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屁话?白幽那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夜杭眉头皱着,只一句话,就让千陨的心安定了下来。
师父只要说不是的,那就一定不是。
千陨很清楚。
他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像是之前这段时间,一直这么一片盘踞在心头的阴云,也终于散了。
“你听白幽的?你要么就赶紧播种插秧试试,你看看那丫头能不能怀上,能不能生下来。我保你一个种一个准!”
夜杭眉梢挑着,说得很肯定,而后还补充了一句,“而且,说不定你的孩子,还会有很好的天赋,毕竟,你和那丫头都这么天资卓绝。”
千陨只需要有一个答案就好,如若答案是不好的,他就想要想办法让这个答案变得好起来。
倒不是一定就要让回儿马上生的,他不舍得。
她才多大啊,她都还是个孩子呢。
千陨唇角终于浅浅弯了弯。
“说什么都没见你高兴,说那丫头没事儿,你就高兴了?”
夜杭有些无奈,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是知道的,自己这徒儿有多专一,因为他母妃小月的缘故吧,他从来就不是滥情的人。
“谢谢师父,总算让我定心了不少。”
千陨抬眸看了夜杭一眼,唇角依旧是落不下去的笑容。
“异系灵力虽然是天生天养的,但是只要有了异系灵力,那就是血统里的力量,这是肯定的。
所以,既然是血统之力,就根本不用担心任何,说不定,以后你的孩子还有机会继承她异火的灵力呢,这种事情,还真是从未出现过的,火系的异系灵力,北洋的确不少见,但是异火的灵力,就只有青凤一族那独一份,她算是因祸得福了啊。”
就连夜杭,都不是不羡慕的,也不是不震惊的,毕竟,当初就连他都没能从那样的痛苦中忍下来,那么一个丫头,却是做到了。
千陨唇角弯着,依旧笑着,“是啊,我也没想到她能够承受过来,那时候,我都已经准备和她一同赴死了,打算将兵符交给六哥,天夜盟交给瞳,谁能想到呢?她有着那样顽强的意志。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她是能够吸收的,总觉得,这是不是她体质上有什么不同,她的天赋相当卓绝,对于任何术法也好武技也好,都有着非常卓绝的学习能力,如此看来,那似乎也算是一种吸收吧……”
“哎哟哟,你快别夸了,你真是……你这小子,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夸人呢,那丫头是要被你宠上天了吧?”
夜杭也笑了起来,终于站起身来,“好了,我这段时间反正也不走,正好好生教教她,也顺便指导指导你。”
叶风回早已经窜去了前厅,捧着杯子就灌了两大杯果酒,这才缓过劲儿来,直接就在林宇瞳旁边坐下了。
其实大家都挺好奇夜杭的身份的,能让殿下称之为师的人,会是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只是此刻大家都兴头上呢,对夜杭的兴趣,倒是很快就散了。
“呼……呼……”
叶风回灌了两大杯果酒之后就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侧目就看向林宇瞳,“我问你,那个夜杭究竟是何许人也?究竟是什么可怕的大人物?”
“就跟你知道的一样啊。千陨总跟你说过他吧?咱们场子里的甩手掌柜。
”
林宇瞳眉梢轻挑,浅浅笑着。
话语中的场子,自然指的是天夜盟了。
叶风回又怎么会不明白?她连连摆手,“我不是说这个,你说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他也太大手笔了一点,刚才说要送我见面礼,出手就是一把灵器珍品的好弓,和云涯差不多一个级别的啊!然后说似乎这个礼物还不够,说我喜欢经营,让我挑一个南海岛国送给我?一个国啊?!国?!”
叶风回似乎对这个很惊讶,但是林宇瞳却有些见怪不怪,“这就把你给吓着了?南海诸岛各自称国,政权和体系都不完善,那里的人民思想什么的都挺落后的,一个岛国也就不过镇远郡这么大,有的还不如镇远郡大呢,你最多也就过去度个假游玩游玩罢了,你以为是什么帝国这么大的大国么?”
叶风回听了这话,心里稍许平静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惴惴的。
国啊,总觉得很夸张。
卓逸清在一旁听着也是忍俊不禁,“我还真少见到这丫头被吓成这样,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叶风回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卓逸清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倒是转了话题,“是了,既然老先生在这里,你何不找他帮帮忙?”
“帮什么忙?”
叶风回是真的听不懂的样子了。
卓逸清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我以为你早应该想到了才是。”
林宇瞳在旁边就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我也觉得她应该早想到了。”
叶风回一头雾水,大抵是真的有些迟钝了,“你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啊,别跟我二五二六的……”
“老先生能是千陨的师父,实力可想而知的,你不是一直记恨着当初亚索找了北洋那个魂修偷袭你们么?你们俩因此,可吃了不小的苦头啊,难道就没有想过让老先生出马?让老先生来动动手?虽然那个北洋的魂修,的确是不简单,但是……在老先生面前,还是差点儿的。
”
林宇瞳笑得意味深长,卓逸清在旁边也是一样的笑容。
叶风回忽然就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想着报仇可是想很长时间了啊!”
叶风回脸上笑容顿时变得有些阴仄仄起来,“那个嚣张的北洋魂修,还有那头长得极其恶心的龙,当初把我当成软柿子一样的捏,眼下也该让他们知道踢到铁板是什么滋味儿了。”
叶风回话音刚落,手中捧了一壶好酒就又匆匆冲出去了。
“这丫头怎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卓逸清端杯浅饮,问了一句,林宇瞳在旁边耸耸肩膀,“谁知道呢?风一样的女子吧。再说了,她什么时候是软柿子过了?那魂修和那头龙不是在她这儿也没讨着好么,这么自谦做什么?怪不习惯的。”
卓逸清低低笑了两声,“你忘了她的品格是什么了?”
话音刚落,另外一桌的叶风回亲卫们都有些喝高了,只听着品格两个字,就条件反射一般地大声一致地吐出两个字来,“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