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未见,他似越发出尘了些,翩翩白衣,墨发如鸦。那张温润俊美的面容之上,因了唇角的似笑非笑更添几股邪肆风/流之气,声音醇厚,听得人忍不住心神一荡。
锦言心里忽然就生出几分不自然来。若说是面对其他人的探望,她尚可以坦然处之,但眼下之人却是她的未婚夫。她因与别人伤风败化而受处罚,却被自己未婚夫嘘寒问暖,一时之间,脸上不免几分尴尬之色。但因面具挡着,旁人也看不清。
碧溪见她微垂着头,误以为她是害羞,忙的行礼告退。锦言想要拉她已经来不及,心里愈加赫然。
秦王却似乎顷刻间瞧出了她的窘迫之色,似笑非笑道:“我又不是吃人猛兽,温二小姐不必紧张。”
锦言本来有几分赫然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反倒坦然下来。她略略抬头,侧了身子,也并不觉自己此刻躺在**上的样子难堪,微微一笑道:“多谢王爷记挂,锦言身上的伤,大夫已经瞧过,说是十来日便会好,并不碍事。”
“那便好。”秦非离点了点头,又细瞧了瞧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放在案上:“这药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你可以用用。”
锦言看了一眼,是一个白玉瓶子,能得玉瓶来装,自然是十分可贵的药,锦言也不推脱,略略垂目道:“多谢王爷。”
秦非离笑了一笑,以手扶额道:“谢什么,过几日之后,我的便都是你的。”他狭长的凤目之中,星光点点,薄唇微翘,笑起来勾人心魄。
锦言脸上又是一热,他这话说出来多少有几分调侃之意,她静默半响,忽而便抬起头来看了看秦非离,出声道:“王爷是真心要娶我吗?”
秦非离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光听到这话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勾了勾唇道:“温二小姐在担心什么?”
锦言坦然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不是担心。但凡是谁,成了我这副模样,都会心生冷意。王爷纵然身有不适,可毕竟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之人,平凡人家样貌周正的女子,比比皆是,反倒是与锦言亲事,惹人耻笑,锦言与王爷昔日素未蒙面,也就谈不上情投意合一说,王爷何必要娶这样一个锦言,让自己成为笑柄呢?”
“你是这么想?”秦非离听她说完,微微拧了眉看她。锦言点了点头,目露黯然,“王爷见过锦言的脸,该知锦言这张面容有多吓人!”
眼前忽而一暗,冰冷的铁面上倏尔便多了一只手。锦言抬头,正对上秦非离的目光。近距离之下,他面容清俊,凤眸狭长,向来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一刻倏尔凝重起来。他轻抚着锦言那张戴了面具的侧脸,叹息道:“锦言,我不是一个看重外表的人,外在不过一副皮囊,再美也抵不过情真。你素有名声在外,却只因一场大火而使人人避而远之,你有将门双姝的荣誉,即便美貌不再,也仍旧举世无双,娶了你,才是我秦非离的福气。”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咬字清晰,声音醇厚清冽。他离得极近,字字隽永,每一个字都敲击在锦言的心上,一下一下撼动这她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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