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砰砰跳得疾速,好似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杨听落娇躯僵硬立在那儿,变作砧板上的鱼肉,任微生十四狼宰割。
脑中嗡然,什么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微生子期半蹲着给她抹药包扎,弄好之后,站起身,轻轻将她拥在怀中,低头贴近她的耳边道:“别怕,暂时不会吃了你的。”
暂时不会?那也就是说以后会?杨听落禁不住的微微一颤,果然她的直觉没错,他将她当成了入腹点心吗?
但,十四爷究竟是什么意思?恢复记忆之前,他说要娶她,如今仍然作数吗?蓦地,父母家人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中,杨听落不由暗暗懊恼,都什么时候了,爹娘和爷爷生死不明,她居然还有心思想某些模糊不清貌似儿女私情的东西?!
好可耻啊,杨听落真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光!顾不得会扯动伤口,迅速的穿上衣衫。
知她心湖已被搅乱,微生子期翘起嘴角,趁热打铁,三两下脱掉衣裳,将背转向她道:“小落落,帮我。”
刀伤很长很深,皮肉翻卷,触目惊心,想着那时候,他义无反顾冲过来,将她护在怀中的情形,杨听落再次湿了眼眶。
活了十八年,除了家人之外,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为她挡刀的男人,如何能不动容?
生命如此可贵,有几人会为了你,心甘情愿放弃它?
微生十四做到了,那时他尚未恢复记忆,没有旁的心思,只是出于本能,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她。
等了半晌,迟迟不见动静,收起*般的笑容,微生子期扭过头,看到她长睫微颤,泪水滢滢,分外的美丽动人,不怀好意笑道:“心疼我啦?”
垂头整理了一下思绪,须臾,再面对他的时候,杨听落郑重道:“十四爷,很抱歉,连累了你,还有,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微生子期一脸的不正经,调笑道:“有没有考虑过以身相许?”
杨听落愣了愣,“十四爷?”
反正没有拒绝,微生子期便当她默认了,“既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那么,小落落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无需分彼此。”
啥情况?杨听落有点蒙,“十四爷,我没说……”
“你没说什么?”不待说完便截断,微生子期幽深如潭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那目光似有温度,直戳心底,杨听落仓惶退了两步。微生子期长臂一展,将她拉入怀中,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除我之外,小落落难道还想嫁给别人?那人是谁?”
恢复记忆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中,杨听落几乎窒息,“没有谁。”
微生子期感叹:“喔,落落的意思是,非我不嫁?真好!”
杨听落呆了。
她究竟说了些什么,竟让十四爷如此解读?
魔爪挑起她精巧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泛白的唇瓣,杨听落心头一紧,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用手撑开他的身体,准备向后逃。
可惜晚了,微生子期邪魅的眸子眯起,一只手紧箍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两人身子皆是一颤,香软滑嫩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的更为美好,一经触碰便再舍不得放开。
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茫,杨听落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惊呼声未及出口,便被他咽落腹中,强悍的舌趁机闯入,有力的纠缠着,被他独有的狂热席卷,灵魂都似要被吸走,杨听落惶然无措,根本无法抵挡,娇躯渐渐的酥软了下去。
在怀中女子即将窒息晕厥之时,微生子期停下所有动作,松手放开。
杨听落被吻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忽然间失去了依附,双腿一软,几乎是本能的撞进他的怀里,一条手臂攀住他优雅的脖颈,另一只手搂住了他精瘦的腰。
两只弹性十足的柔软,紧紧贴在他光裸的胸前,那是何等的*!微生子期嗓子眼里干痒干痒的,瞳眸深处燃起了小簇火苗,体内原始渴望被唤醒,周身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感觉到他的变化,杨听落娇躯一阵阵颤栗,奈何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倘若离开他的怀抱,根本连站都站不稳。
此时此刻,微生子期恨不得撕碎她身上的衣物,然后压于身下狠狠索要!可是,看着她由于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虚弱的脸庞,终究没能狠得下心,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浴火压下,嗓音低沉的在她耳畔道:“小丫头,原来你已经离不开我了啊,行,那咱们的事就这么定了吧,回头选个好日子操办婚礼。”
杨听落彻底傻了,包扎伤口换个衣裳而已,怎么居然变成了他的未婚妻?
“十四爷,婚姻大事,岂能草率决定?”
“我一直很认真,难道你不愿意?”
杨听落心中迷乱,无法思考,“我、还没想好。”
“我帮你。”微生子期邪眸微眯,魅光流转,勾魂摄魄。
杨听落仰头望着他,不解道:“啊?”
微生子期两手抱着她,低头轻吻她的唇,问道:“反感吗?”
薄唇滑过,似有静电,使得她微微战栗,杨听落不敢直视,垂下眸子,羞涩道:“呃、不太舒服。”
微生子期眼神一黯,倍觉失落道:“讨厌我?”
杨听落一听,连忙摇头,“怎么会。”
“那就是喜欢喽,既然如此,不嫁我嫁谁?”微生子期拍案,替她做了决定。
杨听落只觉得哭笑不得,他对她情深意重,甚至不惜性命,她又怎会讨厌他,只是,这跟男女之情有何关系?
从他怀里撑直身子,杨听落道:“十四爷,这件事情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谈好不好?”
杨家庄面目全非,被阴谋罩顶,家人生死不明,男欢女爱于她而言,太过奢侈了。
“好。”微生子期松开双臂,转过身,坐在小凳子上,“我背上的伤口,没你不行啊小落落。”
杨听落嗯了一声,收敛纷乱心绪,仔细为微生子期上药,这样重的伤,换作是普通人早就痛死过去,而他却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绍剑山庄。
清浅睡了午觉起来,精神倍儿棒,在庄内散步时,遇到清染和老管家,于是三人边走边聊,路经清音阁的时候,老远听到有动静传出。
老管家抖直了耳朵倾听,“哎哟,王爷和王妃在闹哪样啊?”
清浅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便提议过去听听墙根,六月炎天热,闷得慌,若主子和君小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好乐呵乐呵不是?
清染附议。
老管家也表示愿凑热闹。
二清相视点头,分别抓住老管家一只胳膊,足尖轻点,跃入清音阁院子里,如此,入耳之声就更加清晰了。
首先是君小爷颇为不耐烦道:“喂,够了没啊?”
然后是某绿眼狼异常逍魂的声音,“用点劲,不要停,哦君儿别停下来……”
“我手酸,有完没完啊!”
“哦啊,很快就好,君儿呃……”
“哎呀,我不干了啦!”
“君儿别啊,人家需要你,小萝卜也需要你……”
“那么粗那么大你也敢说小?!握不住了,靠之,老子捏死它!”
“哦哦哦……我家小萝卜是捏不坏折不断的,哦,好舒服……”
“气死我了,啊啊啊,我不干啦!”
“再接再厉啊君儿……”
“微生十五你个色胚子老色鬼!不是说半刻钟就行了吗,为啥你都半个时辰了还没好?!”
“君儿希望为夫不行么?那你以后的性福可要如何保证?”
“性福你大爷!我就剩下一只手能动了,居然还要我做这种事情!混蛋!”
“快啦快啦,再坚持一会儿……吼吼……”
“啊啊啊,什么东西啊,好恶心!”
院子里的三只石化了,清染和清浅俊脸抽搐,老管家不由感慨,“年轻就是好啊,青天白日的,带着伤就敢上阵……”
卧室里尘埃落定,安静了下来,某绿眼狼似察觉到了什么,沙哑中带着爱雨*的喝声传出:“谁在外面偷窥!”
清染和清浅身影一闪,双双消失。
老管家急了,“喂喂,两位公子,怎么把老奴给忘了,哎哟……”
微生子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屋子,慵懒靠在门边,“管家,您最近好悠闲啊。”
只觉背后阴风嗖嗖,老管家惊得一哆嗦,讪讪道:“嘿嘿,王爷,老奴只是路过的……”
转身回头,待见到微生子珏此刻的模样,老管家整个呆住。
青丝散乱于脑后,衣袍松散挂在身上,袒露着胸膛,绝色的脸上欢欲未褪,夕阳映照下微生子珏,简直像妖孽一般,性感撩人,无比媚惑。
老管家觉着,他若是个女人,见了这样一幕,必定会疯掉。
运来客栈。
两人处理好伤口,简单吃了一顿晚餐,夜色已至。
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只有一张*的情况下,睡觉成了个不小的问题。
微生子期在地上铺了*单,做足了绅士的样子,待杨家*躺在*榻上之后,他便厚颜无耻,偷偷蹭了上去。
借口为:“地上太硬,我背上有伤,躺着疼。”
杨听落默不作声,下*,自己睡到了地上。
微生子期无奈的叹了一声,表示妥协,将她抱到*上,自个儿老老实实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