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走后,耀一画师重新回到桌案,
对外面的侍童道:“凌儿,把色砚拿来。”
“是,画师!”
不一会儿,小侍童将随身带的背囊取下,取出几盒色观,放在桌案上。
待耀一画师将水墨画上色完工。
小侍童钻黑的眸子里满是惊艳:“画师,你——你画的可真细致,就像,就真的一样。”
街道上的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堪称一绝,
一名凌空飞定在那盛载着大酒潭的推车的男子,
街巷拐弯处因受惊而扬蹄倒歪的华贵马车,
还有那被华服妇人抱在怀里的小女童,
和挡在她们面前挥出腰间软刃的尊贵男子,
每一个神韵都拿到恰到好处,那一幕的惊险定格住,
竟是如此精致,神韵惟俏,甚是逼真。
而这幅画里,最惹人瞩目的,便是那毫无愄惧,将小女童抱在怀里的华服妇人,
那眉宇的冷傲,眼神中坚毅果断的勇敢以及嘴角轻扬的温柔,
都让人望一眼便移不开视线,深深被她的勇敢折服!
耀一取印落款,清俊的脸上仍然保留着淡淡的笑意,
字眼中满是殷盼:“这副画若是能流芳百世,耀一此生足矣!”
日落斜阳,映射在桌案上的那幅画上,
金色斜阳照在画中那紧抱着小女童的华服妇人脸上,
将她温娴的脸镀出一层耀眼夺目的光辉,那眉宇间的神韵,神圣不可亵渎。
一辆黑蔓烈火麒麟马车在轩王府停下。
“吁——”
墨影和半夏落车,将车门启开,恭敬的对东陵轩胤:“王爷到了!”
岂料,东陵轩胤却用手抵在唇边,示意墨影噤声。
墨影和半夏先是一愣,随之扬唇会意。
东陵雪凝不屑地怒哼一声就着半夏的搀扶下车,
只觉那歪靠在六哥哥肩上的‘丑嫂子’甚是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