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冷馨终于肯放过宋可欣,让她和冷亦箫住到一个房间去了,而她乖乖地跟封信住到一起。
宋可欣站在阳台,丝丝的凉风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本来时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沉寂了不少。
冷亦箫拿着红酒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放到桌上。
“我们坐一会儿吧。”冷亦箫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连眼神都是温柔得要把人融化了似的。
宋可欣没有动,她的脑袋里全部都是自己的母亲,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了正轨,除了母亲,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自己答应她终有一天会成为一名合格的调香师,而自己拿到这一项荣誉成为名正言顺冷氏集团总监的时候,她却一直在床上再也睁不开眼了。
冷亦箫从后面轻轻的环抱着她,宋可欣闻见了他身上那浓郁的烟味儿。
她嗅了两下,冷亦箫便松开了他的怀抱,“对不起,我忘了刚刚抽烟了,呛到你了吧?”
“没有。”宋可欣转过身去回抱着他,“很好闻,你的味道永远让我这么安心。”
宋可欣只要闻到冷亦箫身上的气味,便觉得自己有了保护,有了力量。
冷亦箫坐到椅子上,让宋可欣坐到自己的腿上,他把宋可欣圈在自己的怀中,两个人一边坐着看星星,一边喝酒。
冷亦箫有过犹豫,要不要把李子昂的事情告诉宋可,但他每每看到宋可欣要对他们报复的时候那忧郁的神态,他便犹豫了,他生怕宋可欣原谅李子昂,她宁愿宋可欣一直记恨着他,也不愿意宋可欣原谅他。毕竟自己这么宝贝的女人在别人那里受了那么重的伤,无论是在强大的男人心里都会有挫败感,所以这一次宋可欣没有提出他要报复林柔儿,冷亦箫却也不会这么做了。
“林柔儿......会不会很惨?”
冷亦箫把她的头转过来,两个人的眼睛注视着彼此,“你告诉我之前你的下场是怎样的?”
宋可欣边说边哭,哭过之后又笑了,絮絮叨叨地向他说了自己上一世最后的结局。
冷亦箫越听越心疼,搂着宋可欣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
“可是我现在好幸福,这一切都有你帮我,林柔儿身边谁都没了。”
“她身边不配有任何人。”冷亦箫语调虽然很轻松,但是宋可欣能听出他那满满的愤恨。
“不会再有这种委屈了。”宋可欣在他的怀里点头,冷亦箫把她抱到床上,两个人和衣而睡。不知是不是哭过的原因,没过一会儿宋可欣便沉沉的睡去了,只剩下冷亦箫一个人醒着。
他点了支烟,站到阳台上,从怀里抽出宋可欣送给自己的那个香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随身带在身上,然而这一切宋可欣都不知道。
他把香包拿着靠近自己的鼻子,深深地嗅了两口,满满的都是宋可欣身上的味道,那么的温暖,即使自己心中有再大的怒火,再多的愤恨,好像一下子都会被平息似的。
他又把自己的手帕取出来,那个跟随自己多年的手帕,当时宋可欣为救自己受伤了,他便拿手帕捂住她流血的伤口,本想送给她的,没想到自己被就走的时候手帕又回到了自己的兜里,宋可欣又把它还给了冷亦箫。
左手拿着手帕,右手拿着香包,冷亦箫就这么站在月光下。
冷静够了的他拿着两样东西回到房间里,把手帕塞到宋可欣的手上。“晚安!”一个晚安吻轻轻的落在宋可欣的额头上,他又重新躺到了她的身边,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两人都沉沉的睡去。
夜晚的星星满载着世间所有的祝福,或陨落或更加的光辉明亮,世间一切的祝福都降临到两个人的身上。
另外一间房里,冷馨早已沉沉的睡去,封信躺在她的身边,月光照在冷馨的脸上,衬托着她本就光洁的皮肤更加清澈透亮了。
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居然是自己的女朋友?当时封信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好的福气。
冷家人都是霸气十足的,但在面对自己爱的人的时候他们宁愿收起自己身上的逆鳞,冷馨面对自己未婚夫那阴冷的手段与她在封信面前那娇羞的媚态,活脱脱就像两个人似的。
她拼命地隐藏起自己暴戾的一面,把所有的温柔倾尽于眼前这一个男人身上,她所有的力气全部都留在外面,留给封信的就是全部的温柔与爱。
封信是在天快要亮的时候走到阳台上去的,冷馨现在一颦一笑一直都在他的脑海当中,今晚他并没有对冷馨做什么自己所认为越矩的举动,可是冷馨身上那幽幽的香味还是在刺激着封信,让他心神不宁的。
封信没有抽烟,而是迎着晨曦站在外面吹冷风,他想让自己更冷静一些,这样更能看清自己内心的世界。
冷馨早早的也醒了,床边的位置是凉的,她坐起身来,看到封信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她套了一件衬衣,蹑手蹑脚地靠近他的身后,猛然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他。
封信楞了一下,转过头来,“快回屋里去,穿的这么薄!”
“可是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好无聊,你抱我回去好不好?”冷馨那小女人般的十足娇羞与媚态,一下子就让封信人踌躇一晚的思绪消失不见。
是啊,这样美好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呢?是身份和地位吗?还是在质疑她对自己的爱呢?自己什么都没有,到底让冷馨看上自己哪里了?
他像下了好大的勇气似的,眼神里面布满情欲的神色,猛地一下把冷馨抱到床上,徐徐地关上了窗帘。
一室温存,也是两人直面自己内心的时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在空中激烈的交织碰撞,然后又恢复平静,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得凑巧,缘分到了,那就自然水到渠成了,宋可欣冷亦箫如此,冷馨和封信亦是如此,在面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