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警官不断地打着招呼,“秦少爷,这都是误会,如果知道是您的夫人,我们怎么着也会将人给送到府上去。”
他又赶紧着加了一句:“也顺便给秦司令请个安!”
秦陆微微一笑,好看的唇角扬起一个角度,“张警官太客气了,爷爷他素来不喜欢这些礼数!”
他看了看那洁的小脸,才又说道:“小洁是违章了,该怎么办理就怎么办理,没有什么好为难的。”
一句话让张警官不知道怎么继续拍马屁下去,脸僵了僵,好一会儿才勉强一笑:“那秦少爷走好!”
秦陆淡笑,然后对着一旁玩世不恭的欧阳烈说:“真的不要我保释?”
欧阳烈只是睨了他一眼,尔后目光落在那洁的脸上,只说了一句话,“想不到,你就是秦陆娶的老婆!”
他的话让那洁微微皱了下眉,潜意识里,她感觉到这话有深意,只是又想不出。
秦陆听了,表情更是微变了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那洁的手走出警局。
到了外面,她试探着问:“你和欧阳烈,认识?”
问完后,她立即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有些讶异地看了看他的脸,只见他的神色幽深,幽深得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秦陆,你在想什么?”她仰起小脸,努力地看着他。
他这才回过神来,此时正好走到车前,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则绕到另一边。
车子发动前,他侧着头,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欧阳烈,是欧阳家族的嫡孙,和我们家也算得上是世交!”只是这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
他神色黯然着,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来往了!
欧阳家族,这个那洁知道,说穿了,就是欧阳财团,h市最有钱的财团之一。
她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地说:“难怪他那么嚣张!”
秦陆发动了车子,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一路上,两人有些沉默。
她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只是说不上来,只觉得秦陆今天话非常地少!
到了秦宅,秦陆倾身帮她解了安全带,她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这时,他才轻笑出声,摸了摸她的头。
那洁刚想说什么,从门口跑来一个小丫头,神情有些慌张的样子。
小丫头一直跑到秦陆的车窗前,秦陆皱着眉头摇上车窗:“小云,出了什么事?”
小云喘着气说:“少爷,太太让我来告诉你,让你们小心点,司令在祠堂等着呢!”
她说完后,就顺着原路跑回去了,看来就是偷着跑出来通风报信的。
说到底还是陆小曼心疼儿子,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那洁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我的事,爷爷才会生气!”
祠堂,听起来就是大户人家为了惩罚过错的人所设的专门的地方。
秦陆握了握她的手,拉着她绕过大宅,到了后面处幽静的宅院。
一进去,她就感觉到一种凉意,四眼望去,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和摆设,进门就是一个香案,秦陆带着她微微弯了下腰走进里面的正厅。
此时,秦司令坐在紫檀木的首座,秦圣不在,陆小曼的脸上带着不安坐在一旁。
里面还有两个小丫头,也是一脸的肃然,大气儿都不敢吭一声。
那洁心一跳,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秦陆。
秦陆握了握她的手,她的心这才安定了些许。
秦司令看着他们进来,手放在扶手上忽然用力一拍,“还不快跪下!”
“司令!”陆小曼红着眼,不舍地看着下面一对小夫妻,还是想求求情!
“小曼,你也不知道轻重了吗?”秦司令瞪了她一眼,尔后对着秦陆道:“还不快跪下!”
秦陆叹口气,拉着那洁一起跪下,她虽然知道祸是自己闯的,但真的不知道会严重至此啊,从头至尾,她都是被动的一方。
被人追着,被欧阳烈拉着跑,她能不和他走吗?
她不走,那些人就要…
她咬着唇,眼里有着一抹又倔强又委屈的神情,秦陆看了,多多少少有几分心疼。
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委屈,但是爷爷正在气头上,他本来就讨厌他们和欧阳家的人扯在一起,现在——
秦司令看着两人跪上,沉着脸接着说:“这要被外头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秦家!”
他对那洁说:“你们刚结婚,是不宜传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的!”
那洁惊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么多。
秦司令踱了几步,怒火像是消了些许,“欧阳烈是什么人,那些记者成天追着他的花边新闻呢!”
他转头对着陆小曼道:“这事情,一定要压下来,不能让报导出来了!”
其实他今天这么罚他们,一方面确实问题有些严重,二来,也有些试探秦陆的意思在里面。
见秦陆一直和他的小孙媳妇在一起,他有些满意,但神情还是严肃得像个暴怒的大家长。
这时,一个中年军官一样的人,捧来一把很大的像是藤条一样的东西进来。
秦司令看了看那洁,“小洁啊,别怪爷爷心狠,秦家的规矩不能丢!”
他顿了一顿:“这两下是少不了的!”
她望着那手臂粗的藤条,脸色一下子刷白了。
秦陆不由得惊喊了一声:“司令!”
秦司令睨了他一眼,“你有意见么?”
“不,没有!”秦陆看了一眼那洁,“只是,我愿意为她挨打!”
秦司令的眼里出现一抹冷峻的神情,尔后缓缓地说:“秦陆,你该知道,秦家的男丁至少是五下的!”
这五下,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秦陆咬牙,“我知道!”
那洁呆住了,然后很快地说:“不,打我吧!不关他的事情!”
秦陆笑笑:“你这么细皮嫩肉的,禁不起打的!”
这时,那军官模样的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了,恭敬地说:“少爷,得罪了!”
秦陆趴下身,咬牙,“林叔,你打吧!”
林叔举起藤条就往下打去,那洁呆了呆,还没有回过神来,秦陆的屁股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他闷哼一声,额头上全是斗大的汗珠,足见有多疼!
林叔虽然不忍,但还是举起了手里的藤条,唉,长痛不如短痛啊!
陆小曼在一旁用纸巾捂着嘴,怕自己会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