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封信一直都不醒来,真的要孤独终老吗?”宋可欣看着冷馨无法想象这样高冷的一个女孩子有一天也会为了一个男人抛弃整个世界。
“我已经打算去领养一个孩子了,是属于我和封信的孩子。”
宋可欣听得眼睛都直了,“你决定好了吗?你这边要照顾他,那边又要领养一个小孩,你会很累的。”
“我决定好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让着我,他在保护,我哥欺负我的时候也只有他站出来。我实在找不到自己能够辜负他的理由。”
冷馨的坚决让宋可欣很是感动,她紧紧抱住她,两个如花似玉般的瓷娃娃为了爱情,为了亲情,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可是她们都还没有放弃身边的人,其实还有一个没有醒来。
冷亦箫站在楼上看见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老婆相处的这么好,心里多少也都是很开心的。
任凯匆忙的从饭店里赶出来追赶着姜桐,姜桐穿着高跟鞋,但依然走得飞快。
“你走那么快干嘛?”他上前去拦住姜桐,姜桐十分的生气,不愿停下来听任凯解释。
“我这不也是替你把关为你好吗?还不是想告诉对方你是一个在事业上那么要强的女人,让他多多体贴你,关心你。”
姜桐气得翻白眼,她转过头来拿自己手上的包砸在任凯的身上,吓得任凯往后退了两步,“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别动手?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嫁得出去?”任凯说完姜桐更生气了
“我嫁不嫁得出去不用你管!”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剩下任凯气急败坏的在她背后大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顿饭吃得两个人不欢而散。
冷馨和宋可欣两个人在厨房整理着餐具,没想到姜桐急忙赶过来,只见她穿着一袭白裙,踩着高跟鞋,步履匆匆地出现在冷家,连冷亦箫都惊讶了。
“封信......封信已经醒了!”姜桐连气都没有喘匀。
“在哪里呀?”冷馨把自己手上的盘子放下,马上抓着包往医院里走,宋可欣和冷亦箫随后也赶到了医院,而任凯早早的就已经在医院等着了。
两人赶到的时候冷馨已经在病房里看着,任凯靠在病房门外,宋可欣赶快上前去询问:“怎么样了?是真的醒了吗?”
“是真的醒了。因为封信没有家人,所以率先联系了冷氏集团,姜桐的手机落在我车上了。所以我就在她一块过来了。”任凯把手机递到姜桐的手上,姜桐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
冷亦箫站在一旁和大夫聊了两句也到病房里去了,病房外面只剩下宋可欣姜桐和任凯三个人。
三个人两两相忘,有那么一瞬间,宋可欣觉得这两个人不太对头,因为他们不敢看着彼此的眼睛说话,但病房里面还有病人,所以宋可欣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封信醒来,看着眼前两个长相极为俊美的人站在自己跟前,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们,你们两个是谁啊?”封信刚一问出口,冷馨一下子就僵住了,她上前去紧紧握住他的手,“是我啊!我是冷馨,你不记得了吗?”
“冷馨?”封信重复一遍她的名字,又看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他晃了晃头,“我们之前认识吗?你们是我的什么人?”
冷馨转过去看着冷亦箫,冷亦箫焦急的连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愁绪如眉间的褶皱一样深刻,冷馨的脸上表情也慢慢地僵住,冷亦箫上前去把手搭在冷馨的肩膀上,“我去叫医生。”说完便转身出去找大夫了,冷馨轻轻地靠在封信的怀里也默默的流着眼泪。
“失忆?”宋可欣无法置信的看着大夫。
好不容易把封信盼醒了,没想到他却全然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他能醒来已经是医学上的奇迹了,被送来的时候,封信的脑袋伤得很重,所以醒来有这种情况一点都不意外。”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宋可欣看到冷馨一直趴在封信的肩膀上,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但却不知怎么地刺痛了宋可欣的眼睛。
“那有什么办法让他迅速的恢复记忆吗?”宋可欣很着急。
大夫摇摇头,“不好说,如果你们愿意带他去他之前非常熟悉的地方,没准可以勾起他的回忆,但是要尽量避免能刺激到他的人和事,以防他因为受刺激而再度陷入昏厥。”
冷亦箫和宋可欣站在一起,大夫说得越多两个人越沉默,直到医生走了,冷亦箫把自己的手搭在宋可欣的肩膀上安慰她,“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现在不是已经醒了吗?”
宋可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极力的想要掩饰住自己眼神里的哀愁,奈何悲伤的气氛一直萦绕在两个人的左右,怎么藏也藏不住。
封信已经醒了,却是一个全新的封信了,他拥有封信的名字和封信的外表,却不再具有封信的思想,以及他过往的情感,这样的封信冷馨会要吗?
两个人站在病房外面,就是那么一直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冷馨瀑布般的长发披在她的身后,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示出水波一样的光芒,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亮晶晶的,哪怕看不清她哭了,也能够感受到她脸上的泪痕。
任凯过来看这两个人,“封信醒了,大家应该开心才是。”他努力地想要安慰着在场的人,然而这种苍白的安慰在这样的气氛下显得那么无力。
几个人在房门**谈着,不觉间宋可欣早已走到母亲的病房里。
母亲依旧陷入在沉睡当中,宋可欣想到母亲的笑颜,心中不觉一紧
连封信都已经醒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夜的寂静将宋可欣的无力感衬托的那么明显,一个女儿对母亲最真挚的思念,就这样在夜晚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