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雄在旁听得真切,也知道云邪这话是发自内腑。
也便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不管怎么说,孩子是该好好珍惜。”
云邪看了他一眼,“章雄大哥,方便和我说说章越的情况吗?他是怎么与摄政王扯上关系的?”
章雄苦笑,愁云密布,憔悴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无奈与痛楚,叹息一声后,这才缓缓道来:“哎。其实这事,说来也怨我。如果当初,我没同意做这异姓郡王的话,我弟弟也不会心高气傲的去混军营。他如今在军营混出了名堂,也算是有一群死忠跟着他的军兵。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军兵会跟着他,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
后来,不知道章越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晓了他身边的死忠,全是我的眼线,便与我起了隔阂。回来郡王府后,便与我大吵一架,气得直接离家出走。为此父亲被他气得不轻,然后病倒了。到了第三天,父亲不治身亡……
父亲死了,我在郡王府摆了七日祭,就是等章越回来见父亲最后一面。可是,一天天的等下去,我却没能等到章越的归来。反倒是等到章越投靠摄政王的消息。据消息传来,他如今是京都城的锦衣卫统领,甚是威风。”
云邪与迦夜相视一眼,夫妻二人在彼此的眼中,都察觉到了此事不同寻常。
章越其实云邪与他只是接触过一次,那个时候,他给云邪的印象是一个愣头青。
准确来说,就是行事冲动,完全不过脑子。
无情的说,就是典型的武夫。
空有一身蛮力,却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那个时候,他跟着永和王,也就是以前的三皇子时,就喜欢在三皇子旁边做条狗似的存在。
若不是他有一个章太师的爹,现在还有一个章郡王的大哥,就凭他那性子,在京都城早被人踩到地底去了。
有的时候,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啊。
投胎的好,就像章越一样,什么都不用干,就拥有了许多。
云邪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这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章越当时追随者是章雄大哥的死忠,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而且,这事明显是有人报信给章越知晓的。”
“我也不知道,跟着章越的那些死忠,现在无一人跟在章越的身边。他们还是在我父亲出事后,才察觉不对劲的。”
章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一脸不知什么情况。
迦夜手执茶盏,在旁幽幽的说道:“你们都落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嗯?”
云邪、章雄、海珠三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他的身上。
迦夜睨了他们一眼,“章越,与你吵架后,便离家出走,想来也只是气话。可是,他却能离开江池郡,直接去了京都城,为摄政王所用。一举成为锦衣卫统领,这其中若没人牵桥搭线,根本不可能成事!”
“是啊!我肯定是漏了什么!”
章雄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