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男人是谁,不言而喻。
戚暖迷蒙着眼瞪韩应铖,连忙拿回自己的手机,接起电话,那边已经换了人,变成邹舟:“喂?先生你哪位?为什么会和我朋友在一起?”
“是我。”戚暖头大了。
邹舟那边愣住一下,立即连番发问:“小七!你做什么坏事去了?还说住在女性朋友家,你身边的男人是谁,说!”
“我……”戚暖抬头看韩应铖,他离开床打开卧室的灯,她眯了眯眼,一时不适应光度,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俊颜耀眼生辉,她想了想说:“我朋友的老公。”
韩应铖一顿,一瞬转眸紧紧盯着戚暖,眼底幽深。
戚暖垂眸,不敢看他的,好不容易应付完邹舟,轮到七夕七年了。
龙凤胎是想在临睡前听听妈妈的声音,还想听妈妈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戚暖心疼自责,一般平时这个时候,她都在家陪着女儿儿子,要不是今天赶上这台风,还被韩应铖抱了回来,她才走不了……
“好好好,妈妈给你们讲故事。”这个睡前故事,戚暖讲得很终生难忘,韩应铖一直用诡谲的眼神盯着她,甚至,还坐在她身旁聆听,仿佛很有意思。
她一心二用,最后也不知道讲到哪了,还好七夕七年在这个时间,很快就会睡着,有时候一个故事都不用讲完的。
邹舟最后和她聊了两句,才挂的电话。
戚暖看着自己的手机,心里牵挂着一双儿女。
韩应铖近近地注视她,白净的脸儿还揉着温柔,唇边发自内心在笑,方才讲故事的声音缱绻软绵,情话一样。
很撩人。
他滚动着喉结说:“我34岁,未婚,不是谁的老公。方才你冠上给我的莫须有,若是除去朋友两个字,我会很乐意接受。”
……我朋友的老公。
我的老公。
戚暖的一张俏脸生出绯红,瞪着韩应铖,真心没见过他这么流氓的男人!
“你怎么可以随便接我的电话,我的两个孩子还小,很容易对他们造成影响的!万一误会我不想要他们,怎么办?”戚暖有些生气,眼睛璀璨逼人。
韩应铖直视着戚暖的眼,只觉得心头的一团孽火在烧,极致销魂,声音也随之黯哑:“你手机响了很多遍,你没醒,我才替你接了。”
戚暖低头查看自己的手机来电记录,确实,七夕七年打了三通电话给她,她都没听见,睡得太沉。
她抬眸,看韩应铖:“你可以直接叫醒我的。”
韩应铖摇头:“你睡着的时候,很没有防备。”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撩起戚暖胸前的一缕长发,春光乍泄。他浴室的浴袍,他穿过的:“要换衣服吗?或者你就这样穿,我也很喜欢。”
韩应铖肆意的视线,越发往下。
戚暖迅速拢紧浴袍宽松的领口,拍开他轻薄的手,色狼!
“衣服在那,去换吧,换完下楼来。”韩应铖收回矜贵的手,起身开门,离开了卧室。
戚暖
顺着方向看去,那是一条无袖的白色的很短的连衣裙,有点像小礼服。
她穿上身后,发现,裙子比她目测还要短,膝盖往上,裙摆蓬松,走动起来仿佛随时都要飘起,比包臀裙还要不安全!
戚暖咬着自己的唇瓣,无奈还是这样穿下楼了,浴袍不成衣,轻轻一扯就要滑掉的。
韩应铖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这个时候的他就很正人君子了,连眉宇都是认真的。
她拎着自己的一双平底鞋,赤裸着脚走到玄关前,边上摆着一双女式拖鞋,新的。
她一愣。
韩应铖看完新闻,转头,望向戚暖,眼神异常柔和专注,长大的女孩儿穿回这条裙子,依旧鲜嫩白腴。
他起身走近,看着她转身用眼尾儿瞥了他一眼,接着小脸儿转开。
戚暖不知道这样子的她,在韩应铖的眼里,很娇气,要被男人疼的。
他咽动着饱满的喉结:“怎么,看双拖鞋也能出神?”
戚暖没说话,小心地弯下身,将自己的平底鞋放下,赤裸的脚套上女式拖鞋,大小正合适。
她用手心压了压裙摆说:“裙子太短了。”
韩应铖目光打量,承认裙子确实短,这样性感的戚暖,很鲜嫩可口:“可以只穿给我一个人看,很好看。”
戚暖盯着密码锁的门口,真想开门走!
“我饿了,去给我做饭。”韩应铖是显赫的贵少,使唤人不用留情。戚暖转眸看他,他没有哪一次不叫她做饭的!
韩应铖驻目一下:“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更饿。”
戚暖脸上一红,去厨房给他做饭算了,说话都是他占她便宜。
“张姨今天很早就走了,冰箱里估计没什么食材,你煮一碗面拿上来书房给我。”韩应铖吩咐完,便上二楼。
天生的少爷命,戚暖叹气!
雪白的面条,几片薄薄的肉,荷包蛋,洒上葱花,配上筷子和调料,戚暖小心地将碗面端上楼,还好韩应铖没关书房的门,她侧身轻轻一推,就能进去。
将热腾腾的碗面搁在书桌上,戚暖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看着韩应铖拿起筷子,安静地吃着面条,他的吃相很好看,赏心悦目的那种,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涵养高贵。
戚暖在等,直到韩应铖吃完面,矜贵的手用纸巾擦拭着嘴说:“面很好吃。”
戚暖看他心情好像还可以,斟酌地提出:“明天早上等雨一停我就走,不打扰你了,我先……”
“然后和我一笔勾销,划清界线?”韩应铖低低沉沉地接下话,戚暖愣愣地看着他好看的两手合拢,修长手指轻敲:“戚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可以两清?我只是说下不为例,你的人我还是要。”
“何况,在韩城里,你以为你可以躲着我不见?你的公司和韩氏已经签下合同,合作一天没结束,你都必须要持续和我见面。还是说,你想违约赔偿我天价的违约金?”
“我旗下的律师团,有只胜不败的金牌大状,到时候别说榨干你的血,吸干你的骨髓也是轻而
易举。”
“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你必须要臣服我。既然如此,何必折腾?”
简单折中成一句话就是说:她从不从,都只有一条路,再多一条韩应铖都会给她封杀掉。
……根本不是正人君子。
戚暖烟眉浅浅,对上韩应铖非善类的目光,心颤:“韩少,我发现你个人的心思还挺阴暗唯我独尊的。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你就这么喜欢生过孩子的女人?可你喜欢戴绿帽,不代表我喜欢被你强迫。找一个你情我愿的女人,不是更有情调吗?”
韩应铖盯着戚暖能说会道的小嘴,她很牙尖嘴利,特别被逼急的时候。但就是这样磨人的一张小嘴,又很乖巧甜美。
他目光沉淀,声音出奇平静:“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珍惜,戚暖,不怪我。”
戚暖扭开自己的脸儿:“所以怪我被你看上了?”
招惹上韩应铖这个不可招惹的男人,怪谁?
怪孽缘。
“嗯,怪你。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怎能容你独善其身?既然撩拨我了,你最好就不要想逃。”韩应铖说得认真,眼底深深地弥漫强势的霸道。
这是个很危险的男人!
戚暖白皙的手指抓了抓裙摆,瞥了瞥书桌上开了口的红酒,分不清韩应铖是不是喝醉酒,还是清醒着。
可他的眼神,认真沉静得看不到一丝醉意,俊颜和薄唇都是淡淡的,却又气势逼人。
她突然就不想谈下去了,起身,收拾好桌上的碗筷,转身出去,背后的目光如芒带刺,直到关上书房的门,才阻绝!
戚暖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意识都还在飘着,想到方才韩应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一下下敲打她的心,让她对日后充满茫然无奈。
韩应铖,薄斯言,乐祁泽,任何一个都可以将她欺负得体无全肤。
戚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将自己蜷缩,没回房间睡觉,她打开电视,听着节目的声音,总在想:
是否她的前半生过得太过甜,拥有太多的美好,将福气都用尽了,所以后半生才要更苦更苦,尝尽委屈。承诺过的,都生变数,喜欢她的,都会离开。
戚暖渐渐眼神迷离……
韩应铖下楼拿水喝的时候,看到戚暖蜷着身子睡在沙发上,他无声走近,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将睡着的女人抱起,她的头很自然靠在他肩膀上。
这个时候的戚暖与刚才的牙尖嘴利呈现不同,柔顺得很有女人味道。
上楼梯时,韩应铖明显感到她已经醒了,却不愿睁开眼,他抱她进去他的卧室,将她放到他的床上时,她的身子僵了一僵,白皙的手指抓着他结实的手腕,在挣扎,是反抗。
韩应铖仔细攥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俯下身,薄唇染指她额头的肌肤,温声道晚安:“睡吧。”
给戚暖盖上被子,韩应铖便离开卧室。
‘啪’,很轻的一声关门声。
戚暖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夜色使人迷失,这个男人,绅士禽兽,都能做到极致自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