白慎行冷冽的气质尽显无疑,看见面前这个无脑子的女人不由得蹙眉。
许赞见他已然是处在暴怒边缘,不由得开口道,“白董,时候不早了。”
“许先生,再给你们备一碗好了,”老板娘见气氛不对也连忙开口,生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谢,”许赞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清汤,看了眼老板,白慎行似是并不想跟这个脑残的女人说些什么,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白慎行未开口言语一句话,全部都是这个所谓的乔家小姐在自导自演。
“白慎行,”她再度拦住他的去路,白慎行这回是真的恼火了。
本想开口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在肆意振动着,拿出来看了眼,见是顾言便伸手接了起来。
“言言。”他柔声道,说出的嗓音跟他此刻寒冷的气质俨然不符。
“还没回来?”顾言在那侧也柔声问了句。
“就快了,”白慎行冷锐的眸子再度射杀到乔家小姐身上,若不是她,这会儿已经在返程路上了。
“给乔先生打电话,让他把他的宝贝女儿牵走,”白慎行开口说话,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可以让许赞跟她听见。
她还想说什么,白慎行已跨步离去。白慎行上车眸间的不悦一直持续着,“速度快点。”
顾言在家等的够久了。
白慎行前脚离去,后脚就有人将这段视频放到了网上,一时间暗潮汹涌。
有人肆意妄为就有人要见风使舵,这间不大不小的清汤馆里藏着很大的悬殊。
顾言坐在山水居书桌前低眸扫了眼面前的垃圾桶,随即面色一凛,“张岚、把我书房的垃圾拿去倒了。”
原本候在外面的张岚迈步进来将她将将装满的垃圾桶拿到楼下去倒了,随后反身回来套上垃圾袋。
十来分钟之后白慎行提着清汤上来,放在桌面上给她打开摆放在她面前。
“怎么这么久?”顾言温柔的眸子望着她浅问道。
“一点事情耽搁了,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白慎行催促她。
顾言倒也是乖巧低头吃清汤。
而这边,跟白慎行散场的林书记回到家,拉着自家闺女给她做思想工作,告诉她一定要勾上许溟逸,只有这样他们林家才得以繁荣昌盛,白慎行的那番话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一直萦绕在耳边。
像是魔咒一般挥之不散。
“安琪你听到爸爸讲话没有?”林雄满身酒气拉着林安琪说了数十分钟,生怕她没听到,一遍一遍的问着。
“我听到了、爸爸,”林安琪也是无奈,她自然是听见了的,就算不说,她也没准备放过许溟逸,她等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就输给了一个舒宁。
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用尽心机使劲手段不是为了就这样过去的。
而这边,舒宁如往常一样靠在床上看着膝盖上的笔记本,听见房门的推动声,她并未停下手指敲击键盘的工作。
她的住处现在是两处地方,许溟逸出差,她回临水湾,许溟逸不出差她弯到他在二坏的别墅,今天,她在别墅。
随着房门推动的声音她继续低头工作,随后一声像是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语气传过来,“顾言给你开多少工资?这么没日没夜的替她工作。”
许溟逸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帽间的衣架上,舒宁抬眸忘了他一眼,见他在伸手扯着领带,漫不经心道,“我工作不为钱。”
顾言给她开多少工资她不知道,也不会去问。
许溟逸扯领带的手就此一顿,随即有些不悦,他跟舒宁许久都过来了,哪怕两人终日里耳鬓厮磨她对他的态度只有两种,要么不咸不淡要么漫不经心。
从不会有第三种。
他扯领带的手缓缓放下来任由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随后缓步到床边,舒宁盘腿坐在床上看资料,见头顶阴云笼罩,不由得抬眸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她貌似没惹他吧?这么阴沉沉的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她俨然觉得自己要变得神经病了。
舒宁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这个进来时还好好的男人,这中间不过是脱个外套扯个领带的功夫竟然就发生了如此转变,真是变脸跟翻书似的。
啪~许溟逸一把捞起她面前的笔记本扔在床上。
舒宁惊愕,随即破口发出道,“你有病吧!我东西没存呢!”
“天天回来你除了对着电脑就是对着电视,正眼望过老子没?”许溟逸似怒火马上就要奔涌而出似的。
哪天他回来舒宁不是对着电脑或者对着电视的?别人家老公回家最起码还有个温软的人等着抱抱,他倒好,回家看见的尽是背影,舒宁从不会想着说跟他撒撒娇说两句好话的,哪怕自己在床上折腾的她起不来也不见她跟自己说两句好话。舒宁气结,简直就是个间接性神经病,瞟了眼许溟逸俨然一副不想跟傻逼吵架的神经,从床那侧爬下去准备去沙发上坐着,而许溟逸竟然就这么让她过去了,可不过分分钟的功夫,许溟逸似乎不罢休,跟着她转战到沙发上。
“老子跟你说话你听见没?”他怒火中烧。
“我招你惹你了?你有病吧?跟着我屁股后头找我吵架,有病找你妹去,别有事儿没事儿来作我,”舒宁恼了,你要脑子不好找许攸宁给你看看,找我吵架是几个意思?被看见老娘躲着你不跟你吵呢?还跟着屁股后头来找我,你有脸没脸?
准备伸手重新打开笔记本,看看资料还能回来不,谁晓得许溟逸似乎根本就没给她这个机会,她伸出手还没将电脑打开,便被他一手扔回了床上,舒宁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她觉得自己就是贱,上赶着到别墅来被许溟逸虐待被他欺负。
许溟逸心中也是怒火中烧,可他没将电脑扔在地上证明这件事情还有缓转的余地,若真生气,就不止扔床上那么简单了?“老子有病,你呢?”许溟逸怒怼回去。
舒宁简直就是无话可说,豁然起身,“你要有病你就自己呆着吧!”
简直就是不能跟面前这个脑残的男人交流,伤脑子。
“干什么你?”许溟逸一把擒住她的臂膀让她动弹不得,她怒目圆睁的瞪着他。
“干你、干什么?你说还能干什么?”还不待舒宁回应,他粗暴将她甩到床上,舒宁摔的头晕脑胀,刚想破口大骂却被他欺身而上。
许溟逸觉得自己是疯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可一碰舒宁他就像个吸食鸦片的人一般,对她欲罢不能甚至有中毒的倾向,而舒宁对他的每一次横眉冷眼他都能气上半天,大多时候是自己气着气着就好了,极少数时候是忍无可忍收拾一顿再说。
许多时候他本不想跟她有任何争执,所有要发生的争执,他保证、只要舒宁服个软撒个娇卖个萌他都能带过去,甚至还会很高兴,可是这么久,他从未见过她娇弱的一面,除了那晚在临水湾时。
以至于后来的每一次争执当中,许溟逸都会想,那晚的舒宁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怎会如此娇弱做作?
他受不了舒宁岁他不闻不问的模样,每次他出差在外,她从不会主动联系他,甚至可恶道他不在别墅,她也不回来,看在她去的是临水湾而不是去外面鬼混,他就没有言语。
他一只脚想知道的是在舒宁心中他到底处在什么位置,男朋友?还是未来丈夫?亦或者是跟她在外面的那些男人一样?
想到最后一条,他的动作不免狠历了些,弄得舒宁只蹙眉,却也只是蹙眉而已。
许溟逸又怎会不知她在外面花天酒地,又怎会不知她私生活混乱,可能有什么办法?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了,舒宁这样的生活态度似乎己大部分来源于自己,他只能忍,以前的过往他知道,可以不在乎,但后面的日子,他绝不会让她在重复以前的生活。
天晓得、上次他出差在外舒宁去乱搞,自己气的差点失手掐死她。
许溟逸想、只要舒宁刻意刺激他,他很容易就能走上犯罪的边缘。
舒宁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声,随后认命似的任由许溟逸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生活就像强奸、抗拒不了就闭着眼睛享受吧!
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许溟逸不知饱足似的一次又一次,而舒宁似乎也体力颇好,任由他到最后也没有昏睡过去,只是有些头疼而已。
他躺在她身侧,双手搂着她,而舒宁仰躺在床上单手覆着眼帘,颇为头疼。她要被这个间接性神经病给弄得神经错乱了,明天去找许攸宁看看吧,不然自己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我去洗澡,”许溟逸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把,却足以让她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传出来,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直接昏睡过去,这样的生活状态不是她想要的,从离开开始、她就不在想着能得到任何一个人,会跟任何人过上一辈子,可如今,她似乎被许溟逸给圈养住了,逃脱不了。
他扔在床尾的手机在嗡嗡震动着,本不想理会,对方似乎颇有毅力,不接不挂的杠到底了。
随即忍着不太舒爽的身子从床上抱着被子坐起来去看他的电话,原打算直接关机的,结果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瞬间觉得没必要了。
“喂、溟逸,”那侧特有的娇柔声传过来,舒宁嘴角一勾,似乎很不屑道;“你的溟逸正在洗澡,需要我喊他接电话嘛?”
那侧的人突然止了声,似是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一般;“你怎会接他的电话?”
呵、舒宁冷笑;“你的溟逸刚从我身上爬起来,你生活我怎会接他的电话?需要我告诉你许溟逸一夜几次朗吗?或者我告诉你他最喜欢什么姿势?多大多长?林小姐想不想知道?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的呀,他可厉害了,弄得我娇喘连连的,撩拨人也有一手的,”舒宁好不忌讳这些语言有多污秽,反倒是她觉得刺激林安琪这个女人越用力越好。
“他深深浅浅的动作把握的很到位,完了之后很会爱抚人的,林小姐要加把劲啊,许溟逸这样的男人,长的好、家事好、床上功夫了得、还会撩拨人,可厉害了。”舒宁秉着气不死你就气病你的原则一下一下的刺激这林安琪脆弱的心灵,你不是等了他好多年吗?有什么用?你等了好多年的男人刚从我边儿上起来呢!你显摆什么?有个好爸爸又如何?有本事你把许溟逸牵回家啊!
舒宁如此狂妄的态度深深的刺激这林安琪,她握着电话的手狠狠缩紧,恨不得将手中的手机给捏碎了它,奈何无用。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恨不得能亲手过去手撕了这个女人,她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多年前她能用手段让她滚出汉城,多年后照样可以。
“你别得意太早,”她咬牙切齿。
“我偏生要得意,就算你日后嫁给了许溟逸又如何?他也不过是个二手货,我会让你在跟他上床上的时候时时刻刻想着他以往在另一个女人那里驰聘过,恶心死你,林安琪,你真特么没用,老娘离开八年了,你还没把这个男人勾到手,你长的这么好看,连B都卖不出去,”舒宁越说越得意,言语之间尽显污秽,那又如何?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要恶心死面前这个以大家闺秀著称的女人,你不是大家闺秀举止得体嘛?那我跟你相反好了,你女神,那我就女流氓啊!有什么?她舒宁从来就没要过脸。“舒宁,你不要太狂妄,当初我能将你赶出汉城,现在也行,”林安琪气的怒火喷张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能去手撕了电话那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试试啊、你父亲任期降至,你要不怕牵连到他你大可动手,在这之前,我至少还能恶心你四个月,”她继续得意,以前她无能,现在你还想将我赶出去?那试试好了,真以为这汉城还是你们林家的天下?
真是笑谈。
“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你懂吗?”林安琪在那侧指尖都快将掌心掐出血了,可必须保持冷静,不然她会输的很难看。
“你我之间有什么好相见的?见面干嘛?传授经验?”她继续嘲讽。
林安琪气的胸前跌宕起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谁的电话?”此刻许溟逸正好从浴室出来,下半身裹着浴巾,手上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把衣服穿上,”舒宁似是故意说这么一声,而那侧的林安琪将这两句话实实在在的听在耳里,许溟逸洗完澡出来许是没穿衣服、舒宁轻嗔了声。
“又不是没见过,”许溟逸轻嗔了声。
“谁的电话?”他在度问到。
并不在乎舒宁接自己电话,只是这会儿她拿着电话还不挂似乎有另一番意味。
舒宁似笑非笑的将手机递到许溟逸面前,笑到;“你正牌女友,要接吗?”
许溟逸原本的不爽已经算是发泄出来了,这会儿见舒宁这么似笑非笑的举着电话跟自己说是自己正牌女友,稍稍有些蹙眉。
随即将手中的浴巾丢到床尾,在度对她欺身而上,舒宁似乎本就躺着没起来这会儿更是让他轻车熟路的方便上了。
“告诉他,我没时间,”许溟逸在她耳边轻声道。
“怎么没时间了?”舒宁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搭在她的后背上,浅笑看着许溟逸。
“家里有只小妖精要人喂,”说着、许溟逸也不管手机里响着的是谁的电话,直接抢过舒宁手中的手机按掉了电话。
“不怕你的正牌女友生气?”舒宁忍受着他的粗暴,却还不忘开口揶揄道。
“在瞎说试试,”许溟逸抬起眸子似是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大家都这么说啊!”她似是无所谓。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对于舒宁这会儿的装疯卖傻许溟逸显然不买账。
“霸道,”她控诉。
“那就霸道给你看看,让你亲身体会什么叫霸道,”许溟逸用实际行动告知她霸道二字的意思。
这晚、许溟逸似乎颇为霸气的让舒宁体会到了霸道二字的含义,迷迷糊糊间她翻身起来上厕所,不料许溟逸一把捞住她,半梦半醒之间恶狠狠的问到;“去哪儿?”
舒宁气结、一把将他推开;“去拉屎,让吗?”
许溟逸这才迷迷糊糊的将她松开,继续倒床大睡,她在卫生间呆了十来分钟才出去,刚一躺下他便欺身而上,伸手将她剥了个精光;“去这么久。”
舒宁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即任由他迷迷糊糊的在自己身上摸索,她是没劲了,躺着装死鱼好了。
那侧的林小姐在挂了电话之后,气的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直到没有任何东西可砸了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刺激她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许溟逸,而舒宁显然是抓到了这一点,每一次都能借机狠狠的刺激她,明知她故意为之,可她还是能气的吐血。
何况是听到许溟逸那句没空,家里的小妖精没喂饱之后的话语,她真的是气的要抓狂了,他怎能如此对待她,明知她在听着却还如此刺激她,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不好过嘛?
人生沉浮这么多年,如今她以;三十而立之年这些年等着许溟逸从青春少女到而立之年,这个过程有多艰辛她是一步一步过来的,如今却再度输给了这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女人,她怎能甘心?
她在汉城的身份地位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可为何会一次次拜倒这个女人的脚下?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林安琪哭的撕心裂肺,许是林家隔音效果太好了,到现在都没有人进来询问她为何。
直到第二天佣人进来收拾房间的时候见一地狼藉,整个人都吓傻了,有钱人家的千金都这么任性嘛?
这天、寒风凛冽舒宁似乎一早来特别神清气爽,还特意道顾言办公室宣传她昨晚的战果,宣传她是如何将林安琪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气的火冒三丈的,顾言浅听着并未开口应答,直到她说完了,她才浅浅说一句;“跟许溟逸结婚、绝对能让她这辈子都不好过。”
“你当我傻?为了气一个女人赔上自己一辈子?”舒宁似乎觉得顾言今日的大脑不太好用,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她。
“你厉害,算计人都算计到自家老公头上去了,昨晚那事儿是你干的吧?”舒宁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见不得人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道。“我想知道的是白董知道吗这事儿?”舒宁似乎很好奇白慎行知不知道顾言干这事儿,要是知道会如何?
“你想太多了,”她自然不会让白慎行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两人又是一场恶战来袭,她近来不想跟白慎行吵架,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任何事情只要有幕后推手,别人怎么推,事情绝对会怎么走,而这件事情显然是在顾言的掌握之中。
十一月、汉城的流言蜚语似乎被乔家一并承包了,从宴会到清汤馆,乔家小姐整个人沸沸扬扬的承包了整个汉城人的谈资,茶余饭后的话语一直在一个星期之后还为消散。
这晚、顾言在山水居睡到后半夜似是饿了,推了推一旁的白慎行,“我饿了,”她嘟囔着,迷糊着眼睛。
天冷又如何?白先生听闻白太太饿了,不论几点都爬起来给她弄吃的,弄好了端上来给昏昏欲睡的白太太吃,若真是困的睁不开眼睛,还得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这晚、白太太似乎是饿过头了,一点都不困顿,反倒是披着外套跟他一起下楼,白先生将她安顿好坐在座椅上,反身去给她弄吃的。
白太太似乎有意无意的拿着手机给正在辛苦奋斗的白先生拍了张照片,晒了个微博,背景有多温馨大家可想而知。
穿着一身藏蓝色睡衣的白先生站在灶台面前给她做晚餐,哪怕穿着睡衣,也照样掩盖不住他身上非凡的气质。
而白太太这通微博在网上在度揭起了腥风血雨,当事人似乎毫不在意,每日照常睡到日上三竿照常好吃好喝,享受着丈夫给予的温暖。
白先生跟乔家小姐在度上了微博热搜,而太太也顺带其中。
这日下午,顾言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开口直接点名主旨;“这么毫无意义的事情你倒是干的起劲。”
“毫无意义的事情我顾言向来不干,”她直接怼回去。
“乔家犯着你了?”对方冷锐的嗓音道。
“汉城这趟水已经浑了,上次倒的那个局长站林家的队,而乔家这边站的是谁应该不用我指点了,”顾言直接点名主旨。
“平衡一个城市权势并非那么简单,如今你孤身一人在搅这趟水,就不怕湿身?”那人似乎颇为担心。
“怕什么?我顾言从未怕过什么,”她傲然,眸间满是自信。
“等你好消息,当然、如果你跟你老公吵架无家可归欢迎你来找我。”
“你放心,我跟我老公吵架,无家可归的绝对是他不是我,”顾言傲娇,随手撩了电话。
十一月二十日、汉城的这趟水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因为乔家闺女干的一些咧事情乔家的食品业在网上被人扒出了好多不好的消息,甚至局面有点控不住,顾言随手翻了下网上的消息,并没有多大停顿,随即关了页面继续低头办公。
十一月二十一日,乔家家长被工商局的人带走前去问询,一时间,整个汉城的人都在人心惶惶,这次、他们似乎想到了局势的走向,上次倒下的是林书记的人,这次倒下的是另一波,一时间站好队的人都在恐慌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而那些没站好队的人似乎都在无比庆幸,可庆幸的同时似乎也在惶恐着。
汉城汉大。
“你们听说了嘛?乔欣她爸爸被工商局的人带走了,据说是要去调查调查,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谁知道呢!看她平时傲娇的不得了,巴不得她爸爸有事情呢!没了她爸我看她还傲娇个什么劲儿,”那人在卫生间颇为得意的说到。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你说她吃个清汤都能惹上白慎行那样的那人,从头到尾白先生一句话都没说,倒是乔家小姐架子大的很,打翻了白先生手中的清汤还颇为理直气壮。不是说是大家闺秀嘛?要是个个大家闺秀都像她这样,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啊?”“就是啊!她是没看见还是怎么着?人家白先生的正牌女友可比她牛逼多了,洛杉矶大学双学位硕士研究生毕业,跨国集团的总裁,CEO、人家还有个出名的老爸,最主要的是人家谦虚笃实,跟白先生一样也是个慈善家,致力于慈善,乔欣有什么啊?连人家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是没看见人家正牌女友凌晨两三点晒出的照片,多温馨啊!白先生大晚上的在给她做宵夜,可羡慕死人了,”那人附和着的同时又在叹息自己怎么就没碰到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羡慕不来的,什么人配什么人是一定的,你没看见人家正牌女友那非凡的气质,经济报跟时尚报里经常上的人物,不比乔欣强多了,让她瞎得瑟,”两人边说边聊的离开了厕所,而另一个隔间里的人气的火冒三丈将他们的话语一字不漏的听见了耳里。
她深知自己不如白慎行的正牌女友,可何时能轮到他们这群人如此贬低了?
她的身价什么时候跟这群女人一样了?
坐在马桶上的人一脚踹上门板,气的只想大声呐喊。
她从卫生间出来,气呼呼的朝自己停在校园内的车子而去,坐上车一脚油门踩着扬长而去,而她的方向明显就是GL。
停在她车边的人见她离开,对着电话那声说了句什么,便跟上在前面一路狂奔的大小姐,眸间有丝丝不忍,却最终还是一脚油门踩过去,本是放学时间,而这边校区颇多,来往学生什么的络绎不绝,前面路口的路灯只剩下最后三秒,她准备一脚油门轰过去的,不料身后一辆车子直接超过她,在她身侧呼啸而过,差点撞上,她惊呼一声将方向盘打了一点点,许是劲头太足,又许是车子的原因,她竟直直朝着站在路边等红灯的一群学生撞过去,她猛踩刹车却还是无用,知道砰的一声撞上路边的亭子她才停下来,愣了不过三秒钟的功夫,随即便听到有人开始惊呼,一时间整个十字路口都乱套了。
呼救声跟呼喊声络绎不绝,乔家欣坐在车里久久不能回神,她吓傻了,是的、吓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明明踩了刹车的为何还会撞上人群?她明明踩了刹车的,她推开车门踉踉跄跄的朝人群而去,见被她撞倒的学生倒在地上血流不止,路人们在大声呼救,她整个人都蒙住了。
这一刻、她才恍然清醒,她父亲已经被工商局的人给查了,若是这个时候她在出什么事儿,闹出人名来,他们乔家不是彻底完了?
交警跟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了,乔欣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被交警带走,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然是死机了,一点儿都转不动了。
而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交通广播给播报了,她再一次出名了,前两次出名是因为男人,这次出名是因为撞人了。
开豪车的美女撞上路边等红绿灯的小学生人群。
导致五伤,最严重的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
一时间、乔家被推上风口浪尖,整个汉城都在沸沸扬扬传播着这次时间的起因结果。
乔欣这次似乎已经无药可救,那辆呼啸而去的轿车透过后视镜看见这一幕时心头狠狠一颤,资本家的斗法在一次牵扯到了平民,而这个女孩子终究会因为她的家庭而葬送一声,再无洗白的可能。
乔欣想,这年十一月可能是她人生当中最悲惨的一个月,她生生在汉城出了名,让人永远的记住了她。
最终的结果导致四死一伤。
白慎行刚从会议室出来,见许赞等在门口跨步朝办公室而去,许赞紧随其后顺带带上门。
“乔家小姐在育才路开车撞上了正在路边等车的学生,导致一死四伤,现在已经被带进去了,乔先生还在工商局没出来,乔家似乎已经走向衰败了,”许赞一边说一边赞叹,明明才不过个把星期的功夫,上次见乔先生的时候还好好的,意气风发的厉害,而今日在度听到他的消息时,竟然是噩耗。
而那个乔家小姐虽然性子顽劣,但应该也是个本性不坏的人。
“幕后推手是谁?”白慎行只想知道结果,这样的事情不会无缘无故发生,从昨日乔先生进去时他便猜到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若是以往白慎行定能第一时间嗅到气息,可近来许是因为工作确实是太忙了,又许是因为太顾着顾言了,让他有些分身乏术。他跟乔家小姐连着上两次热搜,不是平白无故上的,绝对有人在幕后推动着这件事情的进展。
此刻的白慎行,似乎很愤恨,他从未被人这么算计过,头一遭,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定然要手刃了那人。
在这汉城只有他白慎行算计别人的份儿,被人算计他,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这件事情,明显就是有人在借着自己的名声将乔家推上风口浪尖,被工商局约谈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为何乔家会闹的满城风雨?明显是乔家女儿进来连着上热搜的功劳,无形之中,白慎行成了被人的枪子儿。只怕这次的车祸也不简单,能如此出来,便有愿意,他一路思索着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可细细看来似乎并没有受益人,那是为何?
一时间、他竟还会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许赞拿着手中的资料很为难的看了眼老板,似乎一副想说不想说的模样,他拿到东西的第一反映便是滞住了,想着近来事情起因结果难怪老板会没有嗅到猎物的气息,而是白白被人给阴了,似乎还阴的很莫名其妙,若老板看到结果该如何伤心?
“说,”白慎行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文件似乎颇有些不耐烦。
“这个、您还是自己看的好,”许赞觉得这件事情他还是离的远些吧!老板应该会自己解决的,白慎行似乎很不喜他此刻扭扭捏捏的模样,蹙眉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的许赞是心惊胆战。
只想逃离,事实是,他真的如此做了。
白慎行在汉城的势力可谓是一手遮天,抢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句话也存在一定的道理,不管某些人做的在怎么隐蔽也还是有白慎行钻空子的机会,如今当白慎行翻着手中文件的时候,只觉得整个文件都在发烫。
心中狠狠的颤栗着,他怎么也没想到,算计他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枕边人,白慎行再一次怀疑自己在顾言心中的地位,他将她捧在手心上恨不得日日夜夜将她带在身边,可她呢?为了一己私立竟然动手算计自己。
顾言的势力在厉害,也比不过白慎行,他在汉城扎根多少年,自己在汉城多少年?
跟白慎行玩儿,她没这个本事。
从一开始她就想好了白慎行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举动以及心情、但没办法,有些事情她必须要这么办。
这晚、白慎行晚归,并没有去接顾言,倒是她让舒宁送她回山水居,路上舒宁还打趣儿着她;“不会是白董发现你的阴谋诡计不想见你了吧?”
她似笑非笑的眸子在顾言身上转悠着,顾言并未应允她的话。
“你说说、白董得有多伤心啊?”舒宁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终结这个话题,白慎行对顾言那可是日月可鉴,顾言算计白慎行的时候似乎丝毫不心慈手软。她回去等了些许时候,山水居佣人将电话拨给白慎行,无人接听,张岚便伺候顾言先一步用餐,以免先生回来不悦,正值她低头用餐的时候,一份文件直愣愣的朝着她劈头盖脸砸过来、砸的她莫名其妙晕头转向,随即一到清冷愤怒带着隐忍的嗓音传到自己耳内。
“顾言、你他妈真有本事,连自己老公都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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