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和姜翰翔虽然各自为战,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暂时结起同盟。
以两人的身手,其实远远不必把康达及其手下放在眼里。
只是豆豆并没出去,而是退到了门口,一直胆忧地望着这边。
康达见状,灵机一闪扑向唐豆豆。
豆豆来不及躲闪,挣扎着捶打他,“你放开我,我咬死你!”
唐豆豆正咬向康达,那边姜翰翔猛地踹开正纠缠自己的男人,“豆豆!”
不过,他还是晚了池城一步。
池城一个过肩摔,摔倒拦下他的男人后,冲上前扒开康达的肩膀。
康达后脑又挨了一拳,眼冒金星,人正东倒西歪。
这时,侧旁又一掌袭来,他躲闪不及,喷出一口血沫。
“妈的!”康达被手下扶起,吐出了一颗牙齿。
他穷凶极恶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锃亮的匕首,“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他所有手下也都掏出了匕首,将三个人围了起来。
“老子今天就想杀人,谁他妈帮老子杀了他们两个,老子奖赏他五千万!”
池城和姜翰翔背靠背,将唐豆豆护在了中间。
姜翰翔嘲讽地扯了扯嘴角,问池城:“谁左,谁右?”
池城听不出情绪地道:“你左,我右。”
姜翰翔点头。
两人的眸中同时闪过幽光,一抹危险的杀气。
不一会儿,两人分工明确向目标进击,不过,都始终以唐豆豆为圆心。
虽然对方每人都拿着匕首,却丝毫伤不到两人,占不到半分便宜。
“啊!”
豆豆忽然龇牙,捂上嘴巴,她发现姜翰翔指间好像藏了一把利器。
是刀片!
那几个被他用刀片划伤的男人惊恐地躲开,齐齐改向池城那边攻去。
豆豆见状,赶紧提醒池城,“小心!池城,身后!身后身后!”
不过她手腕很快被一只大手握住,“走!”
豆豆抬头,瞪着握住他的男人,“你不守信?”
“我守什么信?”姜翰翔狡黠地笑,“他们打不过我,所以才都去打他。快走,跟我出去!”
豆豆要气死了,劈手就向他脸庞挥去,“你不是个男人!”
姜翰翔扣住她另一只手腕,“豆豆,别刺激我!”
他一恼,忽然间扛起了豆豆。
豆豆死命地捶打。
“姜翰翔,小心!”
豆豆瞪大眼珠,姜翰翔敏捷地一躲,躲过一把刺来的匕首。
谁知另一侧,又一把匕首向唐豆豆倒挂的肩头刺去。
豆豆闭上眼尖叫,姜翰翔横出一条手臂,匕首徒然插进了他的手臂。
姜翰翔痛叫着,不得不暂时放下豆豆,去捂伤口。
那人见状,继续向两人进攻,不过,他很快被一个力量向后拉扯。
池城劈腿,又狠又准,搏击中最快最猛的动作,将他踹飞。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快住手!”于先生冲了进来。
“康达,你在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康达本已奄奄一息,如秋后的蚂蚱。
他的手下们倒的倒,伤的伤,几乎只剩最后一口力气。
“于先……”
康达正上前,“嘭!”地一声——
康达被背后的姜翰翔打倒在地。
……
姜翰翔负了伤,很快,于家门外聚集了姜翰翔的手下。
于家人也因此了解到姜翰翔的身份。
原来,这两个男人的背景,无论于于家还是康达,全都得罪不起。
于先生向池城赔罪,并且承诺有关康达的恶行,会给池城一个交待。
“我看不用了,你还是给你孙子和儿媳一个交待吧。”
豆豆一针见血,一点不给于先生面子。
于先生和于夫人红着脸,尴尬又无言。
阮冬冬当即被留在了于宅,至于她和于子龙能否破镜重圆,豆豆便不好再插手下去了。
……
“今天真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还好,总算是功德圆满。”
回到家,唐豆豆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懒懒地趴在池城怀里。
池城拧她鼻子,“起来。”
“干嘛?”豆豆嘟嘴,“我好累,感觉今天说了好多的话,好像比你半辈子说过的话还多。”
嘻嘻,她在嘲笑他。
池城到底还是把她抱了起来,让她背靠着自己,温柔地,用毛巾擦干她湿漉漉的头发。
“今天做得很好,说得更好。”
池城一边为她擦头发,一边说道。
豆豆很少听他这样表扬自己,脸颊一热,等被他转过身体,羞羞地看着他。
“对了,你身体有没有事,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想起什么,突然有点后怕。
池城摇头。
豆豆撇嘴,不甘地道:“就算他用刀片,也不能和你相提并论,况且他不守信用,人品差!”
“我和他本来就不是朋友,也没有结盟,要是我也会那么做。”池城平静道。
“你才不会呢,你比他正气多了。”
豆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被池城一搂,倒在他宽阔的怀里,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的小狐狸,好像长大了。”
池城吻她,豆豆本能地身体划过一道电流,喃喃道:“我才不是小狐狸。”
“那你是什么?”
豆豆狡黠一笑,红着脸凑向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池城忽然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重重地亲了亲。
深深地看着她,进而吻她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
豆豆勾住他脖子,闭上眼回应着。
“唐豆豆,说过的话,不许反悔。”
“没反悔,除非……你不爱我。”
“你爱我吗,池城?”
“爱。”
……
“嘶——轻点!”
姜翰翔赤光着精壮的上身,斜倚在一张真皮沙发里。
医生跪在他面前,为他处理着伤口。
“少爷,差一点就刺到骨头了,这个伤口很深你要留意,接下来不要锻炼手臂,要好好保养。”
“知道了,啰嗦。”
姜翰翔不耐烦地说完,一只手拿起手机,开始编写短信。
刚刚打好了几个字,正准备发给唐豆豆,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来显,姜翰翔本能地皱起眉头,却不得不连忙接听。
“喂,爷爷?”
“你最近在中国b市做什么?听说你和聂爵西已经见过面,并且这次谈判很顺利,为什么还不回来?”
“爷爷,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一个女人而已,阿翔,千万不要色令智昏,步上你爸爸的后尘。”
那端苍老而严酷的声音说完,姜翰翔黑下脸,“我知道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