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的宫宴诸葛王府自然而然是最受人瞩目的焦点
祁瑶枫身为媳妇的倒还好,只要见人带上三分笑,其余的就没她什么事了,毕竟她跟那些贵妇人还不熟,根本无需太过热情,不然就显得奴颜媚骨,这就太降低她身为王府嫡长媳的格调了,而且诸葛夫人也不会允许她跟别人低头。
相对她,身份是诸葛王府嫡长子的皇甫锐就比较麻烦了,因为在别人的眼里,他极有很可能会名正言顺地继承诸葛王府,而诸葛王府则是众所周知支持三皇子的强大臂力,别人又会怎么想?这其中的关系自然不言而喻。
马车在护卫们的保护下,也在周围百姓们艳羡目光投射下悠哉地朝皇宫行驶过去。
祁瑶枫靠在皇甫锐怀里,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淡淡的思虑之色。
因为今晚的宫宴,极少上妆的她也被诸葛夫人以参宴不得不上妆,否则就是不敬重皇上之说押在妆台前,亲自命着丫鬟给她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
她表现出不适应,诸葛夫人也没多勉强,就只是叫丫鬟上了一点妆,发饰什么的也以简洁为主。
双眸一如既往地清澈见底,绾着一个年轻妇人的鬓发,眉如远黛墨发如瀑,活生生一个十分精致的小妇人,而在她的那发间佩戴着一根琉璃吊坠素银簪子,随着马车的摇晃,那琉璃吊坠也忍不住跟着晃荡。
而今晚要去参加皇宫的宫宴,虽说是为皇甫锐准备的,但只要是皇家的人,那都会参加,这自然就足够引起祁瑶枫的重视了。
大夏一共就四位皇子,除了自小夭折的四皇子之外,就剩下皇后所出的大皇子诸葛翔,已经去世的淑妃所出的二皇子诸葛延,还有就是禧妃的三皇子诸葛琉,这三位皇子之外,剩余的就都是公主,除去长公主四公主,这夏皇还有六个公主健康长大。
也就是说夏皇名下的,就有三个皇子,八个公主,很显然有些阴盛阳衰。
“那日面见夏皇之时,那位三皇子你可有见过?”祁瑶枫与他轻声地问道。
其余的大皇子二皇子她都略有耳闻,也知道一点,特别是二皇子,是一个十分值得他们注意的一个可疑对象,因为在皇室之中,他也是一个十分叫人胆怯的人物。
除去他们二人,剩下的,就是三皇子诸葛琉了。
这一位,可是诸葛王府要支持的人,能够被诸葛陌看重且成为大力支持他的,这三皇子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皇甫锐揽着她腰身,轻声地嗯了声,道,“当时面见夏皇的时候三个皇子都在场,诸葛琉有跟我说过两句话。”
“那他为人如何?”祁瑶枫微微蹙着眉,问道。
皇甫锐一笑,“那天只跟我说过两句话,他岂能那么轻易叫我看出什么来?不过,他不会是一个简单的。”
那日的三位皇子都在书房之中,皇甫锐也都一一见过了,诸葛翔性情易躁,容易受人挑拨,诸葛延性情阴冷,特别是那对如同毒蛇的三角眼,十分地叫人不适,唯有诸葛琉,看似是一个如沐春风的皇子,实则却是深藏不漏。
这样的人要是成为大夏的皇帝,那么大夏就算不会强大起来,可也不会败落到哪去,到时候若是再联合约翰,不管天悦多强大,那都十分危险。
二皇子诸葛延是绝对不可能的,此人太过阴厉,有诸葛陌在,他坐不上皇位,但若是叫大皇子诸葛翔上位,依着他那性子,这大夏极有可能就会衰弱下去……
祁瑶枫想了一会后才道,“你觉得六皇子会是诸葛琉的对手吗?”
六皇子皇甫澈,也就是皇甫锐的六哥,是一个十分低调的皇子,不过能力手腕却是极强,他也一直是皇甫锐暗中观察的皇位继承者,后来皇甫锐离开汴京,就给他送了一封信过去,皇甫澈得到了皇甫锐的暗中支持,更是学会了韬光养晦,现在已经与二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在跟着禹帝学习治国之道了。
“皇甫澈也不那么好对付的,目前看来,这两人旗鼓相当,而且到时候有表哥跟怀善帮着他出谋划策,谁胜谁负还说不定。”皇甫锐淡淡的道。
皇甫澈他已经观察许久了,能够进得了他的眼的人选,自然不会比诸葛琉差到哪去,而且相比较诸葛琉的一帆风顺,皇甫澈的生活要艰难得多,所以一旦皇甫澈崛起,到时候拼起来还真说不定。
“如此我们便别管了吧。”祁瑶枫一笑。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死于安乐,有外敌在才能督促他们进步,若是困难他们都为他们扫清了,那这皇位岂不是太轻松了?
皇甫锐也是如此想,所以闻言只是笑了笑,皇位让给皇甫澈了,难道诸葛琉这个强敌还需要他帮着解决么?这自然就是他以后自己要面对的对手。
“听说诸葛玥还得到了木家姑娘请帖。”祁瑶枫不再纠结那件事,转而狭促着眼斜看向他,“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皇甫锐无奈一笑,“这能是什么原因,不就是姑娘家彼此的来往么,以前你跟安宁不也是如此?”
祁瑶枫白了他一眼,“这哪里一样?安宁跟我是真心来往的,可是木青青以前就没跟诸葛玥送过帖子,从那天见过你之后,她对诸葛玥的态度就变了,还亲自命贴身丫鬟送帖子过来,我看啊,改天她就该亲自登府,过来看望诸葛玥,然后再讨好王爷王妃,偶尔跟你来个偶遇,接着日久生情,一切就自然而然了。”
皇甫锐笑笑不语,祁瑶枫眨了眨眼看他,那目光就似再说‘难道你不解释两句?’
“这是她的事,与我无关,而且若是她真的怀有目的上门,难道我就一定得出去招待她,虽说她是木家的嫡小姐,可也还没资格叫我出去招待吧。”皇甫锐就说道,末了,又看着她补上一句,“还是说娘子如此提醒为夫,是想叫为夫出去招待她了?”
“我才没那个意思。”祁瑶枫满意地躺到他怀里,嘟哝道,“她比我年轻,又比我漂亮,家世又比我好,简直什么都压我一筹,你可得把持住啊,不管那丫头使什么诡计,都不能上当,要不然我……”
“你什么?”皇甫锐挑眉道。
“我切了你!”祁瑶枫瞪着他。
皇甫锐低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揶揄道,“娘子昨晚还对它爱不释手,可真舍得切了它?嗯?”说着,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下。
“说正事呢,正经点。”祁瑶枫推开他,警告道,“若是你真的跟她怎么怎么啦,我带着儿子就自己去过日子!”
“这张小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皇甫锐抬起她的下巴,对着那樱唇狠狠地吻了一下,道,“小心思成天就想着这点事儿,要不为夫给你支个招?”
“什么招?”祁瑶枫下意思地问道,说出口后见到他那色眯眯的样子,她就后悔了。
皇甫锐理所当然的道,“担心为夫偷吃,每天晚上就多给为夫几次,把为夫榨干了,为夫自然就没力气再去找别人了。”
祁瑶枫,“……”
果然如此,要是她榨得****,她早榨了,可是每次败阵的都是她啊!
没天理了。
……
在他们二人的话唠下,马车很快就抵达宫门,听着外面呼着的寒风那簌簌的声音,皇甫锐给她紧了紧身上的袄子,这才带着她下车。
今晚,是他们此行的第一个宴,也会是第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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