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韩家、曹家世家都是罗生天的顶级强大家族,都是不缺钱的主。而许多世家在一些极繁华的城市,都买了府邸作为自己偶尔的落脚之处。
曹家老祖和枫玉珲两人单独去了片刻书房,然后也带着曹梦瑶离开了,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温如玉和顾天娇一眼,曹梦瑶冷着脸还想对她说什么,却直接被曹家老祖阻止了。
枫溪和沈义魂受伤都不轻,枫玉珲安排他们去疗伤。
院中很快只剩了枫瀛和枫玉珲这父子两人,枫玉珲派人远远的守在院外,又下令院中不管发生何事,所有人都不许进来,也不许放人进来。
温如玉跟着枫溪和沈义魂过去,见枫溪和沈义魂伤势虽重,却没有伤到根本,不过却也得尽快开始疗伤了,便一人给了他们一枚疗伤玉,两人看着她,目光灼灼,似乎都有话想跟她说,
温如玉却只当没有看见,很快出了枫家的府邸,只是刚走出大门,她的脚步又慢了下来。
回头看着巍峨的府邸,她想到了枫瀛,微一沉吟,她示意顾天娇先行回去,自己又倒回了府中,来到了枫玉珲所在的正院,避过守在外面的众侍卫,很快掠了进去,隐在一边。
枫玉珲站在屋中,原本优雅俊逸的脸上一片阴沉,那丝经常挂在唇边的笑容早已隐了去,看着枫瀛的目光之中充斥着森冷之色,里面有汹涌的风暴在凝聚。
枫瀛垂着手立在他的面前不远处,眸子微睑,俊颜逆着光,看不出来他此时在想什么。
“为什么?”良久之后,枫玉珲开口了,只是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说不出的失望和压抑的痛意。
枫瀛抬起头来,眸光中有微光闪烁,没有说话。
他知道解了控魂术的父亲,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自己以前一次又一次对他下的暗示,那些他曾经忘记的东西,甚至还包括当初来和自己一起下暗示的岳问天,他都会想起来。
“对不起,父亲。”除了这一句,他没有再说话,目光反而望向了窗外,此时正是正午刚过,窗外阳光明媚,,绿色的灵植恣意生长,到处是一片勃勃生机。
“孽障!”枫玉珲气得七窍生烟,瞪着这个自己一直宠爱无比的小儿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咬牙低喝。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合着外人来算计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对你的哥哥,对你的族人们一次又一次的下毒手?那是你哥哥啊,唯一的亲哥哥,你这个畜.牲!”
想到自己之前一直还因为他的暗示而怨怪大儿子,觉得是大儿子容不下小儿子,他心中的怒火就更炽。
怪不得素来孝顺的溪儿这两年对自己越发的疏离起来,在他的心中,自己肯定就是一个是非不分,不顾他的安危完全向着他弟弟的糊涂人了。
枫瀛笑得苦涩。
他当然知道那是自己的亲哥哥!只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对他下杀手,一次又一次的将他逼到绝地,只怕在他的心中,早不当自己是弟弟了,早已恨极了自己了吧。
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为什么?父亲,这还用问吗?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不过比他晚出生几年而已,要说修炼的天赋,还有处理事情的能力,我哪一点不如他?就因为比我早出生几年,他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枫家的少主,整个家族的继承人……我自然不想让他活着,只要他死了,我就是少主,以后整个枫家都是我的。”
枫瀛挑了挑眉头,看着面前愤怒不已的父亲,有些无良的哂然一笑道。
温如玉惊得差点从隐身的树上跌落下来。
抿了抿红唇,看向枫瀛的目光变得异常复杂,诧异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就明白枫瀛如此做的原因了。
他知道自己生命已经不久,居然宁肯让人误会自己是因为野心而联合外人对自己父亲下手,甚至要害自己的哥哥,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中了毒,知道他曾经一个人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枫玉珲看着他一脸吊儿朗当的样子,一掌狠狠的朝他挥了过去,枫瀛脚下一动,十分惊险的避了开去。
见他做错了事居然还敢闪躲,枫玉珲更加生气了。
原本只是想着教训他一下,毕竟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这次却叫了温如玉来给自己解控魂术。
自己的儿子他自己知道,只怕他也认识到自己做错了,才会这么做,这也是他当着那么多人没有发作的原因,不然他早一掌拍死他了。
此时见他闪躲却气极了,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一股一股强大的灵力攻击连绵不绝的朝着枫瀛袭去。
整个院中飞沙走石,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外面的侍卫早被惊动了,只是之前得了枫玉珲的吩咐,此时动静再大,却没有人敢违令冲进来看出了什么事。
枫玉珲是帝阶修士,枫瀛到不过是王阶巅峰修士而已,那修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愤怒之下的枫玉珲即使没有尽全力,枫瀛还是避得很狼狈吃力,想干脆趁机跑出府去,枫玉珲哪里会给他机会?
片刻之后,枫瀛就挨了自家父亲几掌,唇角逸出了一丝鲜血来。
温如玉眉头拧了起来,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思忖着自己要不要跳出去帮他解释一番,只是这一解释,枫瀛中毒的事情肯定会暴露出来,若是不说……
照枫玉珲这样子,今天不把他狠狠打趴下,只怕不会甘休。
好在枫玉珲下手还知道分寸。
就在她微微犹疑间,枫玉珲终于停了手,枫瀛身上的衣衫很是零乱,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你娘呢?”正在整理衣衫的枫瀛手上一滞,眸光闪了闪,然后挑眉看着他笑道:“她不是修炼去了吗?这还是你告诉我的,父亲,你怎么现在倒问起我来了?”
“她去修炼之前,最后一个见的人是你。”枫玉珲冷冷的看着他:“告诉我,她去哪里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