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血债血偿!

张庭眯着眼睛打量着突然变怪的贾老爷子。

咬了咬牙,贾老爷子脸红红的拉着张庭走出了这个军医营帐里。

外面。父子女俩人走到了离军医营帐里好远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老头,你怎么了?”张庭盯着贾老爷子脸上怪怪的表情问道。

贾老爷子转过身,瞪大眼睛盯着张庭,老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变换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贾老爷子这张脸才算慢慢变正常下来。

可怜巴巴的声音传进了张庭的耳朵里。

“丫头,干爹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干爹有一件事情骗了你。”贾老爷子低着头,一幅很罪过的样子。

张庭抿嘴一笑,“老头,你这是怎么了?你骗我什么了?”

“我骗了你谎报郝仁小子的病情。”贾老爷子抬头直视着张庭,缓缓讲出了这句话。

张庭嘴角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起来。

“你说什么?”张庭面无表情看着贾老爷子问道。

贾老爷子惭愧的低下头,“我说我向你隐瞒了郝仁小子的病情,其实郝仁小子他,他的伤很严重,他这次的伤,伤的最严重的是头那块部分。”

“什么意思,贾老头,你把话说清楚了,郝仁他到底怎么了?”张庭握紧着拳头,瞪大眼珠子看着贾老爷子。

“郝仁身上最重的伤是他头上那个部位,实际上,老头我,我也不知道郝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可能今天醒,也有可能明天,更有可能是一个月,甚,甚至是.......。”说到这里,贾老爷子低下了头,不敢把后面那句没说完的话说完全了。

“甚至是一辈子都醒不来对不对?”张庭色苍白的帮贾老爷子把后面那句话说完全。

贾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脸色苍白的张庭,“丫头,你也别太过担心,郝仁小子他那么好强,不会一辈子醒不来的。”

“老头,我想去守着他,行吗?”张庭抬头望向贾老爷子,神情一片平静。

贾老爷子看着这样子的张庭,心里总有点担心。

有时候,他还真的宁愿他这个干女儿不要这么坚强。

像一般的女子遇到这件事情,不都是应该哭一下的吗。

“丫头,你没一吧,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一下,别一直憋着。”贾老爷子心疼的盯着她。

张庭嘴角弯了弯,眨着一双平静的眸子望向贾老爷子,“我为什么要哭,你不是说了吗,郝仁会醒来的,他又没什么事情,我没必要哭。”

“是,他一定会醒来。”贾老爷子被张庭这句话问的是一愣一愣的,傻呼呼的顺着张庭的话讲。

“老头,我现在可以去看郝仁了吗?”张庭抿着弯弯的嘴角看向贾老爷子。

“可以了,你去吧。”贾老爷子侧身,伸手指向军医营那个方向。

军医营帐里头。张庭进来的时候,躺在里面的吴光跟高富二人都已经醒过来了。

此时,他们二人正一身虚弱的跟战锡和郝义二人讲着他们这次在必死崖经历的事。

“当时我跟你们大哥都觉着我们要死在这里了,没想到洪王爷居然派了人救我们,当时我就在想了,这次要是出去了,我一定要对着洪王爷多跪几次。”安静的军医营帐里,清晰的响着高富虚弱的讲话声。

战锡认真听着,突然侧了下眼,看到了掀开帐帘一角的张庭。

“张庭姐姐,你回来了,高大哥跟吴大哥他们已经醒过来了,我跟郝义哥正在听高大哥讲他们在必死崖发生的事情。”

张庭完全掀开帐帘,走进来。看到里面躺着已经醒过来的高富跟吴光,高兴的跟他们两人打了一声招呼。

“弟妹,听小义跟小锡说,这次洪王爷能够把我们这些人救出来,都是你的功劳,弟妹,谢谢你,你以后就是我高富的大恩人了。”高富撑起自己的一只手,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半起身对着张庭讲道。

张庭走上前,把他给扶着躺下来,“高大哥,你可乱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的不能乱碰,不然伤口又要破裂开了。”

高富重新让张庭扶着躺回了自己的病床上,“弟妹,我不乱来了,我要珍惜我这条生命。”

这次的生离死别,让他想清楚了很多的事情,想到了家里的一对儿子,还有家里的妻子和老父母,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自己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才好。

幸好,幸好老天爷没有把他这条命给收回去。

“弟妹,郝仁兄弟呢,我们都醒来了,他怎么还睡着。”吴光这时看向笑容当中带着一抹伤心的张庭问道。

张庭听到吴光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一僵,吞吞吐吐回答,“他,他可能没有你们这么快醒来。”

“郝仁兄弟这次受的伤比我跟吴大哥都重,是要多休息一些日子才行。”高富微笑着望向躺在病闲上还在昏迷着的郝仁。

突然,高富抬手用力敲了下床板,“都是那帮狡猾的土匪们,可恶的家伙,居然把我们引到了必死崖那种地方,甚至还给我们搞偷袭,气死我高富了,下次要是再让我碰到那帮土匪们,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不可。”

“好了,也怪我们太轻敌,不过以后我们一定不会这么轻敌了,这次仇,我们一定要向那帮土匪们给讨回来。”吴光朝高富瞪了一眼,同时眼里也闪过一抹不甘。

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应该都会不甘吧。他们这次剿匪,一百多个士兵,死伤了将近一半。

到了下午,吴光跟高富二人被人抬出了军医营帐里。

充满药味的军医营帐里头只剩下郝仁紧闭着眼睛躺在里头。

“郝仁,你这个骗子,你不是答应过我,你在外面会好好照顾你自己的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这是跟我保证的样子吗?”

若大的军医营帐里头,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张庭也终于有机会跟眼前躺着的男人发发自己心里的牢骚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他,瞧着他身上布满的伤,张庭几次伸手去摸他身上,最后都因为他身上各处的伤而缩回了手。

突然,张庭的目光盯在了郝仁头上。慢慢的,张庭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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