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真是麻烦啊,我还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去找妖刀大人下棋呢。”
小杂工模样的少年郎,眉目里满是不耐。
朝着前方两个男人看了一眼,“喂,暮夜,霜白。”
他叫了一声,前方两人就回头来看向他。
“要么这事儿就你们解决吧?我先回去了?”
少年郎比出个大拇指朝着后方指了指,“正好现在离加索还不远,我回去还方便。我瞧着这趋势,怕是得抵达星罗才能找机会动手了吧?我可不想去星罗啊,好远的!”
毕竟,他们潜伏到船上来,原本不想引起什么骚动,暗中解决妮洛主仆三人。
原本,妮洛主仆三人只是普通的船员,还好暗中解决,但是现在事情棘手了不少,谁能算到他们主仆三人会效忠于船上的人类贵族呢?
好麻烦啊。他最讨厌麻烦了。
少年郎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就从身后沉沉压上来,一手就将这少年郎的脖子给揽住了。
乍一看像是亲昵的姿势,细看……那就是一个锁喉的动作。
“星渊你这臭小子!别想偷懒!”
耳边传来一声斥责,名为星渊的少年郎眉头浅皱,表情多了几分无奈,倒是没有因为这锁喉的姿势感到半分不适。
只皱眉道,“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撒手,我不会偷懒的,行了吧?”
对星渊锁喉的男子这才松开了手臂,“这还差不多。”
星渊摆摆手,目光里依旧难掩不耐,“我睡觉去了,有事再叫我吧。”
他转身就朝着尾舱方向走去。
一路忍不住低声碎碎念着,“真是……我还以为是什么任务呢,居然是暗杀个女人。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
……
魔族内廷。
位于枫林群岭人迹罕至的地方,也是因为这里清净。
原本是隶属于慕容槿家族的枫林群岭,早就已经成了魔族内廷的所在,于魔族而言,倒是挺合适的。
枫林群岭早就已经在慕容槿家世世代代的多年修缮下,变得很完善了。
魔族内廷五堂和其他一些较为重要的职能机构,正好能够在各个山头驻下,省了不少事情。
长老殿位于枫林群岭的沐云峰,很是清幽的峰岭,景致不错,建筑也大多雅致。
原本是慕容槿家族几个长老的居处,眼下成了魔族的长老殿所在。
魔族的长老们也多居于此。
长老殿的议事厅,就位于沐云峰上建筑群中的正殿建筑里。
此刻,沐云峰正殿里,气氛很是凝重。
正殿的五张长老坐席,此刻只有两人落座。
魔族的长老来源于内廷五堂,为了保证五堂的势力和话语权平均,内廷五位长老,素来都是从五堂中选举出来的。
此刻落座的两位,分别是月魔堂的玉伦长老,以及影魔堂的钦行长老。
玉伦长老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模样的容颜,风华正茂。
修长的丹凤眼,细而上扬的眉毛,以及瘦削的轮廓,再配上一身黑紫色的长袍,使得他整个人都透露出几分邪气。
而钦行长老的看上去,倒是已经中年的模样,眉眼里更多沉稳,整个人都有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硬朗,一身铅灰色的袍子,像是阴影的颜色,倒是和他影魔堂长老的身份,很是搭衬。
他们的长袍外头,都披着一件宽松无扣的长老羽织,白色为底羽织,用的是最好的料子,昭示着他们长老的身份。
只是,他们两人的白色羽织上,边缘绣的图案,是深红色的火焰纹样。
这是月魔堂和影魔堂在内廷五堂之中的定位。
此两堂,是魔族主战的激进派。
火焰的纹样是他们的标志。不止月魔堂和影魔堂的长老羽织,就连这两堂的战士,他们的衣服和甲胄上,也都会有火焰的纹样。
如若用人类国家中的定位的话,这两堂,应该等于鹰派的主战军。
而阎魔堂,翼魔堂和夜魔堂三堂,长老的羽织以及堂下战士的衣服和甲胄上,纹样里是红色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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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着和平,这三堂则是魔族主和的保守派。
这三堂,用人类国家中的定位,则是等于****的守备军。
但是此刻,这三堂的长老,都不在正殿之中。
三张长老坐席空着。
正殿里倒是安静得很。
“哎,老头子,看来,事情相当不顺利啊?”
玉伦长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珠子朝着钦行长老的方向瞟了一眼,虽是口中说着不顺利,但是眼神却是很淡然。
钦行长老扫了玉伦长老一眼,没有说话。
看到他的眼神,玉伦就笑了笑,“我倒是没想到,那个小妮子倒是挺能躲的。”
钦行的眉头皱了起来,似是轻叹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就以她的能力,如果真的想躲,我们想找到她,本来就不容易。”
“可不是么。”
玉伦依旧是很淡然的样子,语气都是淡淡的,没几分紧张感,像是能够事不关己的置身事外,“毕竟咱们族内唯一能用上那个姓氏的,也就仅剩她这一个独苗苗的血统了。”
钦行沉默片刻,吐出了四个字来,“阿克萨尔。”
魔族最为高贵的姓氏,只有拥有那样正统而高贵血统的人,才有这个姓氏。
这个姓氏的意义非凡。
代表着,是魔神的血统,魔族泰坦大神的后裔。
虽然眼下说到魔神阿克萨尔,都以姓氏为称,但是泰坦是魔神的名字,阿克萨尔,只是姓氏而已。
泰坦·阿克萨尔,才是魔神的全名。
而整个魔族,唯一能用上这个姓氏的,就只有妮洛那丫头一人。
妮洛·阿克萨尔,是她的全名。
“老头子,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倒是清楚,只不过,你也清楚密殿关着的那女人,对迦罗有多重要。当初咱们几个将迦罗奉为族内的恩人,将他推到那么高的位置时,你难道看不到,他和妖刀那家伙走得近,原本就是更倾向那三堂的。”
玉伦笑了笑,依旧是一脸置身事外的淡然,“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变得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