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七年有点懂交往的意思,邹舟干妈经常碎碎念妈妈找个男人交往试试,是不是表示说叔叔就是妈妈的男人?他们和好了,叔叔好帅!
“叔叔和妈妈好配好配!”七夕嘴甜又可爱,白乎乎的小肉爪儿搭着韩应铖结实的臂弯,小狗腿早就站在韩应铖这一边。
“嗯。”韩应铖颔首,愉悦的。
邹舟憋得辛苦,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不懂得贫穷的差距是最难跨过去的坎。她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戚暖和韩应铖竟然在偷偷交往,两个背景身份完全不同的人,是什么时候恋上的?
那些花,难道都是韩应铖送的?
其实邹舟并不看好韩应铖,不是说这个男人哪里哪里不好,有什么什么缺点,相反,韩应铖被无数网友评为国民老公,有钱有地位还有一张男神级的皮囊,离完美也不远了。
韩应铖很优秀,如果小七孑然一身,没有两个私生子,她非常鼓励小七去争取一把,小七长得好性格也有女人味,很多男人就喜欢这一款。可小七身边有两个小拖油瓶,医院里还有病重的妈妈,以这样的身份和韩应铖在一起,优势太少,她担心韩应铖的家里会误会小七。
一个搞不好,就将小七当成是那种傍大款充满心机的坏女人。
戚暖端着一杯温水出来,递给韩应铖喝,他接过水杯,另一只大手攥住她的小手,指腹轻按她白嫩的手心,若无旁人地对她亲密。
邹舟感觉自己在这里是一个电灯泡,她应该识趣要走的,但目前目瞪口呆中……
喝完水,韩应铖逗留一会儿就提出离开,他懂戚暖的意思,会让她给朋友解释清楚,尽管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个邹舟。
“我走了。”男人的薄唇轻吻女人的额头,温温热热,戚暖脸红心颤,抬眸看到韩应铖戏谑的俊颜,知道他是存心故意的,让她不能反悔,只能承认和他的关系。
送走韩应铖,戚暖关上门,坐回邹舟身边,轻咳了声,示好问她:“你们吃晚饭了吗?”
“滚!”邹舟将怀里的抱枕扔给戚暖,没好气瞪她:“你和韩应铖什么时候好上的?突然带他回来,不怕吓死我啊!”
“就是……就是、就是之前他追求我,后来不知不觉就和他纠缠不清了。”戚暖自己也解释不清,什么时候爱上又什么时候动的心。可这就是爱情,如果连爱情都能随心控制,未免太无趣了。
“他对我很好,七夕七年也很喜欢他,是吧?”戚暖给儿子女儿递个眼神。
两个鬼精灵可懂来事,摇晃着邹舟的手,一个劲说韩应铖的好话:“干妈,叔叔可好可大方了,会给我们买礼物,带我们去玩,下雨了还会抱我们,我们想妈妈和叔叔在一起,别的男人,我们不喜欢!”
邹舟被七夕七年晃得头疼,他们两个一向不喜欢追求戚暖的男人,韩应铖是第一个,看脸的世界,七夕七年喜欢好看的男人当他们妈妈的男朋友。
“难怪之前我想撮合你和左铮,你一副生无可恋脸,原来
早就和韩应铖偷偷暗度陈仓了。”邹舟哼哼道。
戚暖嘴硬解释:“哪有你说得那么难听,就是先尝试一下,你不是一直叫我找个男人试试看吗?”
“好好好,合该都是你的姻缘。”都这样了,邹舟只能支持戚暖,不过:“你跟他,真的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戚暖认真的。
“他能接受七夕七年?”邹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韩应铖这种男人竟然不介意戚暖有两个孩子,除非他,很喜欢很喜欢戚暖,才能大度包容。
“我在考虑。”戚暖摸摸七夕七年的小脑袋,今天还欠他们一个亲亲,一人亲了一口。
“考虑什么?”邹舟问,好奇。
考虑什么时候告诉韩应铖七夕七年是他的孩子,戚暖心想。
她没说了,知道邹舟再不赞成最后还是会支持她的,她告诉邹舟只是想和韩应铖做一个正式开始,她身边没亲人了,邹舟像她的姐姐也像她的家长。
“我去洗个澡。”戚暖给邹舟撒娇,亲她一下。
“肉麻。”邹舟消消气,后知后觉反应道:“慢着戚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浴室门已经关上了……
***
楼下小区。
韩应铖和他安插进来工作的几名保安说话,拿到戚暖住的公寓的业主资料,很方便,不用吩咐陆子调查。他翻开一下,拿着上车,准备回家后联系对方办点事。
韩应铖瞥过车前的收纳箱,眼底光华流转。
他伸手打开,取出里面的一个粉色戒指盒,指甲顶了下开关,戒指盒像桃花花瓣盛放般,缓缓绽开,镶在其中的一对男女婚戒,12颗钻石在夜里很璀璨、闪亮。
韩应铖坐在车里看着看着,突然有个疯狂的念头,想跟戚暖求婚,很想很想亲手给她戴上他送给她的戒指,让她做他的小妻子。
可能会吓坏她。
若有所思半晌,韩应铖启动豪车,铖习惯性拿起手机看一眼,才想起手机一直没开机。
他一边开车,一边长按开机按钮,亮起的手机屏,毫无遗漏地弹出无数个未接来电的显示。
如韩应铖所想一样,薄茜给他打过无数个电话,意外的是,还有好几个国外长途,全是薄斯言。
韩应铖顿时蹙眉,一一查看来电记录,一一删除,眉目越发深沉,薄斯言在联系不上他的情况下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我找到那个丫头了!】
短短几个字,透露出大量的信息,当年教唆薄安离开的那个丫头,惹到了韩薄两家,他们两家人都在找她,肯定要挖出她背后的势力,用什么手段一直掩藏着薄安!
韩应铖给薄斯言回拨电话,发现薄斯言那边关了手机。
他微微转动方向盘,靠马路边停下来,稍稍斟酌,打了个电话去温哥华那边薄斯言住的地方:“我是韩应铖,斯言在吗?”
“……”薄斯言的妈妈对韩应铖的态度,淡
淡的。
“回国了?什么时候的事?”韩应铖紧盯着车前方,眼眸深深浅浅。
“……”
韩应铖打起车灯,靠在驾驶座上:“嗯。我打他的手机关机了,可能在飞机上。”
薄斯言的妈妈问他:“他是不是找到薄安了?”
“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找到当年带薄安离开的那个人。”韩应铖将话说得模棱两可,薄斯言的妈不是薄安的妈,兄妹俩是同父异母。
薄家,只有薄斯言一个是正室生的。
薄斯言的妈妈说:“捉住那个人后,就告她入罪,让她坐牢,要是逼供不出薄安的下落,那薄安肯定就是凶多吉少了,我知道薄行衍不会放过她的,薄安也是你昔日的爱人,在牢狱里想个办法弄死一个人很简单。斯言这些年来为找薄安,把身体都搞坏了,全因那个人而起,只让她去坐牢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你今次见到斯言顺便劝劝他,人没了就是没了,他还活着,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找薄安。”
韩应铖没有明确表态,容易与杀人是两回事,尽管知道薄斯言的妈非常溺爱儿子,但这种话从一个长辈的口中说出,依然很不妥当。
他要知道真相:“等我看到斯言再说,先挂电话了。”
结束长途通话。
薄斯言的妈妈倚在露台的长椅上,晒日光,保养得宜的手拿着一个精致相框,里面是薄斯言和薄安少年时的合照,儿子笑得最为灿烂的一张照片。
薄安在的时候,所有人都宠她,薄斯言是,韩应铖也是,连她爸薄行衍也没将她当成私生女看待,尤其得宠,还造就韩应铖和薄安的一段佳话,男俊女俏,又是豪门中的公子千金,羡煞不少人。
现在人找不到,账自然要算在弄不见薄安的人身上。
“陆夫人。”一名男特助来到露台,对华贵的美妇汇报道:“少爷查到的那个人,好像曾经就读过温哥华的女子私立高中,但具体是谁,查不到。少爷做得很慎密。”
薄斯言的妈妈叫陆曼,名门望族之女,妈妈那边还是三代书香世家的才女,陆曼是个骄慢的美妇,与薄茜妈妈的出身,犹如云泥之别。薄安小的时候,陆曼和薄行衍还没离婚,带大过薄安,因此薄安的气质很有才情,会弹琴。
陆曼问男特助:“斯言的手机打不通吗?”
男特助回答:“是的,一直在关机。”
陆曼稍稍抬眼,披肩半滑落:“那就一直打下去,直到他开机为止,然后告诉我。”
“是。”男特助低下头,离开。
陆曼从长椅上起身,手指拢拢身上孔雀蓝的披肩,回到温暖的客厅,让阿姨给她冲一杯英式奶茶。
她转身将手拿着的相框,放回薄斯言的卧室里,男性的卧室摆着的几个相框,都是薄安的照片。
陆曼其实不想儿子薄斯言再找薄安,又不是她生的女儿,不见了就不见了,还要搭上她儿子那么多年就为找一个小三生的女儿,果真是不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