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在这周围,我的术会有反效果的。”
听着妻子这嫌弃的口吻,讲老实话,千陨还是第一次,这么反感自己这一身黑暗的魔神神力。
以前虽然没有这些强大的神力,但他一天也没被妻子嫌弃过啊。
于是,就被赶回了营帐,担任了陪伴照顾儿子的重任。
看着父亲难得这样受挫的样子,不知为何,封弥燃是觉得有几分逗乐的。
唇角就总有些若有似无的笑意,落在千陨的眼里,就只会让他更加烦躁。
“臭小子,你幸灾乐祸”
千陨眉梢微微一扬起,目光和语气里都多了几分危险的警告之意。
封弥燃倒不觉得害怕,毕竟不是小孩子呢,哪能就这样被父亲轻易吓着
他点了点头,“是啊。”
答得如此肯定,倒让千陨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接续怎么样的情绪,片刻后,就轻叹了一口,“什么忙都帮不上。”
封弥燃知道父亲这话不是说他做儿子的什么忙都帮不上他这做父亲的。
千陨说的是,他这做丈夫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妻子。
“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封弥燃在床上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一只手枕在头下,眼睛看着千陨。
千陨也看着他,儿子已经是成年男人了,千陨这段时间也已经适应了儿子是大人了的事实,所以很多时候,可以以成年人的角度,和他讨论。
此刻,千陨轻叹了一口气,“等你有一天和心爱的女人成婚了,你就明白了。你愿意用尽生命去爱去保护的女人,你会想为她做一切,恨不得任何事情,都帮她扛下,任何风浪都为她挡下。”
封弥燃想说,自己对母亲就是这样啊。
但似乎是看出了儿子眼神里想表达的意思。
千陨继续道,“这和你对你的母亲那种感情是不一样的,你对你的母亲,所拥有的感情,是因为你们血脉相通,但是对你的妻子,是不同的,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仅仅靠感情联系在一起,然后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
明明知道她在独自辛苦,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就会是这样自责,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
“我明白了。”
封弥燃轻轻点头,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封弥燃觉得自己再劝应该也没什么作用,所以就说道,“那我能做些什么呢,父亲。陪您下棋还是陪您聊天”
事实上,封弥燃非常清楚,聊天这事儿,他随爹。
寡言少语话不多,所以,不擅长。
至于下棋
千陨似乎并没有这个心情,于是父子俩就这么面面相觑,听着外头愈发热闹的气氛。
天已经透亮了。
此时此刻,灵族撤退的行动已经开始,第一批撤退的灵族,已经抵达了联军营地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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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灵族在,以后后方的居民城镇的农业,想必能发展得更好。
而联军大营也相当热闹,所有士兵们,都很是好奇甚至激动。
因为他们都接到了命令,今天,暂时,停止所有任务,除了大范围巡守的斥候,依旧还是得在营地周围方圆百里的范围内继续放哨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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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营地巡守的士兵们,都被取消了巡守任务。
因为
娘娘
要搞事
搞大事
大家能不期待能不好奇么
“听说贤后娘娘要搞事”
叶风回听到了他们暗暗讨论的声音,她其实心里是无奈的。
搞事
这都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说法呢虽说的确是要做大动作,但是搞事儿这个词儿,到底听着是不正经啊
茱萸领着一票灵族士兵过来,这些都是正经的灵族军队,这些年发展起来的。
其中不少都是在联军中担任灵族斥候磨练过的,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
所以虽说灵族天性不好战,温和亲灵,但是这些灵族士兵个个看上去,倒是有着几分血性的样子,纪律性很强。
“这些都是灵军中的精锐,按照你要的人数挑选齐了,应该都是能帮得上忙的人才。”
茱萸说了句。
叶风回点头,茱萸的话,她还是信的,“好,那就行了。”
叶风回的目光朝着这些灵族士兵们看了一眼。
就只见他们都整齐划一的单膝跪下。
让叶风回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惊。
要知道,灵族和人类不同,原本灵族的礼节中,就没有跪这个礼的,哪怕是面对族长也好长老也好,他们都是不跪的
双手交叉在胸前,就是对族长的礼仪了。
灵族礼节中,唯一需要跪的情况,只有一个。
拜神的时候。
所以叶风回心中才有些惊,虽说自己得了迦娜的神力,到底不是神啊,有些受宠若惊。
“任凭大人吩咐。”
他们都沉声说着。
叶风回回过神来,就点了点头,“事实上,要你们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很艰难的事情,很快你们就会明白应该怎么做的。”
今天的任务是要修建中军营地的城防,这些士兵们已经知道任务内容了,只是不太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而已。
别说联军里的士兵好奇了,就连他们这些灵族的士兵,也都是好奇的。
就只见叶风回从营地的正门,一步步朝外走,步子不紧不慢。
像是在测量着什么,大家也渐渐看出来,她似乎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样的,而且嘴唇微微翕合,像是在数着什么。
叶风回一直走出去了约莫一百两百米,这才停下了步子。
就是这里了,城墙就要修在这里。
然后,她的工程就开始了。
接下来的场面,让所有围观的人都觉得,相当值回票价
因为城防这个玩意儿,首先,你得有砖石,垒砌起来,灰浆填缝,这才算是能够垒砌出城墙,一长片连绵不断的城墙,才能称之为城防
没有人知道叶风回打算如何做,直到她做了为止。
叶风回手中陡然多出了一只形状不规则的东西,翠绿的颜色,带着如同树叶脉络一样的纹路。
有吹孔和指孔。
这是一只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