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磊胡乱地扯掉衣服,扑向那具身体。女人立刻如同苏醒过来的蛇,攀紧了他的身子,喷着香气的唇主动探过来,嘤嘤地娇呼出声。
"唔……"黎寒磊恶心般偏过脸,女人的唇吻在了颊角。陌生庸俗的脂粉香味搅得他一阵烦乱。抬手,将身下的女人直接抛下床。
叭地打开灯,床下一个抹得似女鬼般的女人惊慌失措,却全然不是脑海里的那张脸!他更加厌恶,随意抽出一叠炒票甩在她身上:"滚!"
胡乱地抓着墨发,他这是怎么了?明明身体绷得死紧,明明眼前有一个女人,他却连一点意愿都没有。
他黎寒磊竟然会被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所左右?
抽过电话,就是一阵狂吼:"去,给我找几个女人来!"
不行!还是不行!
黎寒磊狂躁地摔碎了房里所有的东西,滚滚的情欲却得不到半刻的缓解。送来的女人一个个缩着身子被赶出去,他一个都不想碰。
不是那种独特干净的香气,不是那具柔软弹性的身子,不是那张跟晴晴一般的脸,都不是!
烦乱地穿好衣服,在公关经理战战兢兢的眼神下抬腿走远。
"不要,求你不要!"
清冽惧怕到极致的抖音猛然间冲入颅内,黎寒磊的整个身子反射性一颤:"晴晴!"那分明不是韩晴儿的声音,他本能间已将那个和韩晴儿长着相同脸孔的女人当成了韩晴儿。
回身,瞪紧面前的房门,声音正是由里传出的。
"啊……放开我!"
门并未关紧,门口笔直地站着几个魁梧粗装的男人。黎寒磊不做多想,转身朝那里跑,几脚踹飞门口的男人,在他们掏枪之前已一个快步飞身入屋,将一个穿着大花衫的男人扭下了床。
"不要动!"黑色的手枪对准了手中的男人,外面的手下如定了穴般不敢再踏进一步。
江盈雪泪眼汪汪地躺在床上,身体根本无法动弹,美艳如雪般的皮肤吹弹可破,极致的诱惑极致的柔弱。黎寒磊目光愤恨地朝她射过一眼,江盈雪无辜到了极点。
直接扯过被单甩出去,罩的不是她的身子,而是门口几个男人的眼睛:"不要拉开被单,否则你们的老板必死无疑!"
被单下安静下来,花衫男人转头,花花公子般的脸上不合适宜地划过一条斜角的长疤,平添一股阴险诡诈,他马上认出了黎寒磊,吼了起来:"姓黎的,你欺人太甚,竟然管到老子的床上来了!"
黎寒磊当然也认识这个被自己控制叫嚣的男人,他是本市的小企业家枭阔礼,面子上的事业不大,底下的事情却搞得风风火火,开赌场,走私毒品、枪枝弹药以及所有高利润的东西,无所不能。在东江这块地上,暗下的势力和黎寒磊几乎不相上下。
两人虽然是竞争关系,却从来没有闹翻过,不想,终于还是撞到了一块。
黎寒磊生气地一脚将他踹开,巨大的身体直接撞在床脚,脱下西装铺在了江盈雪的身上,这才
冷冷出声:"不好意思,这个女人是我的!"
"你他妈的……"枭阔礼眼巴巴地看着床上如玉般清纯冰滑的女人,发狠的话只吼到一半就终止。对面,黎寒磊已经毫不容情地推弹上膛,冷冷掀唇:"枭总想跟我比谁的枪快吗?"
一代枭雄栽在对手身上,枭阔礼哪里服气,随手操起一根粗大的落地衣帽架甩过来,砸向黎寒磊。显然,他比那帮没用的手下要大胆得多,只是,随着呯呯几声,在衣帽架被踢回去打向枭阔礼的同时,一枚指弹准确地打在了衣帽架上,一个反弹……
"啊--"
倒下的是被单里的一个手下,他捂紧的腿上滚出汩汩的血液。
无疑于最强劲的挑衅,黎寒磊的这一动作比直接将枭阔礼打趴下还要让人丢脸。以一敌二,一心二用,当他是什么人!枭阔礼完全疯狂,闪着红眼寻找更有力的武器,外面,匆匆跑来了手下:"老大,大事不好,大事不好,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看到动枪动刀可不是一件好事。枭阔礼不得为自己的前程事业和面子作想。
"哼!"扭嘴射过来愤恨的一眼,他最终被一帮手下拉走。黎寒磊拾起床上的江盈雪也没有多待。
打打杀杀,对于黎寒磊来说不是什么怪事,早就习以为常。而江盈雪却是初次碰见,原本无法动弹的身子却猛烈痉挛,抖个不停。眼睛闭紧,根本不敢看黎寒磊半眼。
他……竟然是……
一想到他握着黑漆的手枪噬血无情的模样,她连心尖都在抖,抖得全世界都在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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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体可以动,她一定会挣扎着跑掉的。
黎寒磊并没有离开,却反身回了原来的那间客房,将她丢在了床上。丢,是的,他极不屑地将她丢在了床上,像对待肮脏的垃圾。
江盈雪狂抖着唇,她知道自己欠他一句感谢,却因为经历了刚刚的凶险,怎么也无法成语。
"人尽可夫?真够贱的!"
黑宝石般的眸子陡然一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黎寒磊:"什……么……"
"难道不是吗?"黎寒磊从鼻头里哼哼出这样一句话,鄙夷得直接将她视为粪土,"才下了我的床,就等不及要投到别人的怀里去了?"
他分明记得别墅的床上有一滩处子之血,他也分明地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那张薄膜的破裂。现在的女人都是怎么了?真如现下流行的那样,破罐子破摔,跟一个男人做和跟一百个男人做没有区别了吗?
江盈雪无法接受这样的话,她摇摇头无助地想要解释,而黎寒磊已经释怀一般"哦"一声。她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会听到体贴的话语,不想说出来的话更加伤人:"我想起来了,我们上床的时间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难怪。"
难怪她会耐不住寂寞急着出来卖了,说来说去都是钱忍的祸。
"他给了你多少钱?"
一连串的污辱加追问,江盈雪觉得自己被无数的粪水淋过
,全身上下又臭又脏,已经无法入眼。眼前这个男人不仅夺走了她的身子,还极尽所能地污辱她,真是太过份了。
一闭眼,火气噌地蹿了上来,赌气道:"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早被他认定是这样的女人,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妈的!"黎寒磊咬牙骂起了脏话,看到眼前的江盈雪连话都不屑跟自己说,更泛起威信被人触犯的怒火。长指一掀,直接扯掉那件盖着江盈雪身上的西装,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甩出去,马上高大的身子覆了上来,嘴角斜出一抹邪肆:"那我们就来做。"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江盈雪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从狼窟进入了虎窝,眼前这个男人比刚刚那个花衫男人还要横蛮,还要霸道。身体一丝不挂,唇马上被男人的唇粗鲁地封住、吮吸。他的唇压得好紧,牙探出来在她的唇上无尽啃咬,这个吻一点都不美好,带着惩罚的痛楚。
她着力挣扎,他的唇却像上了胶般贴着她就是不放,血腥味浓重,江盈雪知道自己的唇被他咬破了。
变态!还有比他更变态的吗?为什么永远都会遇到这些可恶的男人!
黎寒磊丝毫不关心她心里的想法,那股清淡干净的香味再度从檀口中传入他的舌尖,就像舔到了香甜的蜜汁,他欲罢不能。
原本只想给她一个警告,此时却已完全收不住势。身体里那股未退尽的情欲涌上来,他急切地渴望着她的身子。
身体无法动弹,却可以感觉到痛楚,江盈雪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做下这些可耻的事情,却无能为力。
她只能徒劳无力地骂着:"流氓,畜牲,给我滚开!"
身子顿下,享受着紧密的包裹,黎寒磊的心情大好,坏脾气也荡然无存,坏坏地拉开唇角:"我不叫流氓,也不叫畜牲,更不叫给我滚开,以后,记住,叫我黎寒磊。"
叫他个鬼!
江盈雪痛苦地缩紧了眉头,咬牙只能在心里骂。这样的酷刑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她到底前世欠了这个男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纠缠不清。
疯狂的占有并没有因为她的不愿意而停止,那晚,身上的男人像一头饿狼,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究竟多少次,她也不知道。最终,因为受不了这无止境的索取,她软软地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江盈雪仍是赤裸裸的躺在床上,阳光射来,应该是早上,反射性地伸手一挡,一张纸条从指间滑落。
伸手,拾起。
"支票"两个字将她的脑子迅速激活,刷地坐起,这才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她……昨晚……
昨晚的画面一幕一幕地回放,她的满脑子闪着男人乖戾的俊脸,鄙夷的目光,摇动的身体。她……怎么又落进了那个男人的手里?
男人,那个男人说他叫黎寒磊。
抱紧身子,她像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地抖了起来。
咬着唇,泪水却怎么也滑不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