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57章 祸引东流

时隔数日,沈绯玉再入皇宫,同样的亭台楼阁巍峨殿宇,同样的繁盛花园青台玉阶,却已经大不一样,上次皇后的宴请,挺多算一场小家宴而已,而这次,却已经称得上国宴了。

本就已经十分干净整洁的皇宫,如今更是打扫了连一粒尘土也找不到,此时正值秋季,树木难免有些凋零,可礼仪官硬是劳师动众的在枯枝上搭满了翠绿的花枝,仔细看,就如同真的一般。

可凡所行之处,无不红毯铺地,鲜花引路,宴会的所在也从之前的牡丹园换成了宫中最为庞大的卧龙园,待沈绯玉走近才发现,原来这卧龙园中的地面竟全部有玉石铺就,玉器发出淡淡温润的华泽已经衬托的这院子奢华无比,桌子上金制餐具镶嵌的各色宝石在华灯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辉,沈绯玉不禁轻叹,为了迎接苏家,皇帝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待众人站定,太监一声轻喝后,皇帝才带着苏家一行人款款而来。

月影初上,比之白天的苏若蓝,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件淡紫色的纱衣,衣服上的金丝银线让她整个人笼罩下月光之下有一种飘飘欲仙的神彩,而在她身边,仍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宁泽宇,在众人的羡慕的眼光中,惊叹的声音下,这二人如同一对神仙情侣一般默契的坐到了皇帝的下首。

沈绯玉注意到,这次进宫的,除了苏若蓝,还有他的二哥苏傲山以及第一次出场的苏家老大苏傲风,不用想也知道,苏家人轻易不涉尘世,这次这么兴师动众的前来,除了凌云阁,也实在没有什么别的理由了。

其实苏家人其中基因很是不错,若论外貌各个是龙章凤姿十分出众,尤其老大苏傲风,更是身姿挺拔英气勃勃,可除去实力派的苏若蓝外,这哥俩的眼中除了不可一世的傲气,剩下的,就只有狠辣的阴霾了。

皇帝见众人已经坐定,率先端起酒杯道:“大公子,二公子,骄阳公主,裕隆有幸,得你们亲自造访,朕敬你们一杯,权当是洗尘之

酒。”

苏傲风轻轻一笑,笑容中却带了三分不屑,他不甚恭敬的端起酒杯,只随意道了声:“多谢皇上。”

沈绯玉不禁眉头一皱,不管他家世何等的显赫,这样作实在是太过失礼了,哪怕是一个晚辈对一个长辈,也不该如此,看来有句话说的没错,一个人的素养,和他的出身无关!

不过这倒是从侧面再次证明了苏家的实力,皇族,他们还不慎防在眼中!不过也对,有个羽化阶段的爹撑腰,在人族的地界,谁有敢说什么呢!

皇帝明显也感到了苏傲风的轻蔑,他看似无意的轻轻一笑干了杯中的酒,可沈绯玉却清楚看到了他眼中的寒光。

皇后和几位高位的嫔妃同样位列其中,女人多的地方,总是离不开八卦,看着一旁的宁泽宇和苏若蓝二人,其中一个妃子不禁讨好道:“看咱们楚王,骄阳公主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你说是不是啊慧姐姐。”

她口中的慧姐姐就是上次宴会总看似淡然淳厚的惠妃,沈绯玉的怀疑对象之一,只见那惠妃似是无意的打量了下首坐着的陆风,笑道:“可不是么,咱们楚王可是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姑娘呢,如今看来,却是没有比骄阳公主更出众的了!”

这二人一唱一和,简直说道了苏若蓝的心窝里,她娇羞的低下了头,可眼底却尽是慢慢的得意。

“这位娘娘说的倒是不假,我听说前几日就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整日纠缠着宁泽宇。”

苏傲风说话时眼中的寒光如刀子一样向沈绯玉袭来,他是家中长子,未来苏家的继承人,说话之时自有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沈绯玉似笑非笑的回应着他的眼神,呦呵,这是说自己呢!

她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道:“不知大公子说的可是我?” Www ¸ttκǎ n ¸C〇

苏傲风哼了一身,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不上前行李就如此跟自己讲话!

他将头转向皇帝,似乎多

看沈绯玉一眼都会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皇上,此次我们初到裕隆大陆,不知皇上送我们份见面礼如何。”

看着苏傲风意味深长的目光,皇上甚至这位礼物恐怕不会太容易。

“不知大公子想要何物?”

“要她的命!”

花园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苏傲风猛地指向沈绯玉,可眼睛却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宁泽宇,此时宁泽宇还是往日一般,神情疏离的独酌着美酒,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进入他的耳中!

此时宴会由于有苏若蓝在场,皇上特意请了不少恭候小姐作陪,以示尊敬,本来酒宴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喊打喊杀的!此时有些胆子小的姑娘都被快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背过气去了,可身为主角的沈绯玉却丝毫不以为意,好像刚刚说的不是她一般!

只见她忽然轻轻一笑,在淡淡的月光下如同瞬间绽放的昙花,绝美而不可方物,苏傲风心中一滞,这女子虽然五官精致容貌清丽,言行举止只见自有一股出尘脱俗之气,可到底尚幼稚气未脱,可怎么刚刚这一笑,竟能散发出这样夺人心魄的气息,这样让人窒息的笑容,他从没见过。

“人道大公子聪明睿智,能力超群,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么!”

苏傲风猛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天底下什么样的女子他没见过,怎么今天竟会被个小丫头迷了心智!

他连忙整理思绪,故作镇定道:“你可知你刚刚在说什么?”

沈绯玉觉得这苏傲风好像突然变得有些怪异,此前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怎么这会反倒有些直愣愣的了?可她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便继续道:“我说大公子冤枉了好人,我只是区区一侯府之女,怎能攀的上楚王的高枝儿,所说对楚王有意,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设宴,可是亲自说了陆家小姐与楚王的婚事呢!”

“你说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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