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落荒而逃。
放下咖啡杯,容北澜面色平平,起身下楼:“相亲结束,回家。”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夏可爱抓起包包,气愤地跟了上去,“你怎么可以偷看我……”
咖啡厅内齐刷刷的目光,全部射向夏可爱。
“……”夏可爱捂嘴又捂脸,尴尬地飞跑出去。七手八脚地爬上车,夏可爱气呼呼地坐在容北澜身边,瞪着容北澜,“容先生,他是我相亲以来,第一个想正式交往的对象。”
二少奶奶要劈腿?朱义群惊得手一颤,脚底下打滑,福特差点没撞上旁边的不锈钢栅栏。
夏可爱严肃极了:“别以为你是我上司,我就乖乖被你欺负了。别以为我是菜鸟,你就可以把我当傻瓜……”
“我随便猜的。”容北澜慢悠悠,“你那里真有朵曼陀罗花?”
“……”夏可爱的的长篇大论,瞬间全吞进喉咙眼。大叔太可恨了,居然耍诈,而她居然上当受骗了。
“停车——”夏可爱捂着脸,滚烫滚烫的,没脸见人了。
手忙脚乱地推开车门跳下地,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儿,她冲进恰好停下来的公车。早把贴身秘书一事忘得干干净净。
ωwш .ttkan .¢ ○ 目送公车离开,容北澜双手环胸,靠向椅背,低沉的笑声滚落。
公车离开了,福特也向前开去。
朱义群递过去一张名片:“二少,我从人事部调出二少奶奶的住址了。她姑姑开了个乐器工作室,她就住工作室楼上。”
“乐器?”容北澜黑瞳一闪。
“她姑姑夏紫画,a城有名的单身气质美女,”朱义群点头,“擅长钢琴和大提琴,追求者众多。尹少的叔叔尹皓天,a城钻石王老五,似乎也是追求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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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从噩梦中醒来,夏可爱抓着发尾趴在床上,懊恼地瞪着发懒的喵星人:“菲菲,我今天还要不要去上班?”
“喵。”菲菲说。
“为了我的尊严,我应该骄傲地炒了容北澜。他明明就是恶作剧,故意破坏我的相亲宴。”她说。
“喵。”菲菲说。
“可为了月薪两万,我现在应该麻利爬起来上班。”夏可爱搬过喵星人,“仅仅因为被他气到了,就放弃月薪两万的好工作,那只说明我太傻。对不对?”
“喵。”菲菲不耐烦地转过身,毛绒绒的尾巴对着夏可爱。
“菲菲,他是不是暗恋我,所以才暗暗使绊子?”夏可爱喃喃着。
菲菲蹶着屁股跑开了,懒得当听众。夏可爱趴下了。喵星人的世界她不懂。明显喵星人也不懂她的世界……
“可可,起来上班了。”夏紫画的声音传来,“你不是说你不要姑姑养了吗?”
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姑姑养,夏可爱抱着包包默默挤上公车。
厚着脸皮来到京基办公室,夏可爱眸子一亮。没人耶!容北澜呢?管他在哪,哈哈没人就好。她就坐在这里发呆,也能日赚一千,简直美呆了。
正想着,门口响起“咚咚”的敲门声。宋秋波漂亮的脸出现在门口:“容先生呢?”
“不在。”夏可爱笑眯眯地一指容北澜的位置。
“赵总经理为他准备好了相关资料。”宋秋波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摇地走进来,左顾右盼。
夏可爱眸子瞪得大大的,瞅着宋秋波身后开得大大的v字领。这风格,倒是和夏可娜有九分像。可夏可娜是在娱乐圈,那么穿着没觉得不正常。可宋秋波这么穿着,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夏可爱怎么看怎么别扭。
“土包子,看我干什么?”宋秋波没好气地皱眉,“还不去我办公桌,把容先生要的资料搬过来?”
“土包子?”夏可爱一愕。
她是没宋秋波这么潮流大胆,可她哪里土了?知性迷人的姑姑带大的她,清新怡人,怎么说都和土包子搭不上关系吧……
“还不去搬?”宋秋波不屑地笑了笑,“总部来的人就在这里走个过场,三两天就离开了,你这个秘书不过是临时的,还想摆架子?”
“……”夏可爱默默起身。
好吧,她居然认同宋秋波的说法。她这只菜鸟还是低调地做容北澜的贴身秘书吧……
乖乖起身,夏可爱踩着碎步,利落地跑出去了。果然好大一叠资料,夏可爱搬起来,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别说看地板,脖子以下统统看不到了。
夏可爱几乎认为,宋秋波这是变着法儿,在给她这只菜鸟立规矩。
“都搬来了?”宋秋波双手环胸,离开容北澜办公桌旁,向夏可爱走去。
“都搬来了。”夏可爱踉跄着将资料全压上容北澜的办公桌。
怎么没人回应?宋秋波呢?夏可爱转过身来,办公室里早已空无一人。
正要回自己座位发呆,夏可爱的眸子被办公桌上花花绿绿的东西吸引住了。她弯下腰看了看,原来是一张电影票。
电影票旁边,还有张黄色的便笺:“容先生,今晚七点半,电影院见。有惊喜喔!”
夏可爱小脸黑了:“不要脸。”
这位容大爷昨晚恶作剧地毁她相亲宴,今天自己却和美艳秘书宋秋波一起去看电影。不能忍。
她还他个小小的恶作剧如何?她一只菜鸟不能和容大爷明着干,还不能阴着干吗?
有了!
从壁橱里拿过胶水,夏可爱蹑手蹑脚地来到容北澜电脑椅前面,将胶水小心翼翼倒了两滴在椅上。希望容北澜坐上去,起来时屁股带着椅子跑……
“你在做什么?”门口响起淡淡戏谑的声音。
这一惊非同小可,夏可爱飞快抬头,眼花花地瞅着门口双手环胸的容北澜:“没……没做什么?”
为毛人家每次都能算计到她。她想搞点小恶作剧,第一次就被抓包。完了,这下若被抓包,她的月薪两万就泡汤了。好虐……
一时慌乱,她无意识地抓紧胶水瓶,一瓶502不知不觉全挤上椅面。
“我什么也没做。”她悄悄撒了胶水瓶,讪讪地坐上容北澜的椅子,打算消灭罪证,“我……我就是肚子不舒服,到你这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