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记忆恢复

来到树下,凌若翾看到一旁的石头上有一架琴,耳边传来悠扬的笛声,凌若翾提起裙裾,盘膝坐在石头上,轻抚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此生只为你一眼,愿错过,繁花三千,斑驳锦绣天地间,独爱你,素颜,撩拨我心弦,目送你渐行渐远,留一幅,未完整画卷;此生遇见你之前,另一个我很遥远,蹉跎前世一生缘,随年华,飘远,我锁住时间,算年轮一圈又一圈,关不住对你的惦念。

笛声、琴声,配合的那么和谐,往日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闪过,想起来了,往日的一幕幕全部想起来了,凌若翾倏然泪下,含泪的水眸望向对面的祺王,柔声抽泣道:“玉祺,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闻言,祺王迈步上前,一把将凌若翾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好似怕失去什么一般,“翾儿,你想起来了?真的都想起来了?”

倏然,凌若翾猛然用力推开了祺王,嗔怪道:“想起来又怎么样,你不是说与我不认识吗?”

此话一出,祺王朗声一笑道:“翾儿是在生我的气吗?”

凌若翾凤眉一挑,佯怒道:“是啊,很生气,生气极了。”语毕,转过身去,不在看祺王。

祺王再次从后面揽凌若翾入怀,将其头抵在自己的下巴之下,柔声道:“当时你都不记得我了,若是我说我与你是相识的,你还会对我好奇吗?倒不如说我不认识你,反而用你与我一起谱写的曲子唤起你的记忆来的划算。”

“哼,你就这么笃定我可以想起来吗?”凌若翾柔声道。

“不,我也只是试试,若是连你我一起谱写的曲子你都想不起来,那么,我只能带着你重温我们的过往了。还好,你都想起来了。”

“哼,谁说我想起来了?我又失忆了呢。”凌若翾佯怒道。

“失忆了?真的失忆了吗?那我帮你再恢复一次记忆可好?”说罢,将凌若翾的身子扭转过来,剑眉一挑,邪魅的笑着道。

“哦?帮我恢复记忆?你还要再吹一曲笛吗?”凌若翾好整以暇道。

“吹笛?当然不是,这才本王要换一种方法。”语毕,牵唇一笑,便迅速吻上了她那红润的菱唇。

唇齿交缠,吻的深情,吻的炙热。看到这一幕,冰雨识趣的悄悄退了下去,而此时在不远处站着的两个身影,泰王的手紧紧的攥紧,正要迈步上前,却被夏离殇拉住。

“皇兄,这个祺王太过分了,虽然说是帮我们打仗,现在是盟友关系,但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啊。”泰王怒吼道。

“他们,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是我拆散了他们。总之,一年之约马上就到了,也许我应该放手了。”

“皇兄,之前皇嫂失忆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趁机得到她吗?生米煮成熟饭了,即便是她想起了什么,那她跟祺王也不可能了。”

“你胡说什么,若是那样做了,我还算是人吗?翾儿一定会恨死我的。”

“可现在她还是太子妃,就这样给你带绿帽子,也太过分了。”说罢,便用力甩开夏离殇的手,快步走上前去。

只见寒冷的银光朝着祺王与凌若翾袭来,祺王抱着凌若翾一个伶俐的转身,变轻松的躲过了那长剑。

“泰王这是做什么?”祺王好整以暇道。

“哼,祺王殿下,本王原以为你是一个谦谦君子,却没想到你却是个无耻之徒。”泰王冷冷道。

“本王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至于无耻之徒么,若是泰王殿下认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要本王当着翾儿说出来吗?”

闻言,泰王面色一沉,冷冷道:“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也不怕你当着皇嫂说出来。”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本王问你,当初翾儿失忆,你为何要教唆夏离殇侵犯她,本王知道一年前你也在栖云寺。”

闻言,凌若翾面色一沉,什么?他居然教唆夏离殇趁她失忆就坏自己的清白,真是太可恶了。还有,等等,玉祺说一年前他也在栖云寺?为何要提到栖云寺。

脑中灵光一现,凌若翾想起了,那次下雨的时候,花园中,泰王问过自己所弹奏的曲子是何人所授,可当时那首禅院钟声是自己即兴之作,也只在栖云寺弹过一次而已。那么,泰王为何不说他在栖云寺听过这首曲子呢?

“什么教唆?皇嫂本来就是皇兄的妻子,想不到,你堂堂一国的王爷,有多少的名门闺秀不娶,却每天盼望着拆散别人的婚姻,可真是给云裳国长脸啊。”

“泰王说的没错,翾儿本来就是我云裳的人,难道你们璃夏没有女人了吗?非要跑到云裳来抢别人的心上人。”祺王好整以暇道。

“你……”泰王怒急道。

“月夕,不要吵了。”夏离殇出口阻止。

凌若翾面色一沉,冷冷的望向一旁的夏离殇,难怪,难怪前段时间,夏离殇总是每天杵在自己身边,甚至,甚至有时候还想暗示自己……,还好,他没有越矩,否则,自己一定会杀了他的。

“皇兄……,你何必要这么谦让。”

“哦?原来在泰王殿下的字典里还有谦让这个词吗?璃夏有求于云裳,现如今与云裳还是盟友,你就这样对待帮助你们的人吗?”凌若翾冷冷开口。

“皇嫂,我知道璃夏与云裳是盟友关系,但是你是璃夏的太子妃,是否应该与云裳的王爷避避嫌呢?”

“避嫌?云裳国的主帅是祺王,副帅是我亲弟弟,两人都是我的亲人,我有什么好避嫌的?”凌若翾冷冷道。

“皇嫂,安郡王是你的亲弟弟,也是我们的妹婿,这个本王自然是晓得的,但是祺王是玉宸帝的亲弟弟,怎么跟皇嫂是亲人呢?”

“自然是亲人,姐姐是太后收的义女,云裳国的兴国公主,与王爷是兄妹,自然也是亲人。”这个时候,凌云飞笑着迈步走过来道。

“既然是兄妹,那就更要懂得避嫌了。”泰王不悦道。很明显,这位安郡王是来解围的,从言语中也听的出来,是要帮助祺王的。

“避嫌吗?不需要吧,在家的时候,我从来就不避嫌,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姐姐的房间坐的喝喝茶,下下棋的,若是要避嫌,岂不是跟姐姐感情疏远了吗?”凌云飞笑着道。

“你们是亲姐弟,当然不需要避嫌,可祺王他却是皇嫂的旧情人。”泰王毫不退让道。

“没错,我承认我唯一爱的人就是祺王。太子殿下,等战争结束了,我们的一年之约也就到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凌若翾凌厉的眼光扫过泰王之后,朝着夏离殇冷冷开口。

听到凌若翾这么说,祺王牵唇一笑,翾儿能这样公开向他表白,自然是喜不自胜,笑着开口,“没错,希望太子到时候不要阻拦,本王会将翾儿安全的接回家的。”

这就是凌若翾为什么会深爱祺王的原因,祺王永远对她说的是回家,而夏离殇说的是回宫。家跟府、跟宫区别很大,家是温暖的、有爱的,但是府、宫都只不过是一个栖身之所,是没有爱的。

“那就等王爷心愿达成的时候再说吧,但是现在,兴国公主从名义上还是你的皇妹,璃夏的太子妃。”泰王说完,便愤愤的甩袖离去。

看着泰王离去的身影,祺王却不以为然,在他的理念里,只要翾儿心里认定了他,其他人都是无所谓的。

“姐姐,可有时间给我与王爷诊脉吗?我最近总是觉得很累,有时候还想吐。”凌云飞打趣道。

“很累?很想吐?莫不是你怀孕了吧。”祺王笑着道。

“王爷这是开什么玩笑话,我是男子,怎么会怀孕呢?”

“嗯,这可说不准啊,一会儿让你姐姐好好的给你诊个脉,看看你这是男胎还是女胎。”祺王笑着说完,一把拉着凌若翾便朝着大帐的方向行去。

凌云飞朝着夏离殇淡淡笑了一下,随即也转身跟了上去,只留下一脸漠然的夏离殇留在那树下,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古琴,这架古琴,是凌若翾初到璃夏时,自己的母后送给她的,当初母后也是十分喜欢的,可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母后现在对翾儿不似从前那么的好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的母后从来没有喜欢过凌若翾,凌若翾来自云裳,在璃夏皇后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掠夺者,即便凌若翾为璃夏国造福不少,但是璃夏皇后的位置也只能是林家人,凌若翾一个他国的和亲公主凭什么做他们璃夏的皇后,做个妃子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

凌云飞大帐中。

由于凌若翾的突然造访,祺王便将自己的大帐让给了她居住,而自己则搬到了凌云飞的大帐中,所以这诊脉也就只能到他们俩的营帐之中了。

凌若翾左手搭在凌云飞的手腕上,而右手则搭在祺王的手腕上,凌云飞赌气道:“姐姐,你这样怎么诊脉啊,一心二用,使不得呀。”

“放心吧,姐姐不会诊错脉的。”凌若翾浅笑道。

“玉祺最近是不是最近总是咳嗽呢?”

“是啊。”

“恩,是肺热证,不要紧,一会儿给你开一副柴胡清肺饮,喝上两副就没事了。”

“云飞,的确是有呕吐的症状,是脾肾虚寒的原因,开一副温中健脾,祛寒破阴的苓理汤,就没事了。”

“哈哈,姐姐的医术更精进了。”凌云飞笑着道。

“当然了,翾儿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啊。”祺王自豪道。

月移西陲,红日升空,又是晴朗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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