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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池勋低头的一刹那,唐豆豆已经睁开了眼睛。
“虫子呢?”她忽闪着大眼。
池勋极为尴尬,俊脸上是唐豆豆看不懂的红晕。
他眼神躲闪,指了指扔在地上的虫子。
“卧槽,真的好大一条绿虫!”
豆豆蹲下,而后笑眯眯地回头,“二狗哥,谢谢喽!”
这张纯真俏丽的小脸,真的很让池勋动心。
如果她是他的……
他想到什么,抓起豆豆的小手,“起来吧,别看了,一会饭该吃不下去了。”
“嘁!那你就错了。”唐豆豆摸摸肚皮,小手很自然地从池勋手中抽出,“完全不影响食欲。”
她丝毫没察觉出池勋的异样,还拍了拍池勋的肩膀,“来,狗哥,今天教你吃小龙虾。”
……
“阿城,昨晚休息得好吗?胸口还疼不疼了?”
叶美娴走进病房时,池城正负手矗立在病床旁,望着窗外远方的山景。
虽说身穿一身病号服,但身姿挺拔高大健硕的男人,已不像几天前在监护室刚刚苏醒的病人。
池城恢复的很快,这不乏美娴的悉心照料。
池城没有回头,但闻到了一股花香,叶美娴心情大好地走近窗边,将花插进花瓶中。
她回身打量着儿子:“胸口不疼的话,妈就有件事要告诉你了。”
接下来,池城淡漠地聆听着,母亲汇报唐豆豆这几天前往中国的行程。
不过,直到她全部讲完,池俊的脸庞依然读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叶美娴也不急,掏出手机。
“这些照片和视频,就是我派去跟踪他们到中国的人拍到的,如果几天前我说的话你不相信,那么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信吗?”
池城不动,叶美娴就手指触动屏幕,一张张倒翻着相薄。
视频中,唐豆豆和池勋一起坐在露天排档下,两人嘴边挂笑,唐豆豆将亲手剥好的小龙虾放入池勋盘中。
池勋搂着唐豆豆的腰,低下头,正欲亲吻闭着眼睛的唐豆豆。
酒店门前,池勋亲蜜揽着唐豆豆肩头,另一只手紧握着她纤白的小手。
“怎么样?看到照片和视频有什么感受?”
叶美娴看着儿子冷峻的脸孔,笑道,“哪个女人在自己的男人受伤时不守在男人身边?她呢,却在你养伤时转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个男人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是你的仇人。”
“还不止这些呢,人家这次是见家长,唐豆豆带池勋回国,告诉她妈妈和舅舅,这个帅气的富二代就是她的男朋友。”
“呵呵,池勋还送了未来岳母见面礼,又是房子又是车子,看来这两人勾搭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叶美娴环起手臂,“阿城,妈真没想到,我的儿子这么优秀,竟也能被一个小小的野丫头玩弄、抛弃。”
“妈替你不值,她这是嫌弃你,嫌你是庶出,而池勋是嫡出,可见她的野心,她不光是贪图上流上社会的荣华富贵,她是想做未来池家嫡出的少奶奶……”
“够了,出去。”池城淡淡地出声,眸中闪过了一抹寒光。
“阿城。”叶美娴皱起眉头,“妈知道你这次受伤是替谁挡的一枪,妈心疼你,可你真是糊涂啊!池勋他其实是一头狼……”
“我说,请、你、出、去。”
池城一字一句地掀动着薄唇,看着母亲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叶美娴没走,眯起眼睛:“阿城,你是被他们两个灌了迷药吗?唐豆豆,她跑回中国了!!是池勋带她回去的!!”
“你跟踪他们,是你的事。”池城到底拿起了她的手机,却看也没看的关掉了,“而我为谁挡枪,是我的事。”
“阿城!!”叶美娴震惊,不敢置信的摇头。
池城:“唐豆豆从来都是一个自由的人,从您把她送到我身边开始,我从没说过她不可以回国,那是她的家。”
“………”
“还有,她这次之所以没有留在医院,是你命人赶走她和池勋,整个病房外都是你的保镖。池勋为什么要教训德叔,您和德叔心里不清楚吗?”
池城很冷静,冷静到让叶美娴两只紧攥的拳头,微微颤了起来。
叶美娴猜想,池城应该是问过了穆雷,而穆雷只知她赶走了池勋和唐豆豆,并不知晓那天阿德绑架唐豆豆的事。
她的儿子睿智精明,心思又细腻沉稳,他早晚会猜到她趁机羞辱唐豆豆,逼她离开。
还好,这次唐豆豆是自己和池城离开的日本,回去了中国。
还好,他们勾搭成奸,被她抓住了小辫子。
叶美娴虽然心虚,可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是啊,是我命德叔教训了她,我要是不趁你昏睡时赶走她,将来你会被她害死!还好这次是她自己走掉,不然就算你醒了,我也会想方设法把她赶走!”
池城没有作声,叶美娴却感觉儿子的气场比他讲话时还要凌厉,让她不寒而栗。
“还有池勋这头狼,我现在就郑重提醒你,他是仇人,他不是你的兄弟,他将来会不择手段和你争夺池家继承权,他也会为了他的母亲不遗余力杀你!”
叶美娴的声音像把刀子,无情地割开池城与池勋的血缘关系。
“你最好认清这件事,包括这次中枪,我也会彻底查清是否与池勋有关。”
“难道你心里没有愧吗?”池城幽声问道。
“你说什么?”叶美娴眨眨眼,瞪向厉目看着自己的儿子,“我有什么愧?”她扬了扬脖。
“五年前他母亲为何过世?你敢说与你无关?”
叶美娴没有想到,她今天本来只想借着唐豆豆与池勋苟且的由头,劝说儿子放弃唐豆豆,却无故又引来她和儿子间为五年前那起事件的纷争。
“阿城,你还要我向你澄清多少次?池勋母亲的死……”
叶美娴犹豫了一下,这次,终究没有像每次一样坚决否认。
她点了点头:“我承认,第一次下毒的人是我,但是后来她躺在医院离奇而死,真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