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除了她,没人能威胁我

“咦?”曲初小从牢狱里走出来,走到北冥连城身旁,羞涩地勾出了笑:“连城,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北冥连城的声音淡淡,那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南宫白夜双眸微沉,伸手覆住小腹,这样的姿势让她看起来多少有狼狈。

她本来想走,却也知道,如果现在走的话,她一定会弯着腰驮着背。

她不想那样。

说她执拗也好,倔强也好。

唯有这一刻,她不想在他和曲初小面前垮下脊梁。

“那我们走?我还有点事,想和你谈谈。”曲初小像是故意的,小鸟依人的摇晃着北冥连城的手臂。

北冥连城没有动,只一双过分好看的眸子,盯着南宫白夜,浓眉皱了皱。

南宫白夜向后靠了靠,身子倚在墙壁上,一条修长的左腿半弯,脚尖撑着墙面,另一条则悠然的支在地面上,笑的自然。

北冥连城把眸光从她身上收回来,刀削一般的侧脸上布一层淡漠。

曲初小朝着南宫白夜笑了笑,不难看出那眉眼里的得意来。

南宫白夜平静的看着这两个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心脏缩了一下。

微微的垂下了眸。

从牢狱里走出来,北冥连城却停了脚步,声音冷的如同寒冰:“把命令解除。”

“我亲爱的恶魔,别用这幅语气和我说话。”曲初小俯着身子,脸贴在他的手臂上:“作为饲主有权利下任何命令,你知道的,你不能推开我。”

北冥连城看着她,忽的笑了,像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还真是……”

曲初小喜欢看这男人的笑,手臂又缠了上去,她就说嘛,无论是人类和恶魔,都不会拒绝会撒娇的女人。

“我还真是什么,嗯?”她昂着小脸的样子,就像只乖巧的猫咪。

北冥连城却越笑越邪恶:“你还真是刷新了我对人类的认知。”

曲初小身子一僵,这是什么意思?

“从来都没有哪个人类让我如此恶心过。”北冥连城的语气很淡,他虽然不能推开她,双眸里却带着足以让曲初小抓狂的藐视,那样厌恶的目光配上他高高在上的表情,就仿佛在说她只不过是一只臭虫。

曲初小羞涩的笑容骤然没了,换成了是苍白冰冷的怒颜:“好,很好!既然你都恶心我,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以饲主的身份命令你,杀掉南宫白夜!”

只不过是瞬间!

北冥连城嘴角的笑突地没了,狭长的眸子浮出金子一般的光,像是能冻结一切!

他甚至没有说话,伸出手来,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死死的捏住了曲初小纤细的脖颈,然后猛地抬高,泼墨般的长卷发无风自动,像是游走在夜色中蛇,吐着骇人的蛇信……

“……咳!”曲初小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像是海水一般席卷而来,她的两条腿在半空中来回乱踢,拼命的想要找一个支撑,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困难到她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

曲初小是真的害怕了,扯着嗓子尖吼了一声:“如果你杀了我,你也会立刻死去!!”

如果在契约期间,饲主受了什么痛苦,都会千百倍的反噬在恶魔身上。

这便是契约的内容。

据说想要杀死恶魔,最便捷的办法就是杀死他所服侍的专属灵魂。

所以曲初小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北冥连城却邪魅的笑了起来,带着特有的优雅衿贵:“那就死吧。”

“什……什么!”曲初小挣扎着,脸色都变青了,她没有想到他竟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她更加没有想到,北冥连城会这么狠!

他不是对她狠。

而是对自己狠!

“殿下!”希拉一个晃身,如同魅影一般,贴近北冥连城,手指捏在了他的手腕上,脸上是满满的慌张:“不可!”

北冥连城这才恢复了理智,浮着冷光的眸渐渐趋于平静,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一松。

曲初小整个人都像是脱了水一般,瘫在地上,她拼命的拽着气,脸色红的有些发紫。

北冥连城只是站在那,然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拭去了嘴角流出了鲜血……

曲初小低低的笑了:“我以为你真是铜墙铁壁,感觉不到疼痛,呵,刚刚我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你应该比谁都疼吧?”

北冥连城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薄唇微张,咬掉自己沾了血的手套,然后吐到了一旁。

“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才拒绝我的命令,甚至想杀我?”曲初小的笑意越来越浓,低低的带着嘲弄:“可惜了,南宫白夜显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否则这些日子来也不会和三皇子同吃同住,她那样的性子和三皇子比较配。和你在一起的话,肯定会觉得无趣才是。”

北冥连城藏在长袖下的手指一僵,嘴角却是冰冷至极的笑:“如果你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就给我闭嘴。”

曲初小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因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里浮出的杀气几乎能将她当场劈成两半,直至成燃成灰烬。

她不甘心!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她曾经可是南宫家的最杰出的阴阳师。

现在她的灵魂转世在了曲家。

几乎称得上是完美。

只有她才能将他的战斗力提升到最高。

南宫白夜能给他什么?

呵……

简直是可笑!

“北冥连城。”曲初小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只是她的嗓音要比以往低沉:“你应该知道拒绝饲主的命令,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你在这样下去,你会变得一所无有。你那至高无上的魔力会沦为泡沫,你的胸口现在肯定在痛吧。即便如此你也要和我作对吗?你想清楚,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她以为只要说出这些话来,他就会改变主意。

没想到他却连碰她一下都不屑,只一手随意帅气的插进裘毛外套里,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搭在胸腔间,笑容邪恶,说不出的轻蔑狂妄:“你以为你是谁,这世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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