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万子墨离去,云邪没有离开杏桃的房间。
甚至不想去碰杏桃的尸体,任由她继续悬挂在梁上。
人家那么给力,拿性命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给自己观看,那她岂会不给对方如意的机会呢?
绕过了杏桃所在的地方,走到了杏桃的梳妆台旁,查看这桌面上的东西。
当双眼看到了其中一个铜钗,入手的时候,这重量轻的有些异样。
便仔细检查起来,发现这钗芯体,居然是空心的。
折腾了好一会,可算是把里面打开了,上面还有残余一些淡黄的粉末。
她没有用自己的双手去触碰,而是从小千镯子里拿出了一张白色的宣纸,小心翼翼的将黄色的粉末倒在了上面。
慢慢的刮着,虽然份量不多,但却足以让云邪分辩出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迷心。”
呵呵,还真是长公主体内的毒。
本来还觉得杏桃死的有些可怜,但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毒药迷心,那就证明杏桃并不清白,说不定是敌人早早就安排进来镇国公府的棋子。
只是一直没有吩咐,所以才会让府上的人,对杏桃降底了提防之心。
现在她死了,别人要用杏桃的死,演一场大戏。
云邪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自然也要给对方一个大回礼才是。
明天,她相信会是好戏连场。
……
翌日。
天空放晴,万里无云。
而一个消息,震惊了安皇京城的所有贵族们。
长公主的女儿万子乔寻找到了,就在昨天回镇国公府与双亲、兄长们团聚。
就在这个消息出来没多久,杏桃的死,自然也被人挖了出来。
紧接着,杏桃的亲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余下一个十四岁的弟弟,跪在镇国公府哭的伤心,一直嚷嚷镇国公府草菅人命。
一时间,越来越多的百姓围在了镇国公府,看这一出的八卦。
云邪扶着长公主缓缓的步行出来了大门,镇国公、万千帆、万子墨三人早在门口守着,以免有人趁乱生事。
为了秩序安稳,镇国公还让府上的护卫们出动,镇压着人群。
十四岁的男孩,身材已经不矮,他此时跪在双亲的尸首面前,然后泪眼直视着镇国公,“镇国公,我双亲犯了什么事,竟要你们下如此杀手?非要取人性命才可以解决的问题,你们纵然是王室亲族,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今天,草民冒死前来,是来请镇国公给草民一个说法!”
他这言词里,直接给镇国公府泼污水。
镇国公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反倒是万子墨,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面前的闹剧。
万千帆微讶,向来冲动的二弟,怎么今天如此的反常,居然懂得在旁观戏,而不上前对泼镇国公府污水的人拳打脚踢?
再看向一旁的季邀月,发现她正在轻声劝着长公主:“母亲,您别担心,只是一出闹剧,您别上心,咱们且看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