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府一个多月的时间,别的没看出来,祁瑶枫倒是发现他的精神比起之前好了许多,一个多月的忙碌奔波,他那俊脸虽然有些消瘦,也被外面那太阳晒地不那么白皙如玉,可这一切在祁瑶枫看来,却是觉得他变得越加有男人味,刚毅了许多的。
书上怎么说来着?对,如刀削般的下巴!
很难得的,她也能拽出一两句文艺词来,果然,书房进多了就是不一样!
“墨落出来了!”皇甫锐淡淡的道。
正在与他研磨顺带脑补的祁瑶枫回过神来,哦哦了两声后低头看,这才发现那男人是逗她的,她磨得好好的,哪落出来了?
她没发觉,跟他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即便是不说话在旁边看着他忙,就是为他研研磨摆摆纸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她心情也会出乎意料的好。
祁瑶枫瞪他,“相公眼神不大好的样子,可要娘子为您扎上两针去去早来的老花眼!”
他看着她,暗忖,他眼神是有点不大好,要不然这世上万千女子,怎么偏偏看上她了额?
想起老族长评论她的画像,皇甫锐只得扶额,她长得也还清秀,不算难看吧?用得着用丑不拉几这话道她么?
虽然比起族里的人她少了那么几分,但还能入眼吧?
皇甫锐辩驳遭到族人一致质疑,也只能拂袖而走,反正是自己看上的,他觉得她美极了,可不用族长他们同意。
不过那些话他是绝对不敢跟她说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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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想什么?”皇甫锐放下笔,待本子上的字迹干后合起来放到一边,道,“看娘子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可是想到了甚好吃的?可说来与为夫听听,也好叫人与娘子做出来,咱一起尝尝?”
我在想秀色可餐!
祁瑶枫这话自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是风轻云淡的调戏良家男儿,“我在想相公离开这一个多月时间去了哪了,吃得可好睡得可香,有没有想娘子,娘子在家可是每天都在想相公,想得心都发慌了呢。”她最后两句,说得娇滴滴嗲声嗲气的,可是叫人那骨头都酥软了三分。
“咳咳!”
咋然的转变叫皇甫锐来不防及,耳朵后迅速闪过一抹粉红。
他离开得太久,她这是想他了?
莫不是这就是人家说的,小别胜新婚?
一想到这,害得他心里一热,然后抬眼就见祁瑶枫眼中那流逝而过的一抹捉弄,他稍稍一怔,暗下咬牙,拳狠狠握住!
这丫头,委实是没心没肺了些!
就在祁瑶枫准备笑出声的时候,就见认真且严肃看着她的眼,道,“吃不好也睡不香!”
“咋啦?”
她本也是随口说的,见他这般说且他也真是瘦了不免以为是他身上的病在那段时间发作,脸上一时间也出现着急,“可是腿上的毒又作怪了?”
“不是。”皇甫锐表情更加伤愁,叹了口气,仿佛她不懂他的心,他被严重伤到一般。
不是毒那会是什么?祁瑶枫看着他的脸色,欺近他抬手抚上他清凉的额,“那是怎地?”
“这是为夫思念娘子所致。”皇甫锐紫眸看着她那瞬间爆红的脸,“娘子,你可感受得到?”
“啊?”祁瑶枫瞬间就收回了放在他那清凉舒适额头上的手,羞得无地自容。
难得听到他这般明显表白的话,不可否认心里是有点浓浓的小喜悦,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书房圣地就说这些,算不算……亵渎圣贤?
可是,这种亵渎圣贤的感觉爽暴了!
她羞极了,一派小女儿家的娇态,皇甫锐看到她这番反应却是傻了眼,她这是真听他的啦?
一时间,他也是哭笑不得。
感情就许她捉弄他,他就不得捉弄她了?
祁瑶枫抬眸正欲说甚,就见他一脸的笑意,眨眨眼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怒了,“你…你…!”欺骗她的感情!
这回皇甫锐却是打断她的话,认真地看着她,“我有想你的。”那如同瑰丽般的紫眸,含情脉脉但绝对真诚地看着她,“娘子可有想我?”
天知道他刚见着她脸上那娇红羞涩的反应,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恨过自己双腿上的毒!
他想,要不是这毒,他就不必……他就不必每晚上都得当那柳下惠!即便有些时候她睡着睡着就会往他身边靠过来,甚至还会淘气地抓过他的手给她当睡枕,或是抱在怀里磨蹭她的胸前的小饱满。
那种时候他真恨不得翻身过来将之就地正法!
简直就是甜蜜与痛苦共存的时刻。
他知道,她对他慢慢产生了一点点依赖,在前段时间他就已经发现,因为在她睡着的时候她不可能还会隐瞒些什么,而她那种愿意亲近他的举动他见此自也是乐意,能叫她慢慢依赖上他,那就意味着他会逐渐在她心里留下浓浓的一道印痕,日后也会叫她全心全意地依赖上自己。
可相处的时日还没多久,他就得离开,他虽不大乐意,但是没办法,时间到了,他必须得离开府上两个月。
往时一直都是两个月,而今年,却比以往早返了二十天。
因为他想早点回来见她,担心她对他那不多的依赖会因着时间的消磨而消失殆尽,甚至会对他变得陌生起来。
但是从昨晚回来直至现在,他所看到的她那无意间一个神态一个举动都在表述着它的主人,是期待他这位男主人回来的,特别是昨晚,当她知道来人是他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往他的怀里扑,又是打又是捶,说他一声不吭的进来害她以为是坏人,吓死了她的委屈声,这叫一路赶回来的他昨夜睡了一个极好的觉。
而现下,他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好。
他想,他们之间相处了这么久,他上上下下也就只有那么一处地儿是她没看过的(他不知道自己那五两肉已经被看过了,冷风没敢跟他说),如果她愿意看他也不会介意,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算是极为亲密的吧?
所以,他问出了她这话,叫她回答,他与她道他想了她,那她可会如此与他说?
祁瑶枫薄红着脸,见他目光认真真挚,她很想道她也是有些思他的,要不然她不会每天都用繁忙的制香来麻木自己,但心中的所想,一出口就变成,“我跟老太医拿了他给你腿上那些毒的记录,这一个月来我也是小有成就,我带你去试试?”
皇甫锐看着她。
她觉得他的表情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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