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会。”君寒渊凝视云初的双眼,“母后是真心接受你。”
云初笑笑:“所以只能堵一把了,堵我跟白莺时在她心中,谁比较重要了。”
“那我们……”
“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吧,内城不是有城禁吗?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回去了也进不去。”
“多谢云初小姐。”楚默说完又立刻掌嘴:“哎,你看我这张嘴,老是改不过来。”
云初道:“行了,你们还是按以前一样叫我吧,突然叫我夫人我也觉得怪怪的……再说了,我还这么年轻,你们把我叫这么老,真的好吗?”
妖孽在一边幽幽的插上一句:“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不年轻了。”
云初不冷不热的将视线扫了过去:“怎么?你想跟我打架吗?”
妖孽抱着小霸王迅速开溜。
开玩笑,现在谁敢打她哦。
肚子这么大,能不能有安分点啊,动不动就打架打架的,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真是的。
退走了那些人,君寒渊送云初回房。
云初坐在床上,眉头思绪不知在想什么。
君寒渊在她身后坐了下来,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云初摸摸肚子,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君美人,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君寒渊剑眉皱起:“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云初叹气:“感觉醒来几天时间,体重迅速增加啊,一下变得这么胖,我有些适应不来啊。”
她?
胖?!
君寒渊看着她单薄的肩膀消瘦的身体,根本看不出她到底哪里胖了。
他不知云初为何会想这些,以前可从未听她说过在意自己长相的话,君寒渊没有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之前就听楚默说,怀孕的女人最容易阴阳怪气……
果然如此。
君寒渊摸摸她的头:“不丑,好看。”
云初狐疑的盯着君寒渊的眼:“真的?”
她可以清楚的从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有些郁闷,这肚子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明明只是六七个月而已,怎么看起来跟快生了一样。
君寒渊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他向来做的比说的还要多,索性直接挑起云初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
失而复得的心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看见云初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除了浅浅的呼吸,再无任何起伏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么慌乱。
他宁愿躺在那里承受痛苦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深深的一个吻,包含了无法言说的千言万语,包含了所有他所能给予她的温柔和宠溺。
并向她诉说她的美。
唇齿相依,呼吸相融。
云初几乎要沉醉在他温柔的吻中,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君寒渊对她的渴望与拥有,炙热的气息尽数洒在她的脸上。
“云儿……”
君寒渊在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移开的唇,埋首于她的颈项间,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有些懊恼:“为何本座每次遇见你,都容易火毒发作。”
“你火毒不是早解……”云初话语嘎然停止,眨眨眼看着君寒渊,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身体上的火毒已经解了,可心中的火毒还没解。
当初因为他的火毒,她不过举手之劳帮他舒缓发泄,可没想到两人会因此牵扯到今天这个地步。
云初抿着嘴笑了笑,然后笑容渐渐扩大,有些得意的道:“自己爱发#情,怪我咯?”
君寒渊惩罚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云初笑着躲了躲,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有些陌生,又怕痒。
君寒渊觉得明明是惩罚她的,可是听着她那琳琅笑声,他‘火毒’发作得更严重了。
他眼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声音也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低哑的道:“本座去沐浴。”
他起身,正要离开,云初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了回来。
“我帮你。”她朝他眨眨眼。
君寒渊呼吸顿时一窒,觉得自己身体都要爆炸了,这丫头还说这种惹火的话!
云初偎依进他的怀里,轻声说道:“难道我没告诉你,除了前三个月胎位不稳得禁#欲之外,之后偶尔一两次的夫妻之实……也是可以的?”
话都暗示道这个份上了,君寒渊还有什么不明白。
当下无需多言,迅速放下了蚊帐。
两人呼吸交#缠,衣裳散落在地,可正当浓情蜜意之时,君寒渊黑眸瞪着云初滚圆的肚子,瞪着瞪着,突然……软了。
云初:“……”
君寒渊:“……”
云初沉默一瞬,慢慢的道:“……君美人,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年纪大了,没事少打点飞机,纵#欲过度容易伤身,你看你现在,提不起来了吧?”
君寒渊:“……”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打飞鸡’是什么意思,鸡会飞吗?
但是他隐约觉得和这件事情有关,他觉得,他应该解释一下,所以立刻道:“其实本座是……”
“我知道,我懂。”云初拍拍君寒渊的肩膀:“虽然我是你媳妇,但我也是学医的,是大夫,在大夫面前,你不用讳忌避医,在我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难道你怕我会嫌弃你不成?”
“不……其实我是……”
还是怕伤害到了孩子,然后有种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事情,所以有种诡异的羞耻感。
然后才会……萎了。
“我知道。”云初安慰君寒渊:“好啦,你不要多想,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不是就要回云霄了吗?到时候我给你配点药。这种事情,每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就会有这样的尴尬,你以后常习惯,我不会嫌弃你的啦。”
君寒渊:“………”
不,你到底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本座今年不过三十,是大陆上最年轻的神王,是大陆年轻第一人!
威武!勇猛!
真的不是这样的!
然而,云初没有听见君寒渊心里的嘶吼,她翻了个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微笑的……睡了。
一阵凉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吹得蚊帐飘来飘去,君寒渊感到心有些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