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软的双人床,颠沛着激烈的两人,流出绯色无边。
从极致的绷紧,到松懈,到最后舒爽的余韵,戚暖几乎小死了一回。
她覆在床上,韩应铖覆在她的背上,紧贴;
耳边是得到满足并且餍足的男人,激动的情话:“小七,你真美、真好看,很好看。”
戚暖的一张汗湿了的脸儿更加绯红,她闭着眼没动,听着韩应铖只有在最激动的时候才会说的露骨情话,她整个人的身子禁不住轻微地颤栗,很有感觉。
韩应铖从她背上离开,翻过她的身,搂着她腰,意犹未尽地说:“要不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上班了。”
戚暖微微睁开眼睛,脸侧枕在他的胸膛前,软软道:“我可以陪你睡觉,纯睡觉。”
韩应铖悱恻缠绵地‘嗯’了一声,知道方才已经累坏她了,修长手指轻抚她滑腻的脊背,一下一下,温柔得让戚暖完全放松,缓缓阖上眼帘,睡在了韩应铖的怀里。
韩应铖扯着一张被子盖在他和戚暖身上,吹着舒适的空调,四周只有彼此慵懒的呼吸声,十分惬意。
这一觉,戚暖睡得有点心理压力,但因为她知道有韩应铖在又有点儿没压力,依赖着他这个强大又会保护着她的靠山。
虽然邹舟说,女人的弱点就是依赖感,但她无法改变这一点,女人结了婚有了一个老公就像有了一个强力的后盾,不管是在经济上还是在心理上的,都会变得大胆向前走,不用再瞻前顾后。
因为她知道有韩应铖罩着她,所以,她可以敢放肆自己怠慢工作,又可以敢辞职不做,去跳槽另一家公司重新奋斗。或者恣意乱来,随心所欲。
简而称之两字:任性。
差不多到下午4点钟,戚暖才回到公司。
邹舟当即冷着一张脸叫她进去办公室谈话,别的同事们都以为戚暖这次要被上司骂,结果邹舟在戚暖关上门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还好我没让你打包吃的回来给我,不然我连黄菜花都等不到!”
戚暖不好意思道:“发生了点意外。”
邹舟笑,暧昧地瞅着她:“什么意外?说来听听。”
戚暖不吭声了。
邹舟双手抱着胸,上下打量戚暖,眼睛犀利:“重新化了妆,比上午的妆要浓,脖子也盖了粉。”邹舟越说越‘啧啧’地几声,说:“锁骨那儿还有一个吻狠没遮住呢。”
戚暖迅速反应:“不可能。”随即,她拿出一面小镜子来看,没有吻狠,全遮住了。
她瞪一眼邹舟:“你都知道了,还套我什么话。”
邹舟笑两声,很暧昧地说:“我知道是知道,但不知道你们竟然这么激烈,这还是工作日要上班的,不是工作日的时候,你还不得一整天都在韩应铖的床上?”
“闭嘴。”戚暖脸红了,身边这一个个的都比她有经验。
邹舟才不闭嘴,最爱逗戚暖:“不过我还真没想到韩应铖竟然这么猴急,中午就那么点时间,他还抓紧时间拉你去开房。我以为像他这种阅历丰富的男人,早已见惯大风大浪,风欲来而树不动。没想到他的定力还
不如你。”
戚暖想了想,缓缓说:“他说……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需求量是大的。“
邹舟翻一白眼道:“废话。哪个年纪的男人需求不大?又不是七老八十。”她又说:“男人只要一日还有姓功能,都会有需求,就看自个儿的定力如何。”顿了顿,邹舟补充道:“不过也可以翻译成,你对他的吸引力如何。现在看来,你老公应该是相当满意你的。”
戚暖的眼睛瞟向另一处,轻而快地点了下头。
邹舟笑她:“都是你男人了,你还害羞什么。”
戚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羞,每次想到韩应铖对她有意思,或者喜欢她,她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心跳得越快,血液就好像疯狂上涌了一样,轻易就红了脸,有时候耳背都麻麻的,同他接完吻之后整个人都软了。
这个男人的魅力太迷人,不是轻易能抵得住的。
但她知道韩应铖喜欢她,真心的那种。
想到这,戚暖转动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由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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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分。
薄茜喝了点酒回到外面的一个家,微醺地按着门铃,没有佣人给她开门,才想起这里不是薄家,她从名牌包包里拿出门口的钥匙,开门进去。
薄茜有几天没回去薄家了,薄母陈丽不让她回去。
她和韩应铖之间的事情,父亲薄行衍已经知道了,还知道她的身体有问题,不孕不育生不出个蛋。
薄行衍和陈丽吵了一架,指责陈丽隐瞒事情不告诉他,这个事,还好也就只有韩应铖知道,要是传到韩向东那儿,他们薄家的面子都丢光了!后来,薄行衍和陈丽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吵,这次更严重,在卧室和书房里吵了几次,接着陈丽下来,让女儿薄茜先出去住一阵子,他爸现在火遮眼。
薄茜原本就心情很差,韩应铖不肯和她结婚,又被踢爆不孕不育,当晚说走就走了,觉得她妈真是一个没用的女人,又帮不了自己,整天又讨好不了她爸,现在还跟她爸吵架,真是不知所谓。
薄茜进去浴室泡了一个花瓣澡,一个小时后穿着浴袍出来,门口有动静,不用抬起眼皮看她都知道,她那没用的妈来了。
陈丽提着一壶汤水过来,见到女儿,便招手让她过来喝汤,她以后能靠的可能只有薄茜了。
薄茜喝了一口汤,不耐烦地问陈丽:“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我有事要找薄斯言问。”
陈丽低敛着眉说:“你爸现在火上心头,最好就不要回去碰撞了。”
薄茜顿时不满,夹着满腔的怨愤:“我怎么了?我身体有缺陷是你和他没把我生好!不孕不育怎么了?顾知遇都说了可以治好的,有什么大不了?你们一个个就是吃古不化!”
陈丽不悦轻斥:“茜茜,你怎么和妈说话的!”
薄茜敲着碗边说:“你看没看今天的新闻,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面对一个什么样的处境?韩应铖有了新欢了,他昨晚揽着新欢就在街上同她接吻,就是这个女人将他迷得理
智不清,害我没法和他结婚的。我要除掉这个女人,我要回去问薄斯言,他肯定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陈丽却说:“韩应铖那关你是过不去的了,他这种能耐的男人,只有在他愿意妥协的时候你趁热打铁地将他一举拿下才行,你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已经错过了机会,你当初就不该被他迷得他说暂时不结婚,你就答应他暂时不结婚。
你看你现在亏不亏,这年龄也上来了,你干脆放弃韩应铖,找另一个男人。在韩城,家境好的富家少爷多得是,你挑一挑总有你满意的。’
薄茜失控地喊:“不嫁韩应铖,我浪费的那么多年的时间就通通白费了。不嫁韩应铖,你能和我爸领证吗?你到现在连个名分也没有,我爸随意可以不要你,我呢?我只是个女儿,我跟薄斯言比不了,你连个妻子的名分都捞不到,我只会混得更差。”
薄茜站起身,在陈丽的跟前不停走来走去,手指捋捋头发,咬牙切齿地说:“都是这个女人,都是韩应铖身边这个女人害的。我本来打算得很好,韩应铖和我也是同一种人,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但这个女人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我怎么可能甘心?”
薄茜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将头版的照片撕碎,嫉妒得快要捉狂。
她认识的韩应铖,竟然在街上吻一个女人,这种事好像连薄安也没有过,但这个女人却可以做到薄安没做到的。她终于意识到一个危机,韩应铖这次可能是来真的,他对这个女人动了心,不惜拒绝和她结婚反抗家里人。
陈丽看了看地上的报纸碎问女儿:“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薄茜摇头,眼里透出狠光:“不知道,我要问薄斯言,他应该会知道。”
“薄斯言会说?”陈丽很怀疑,论辈分,薄斯言也算是她的便宜儿子,但薄斯言从来不喊她妈,只管叫丽姨,眼中也是嚣张得目中无人,仗着薄行衍惯着又是薄家的独子,横的很。
陈丽怀疑,今次她的事情,与薄斯言这个男人有关,他一回来就发生那么多事情,不正常。
薄茜告诉她妈:“说不说是另一回事,但是问了他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可以猜到他究竟是知情人,还是不知情者。最好他是知情的,这样我就能从他身上刮到一点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怎么也能查到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薄茜脑子里闪过好几张女人的脸,其中戚暖与慕唯一,她是最怀疑的。
又或者,还有另一个她不知道的女人,与韩应铖一直有亲密来往。
她恨!
陈丽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说:“你现在不能回家,我给你订了一张机票,明天中午你去外省一趟,顺便去旅游旅游散散心。你要找的这个女人,妈会帮你找,你要问薄斯言的事,妈也会帮你问。找到了这个女人,我就帮你除掉她,然后你回来再看看有没有办法拴住韩应铖。”
薄茜走过来,坐下沙发问:“我为什么要去外省?”
陈丽看向自己的女儿薄茜,薄行衍要求与薄茜验DNA,这家,不能回。她说:“听妈的话,妈不会害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