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重生已经有半年,这半年尽管这样那样的忙碌,可对于她来说,这半年真的是难得的轻松。末世里的血腥与困苦,混乱与挣扎早就已经离她远去了。末世的日子对她来说,如同一场噩梦一样,醒了之后除了唏嘘,还有庆幸。
舒锦的异能如今已经派不上用场,生活的安逸让她也认为没有锻炼异能的必要,所以,当她突然之间面对一股精神冲击的时候,虽然她很快清醒了,但她的心底却有些懵,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这个时空怎么会有精神异能者?这怎么可能呢?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舒锦头脑中闪过了各式各样的可能性。
如果把末世时的异能分成具体的等级的话,按照由低到高可以分成八级。舒锦在末世时,一人就能撑起一只佣兵队伍,就是因为她是八级顶级异能者。她的风系异能是变异异能,攻防一体,随着异能等级的提升,她的精神力也越来越强大。到她巅峰的时候,普通的七级纯精神系异能者都伤不到她。
重生之后,她的异能跟精神力都有所退化,想必是时空不同加上身体转换引起的。但是,她的风系异能至今也有五级的程度,而精神力大概四级左右。
之前她并没有防备,这才吃了个暗亏。但来人一个精神波的冲击,也只是让她稍有些眩晕,可见那人的精神力等级也不太高。
就是不知道来人是跟她一样的,因为异能强大导致的精神力强大,还是是一个专门的精神力异能者。
末世里,使用异能攻击别人,哪怕只是试探,也被认为是一种宣战,谁都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样的攻击是善意的。舒锦离开末世半年,但不代表她就忘了已经刻入骨血里的战意。当下也不迟疑,舒锦直接运起了异能,同时也用精神力向外冲击出去。她的人则推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只一瞬间,风起。
以马车为中心,十余米的范围内空气开始躁动,接着开始汇聚成风旋。舒锦的精神冲击波也同时以她为中心向四周冲去。
当冲击波路过某一点遇到了阻碍的时候,所有的风旋夹杂着大大小小的风刃便立刻毫不迟疑的向着那个位置卷去。数十道风旋几乎是瞬间就砸在了那个位置上。
“啵……”,微弱的一声轻响,像是气泡被戳破的声音响起。
来人的精神力屏障直接被风刃击碎,之后风刃毫不留情的划在那人身上。接着舒锦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显然。舒锦的攻击把他伤的不轻。
从舒锦的风刃毫不留情的割在他的身上,到那人惨叫出声,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舒锦见到异能得手,连忙撤了部分异能。还没有弄清楚来人的底细,她可不能把人弄死了。
因为最初对手竖起了精神力的屏障,舒锦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只是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然而,当舒锦再看向那人所在的位置时,雪地上却已经空无一人。如果不是那皑皑白雪上还有着不少鲜红的血滴,舒锦真要怀疑刚刚袭击她又被她伤了的人是是她梦里的人物了。
舒锦四下查看了一番。又散开精神力到最大范围寻找,最终也没能找到刚刚的那个人。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舒锦想了想,走上前,用意识从空间找到了一个小型的药品保鲜冰箱,接着把地上沾了鲜血的雪全部收集了起来,放进了冰箱里。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人不见了,说明这个人可能拥有空间异能或者同她一样拥有空间器。也许他并没走远,不过是利用空间对开她的追查……
舒锦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草菩提珠串。珠串下地皮肤上,有着一圈银色的漂亮的花纹。
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找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舒锦想着。一时半刻找不到答案。担心那人去而复返,保险起见,她散着精神力看着四周。手上动作未停,处理好雪地上的血迹,她接着又拿出一样东西来,反身走向马车。
这一次的交手。虽说是对方吃了亏,可是,对舒锦来说却也没什么高兴地,因为她依旧被动。被一个异能者在暗处盯上了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这一次她伤了来人,只会让来人会更小心。他也许一时半刻不会再出现了,而自己,日后却每天都要多多提防才行。
还有一点让舒锦郁闷的就是,这一次的出手,让自己的异能毫无预兆的曝光了。
“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装了,把你的眼睛睁开吧。”舒锦探身看了看车内还在昏迷的柴衍峰,确定他无大碍,转身对着还维持着倒地姿势的葛存忠道。
舒锦话落,葛存忠却没有立刻动弹,而是维持原来的姿势没动。
“既然你不想起来,那我让你永远睡下去怎样?”
舒锦说着,就向葛存忠走去。
“别!我醒了!醒了!”
葛存忠心下一惊,连忙一翻身爬了起来。此刻的葛存忠不敢直视舒锦的眼神,故作自然的移开目光,左右看了看,若无其事的道,“刚刚的,是什么人啊?”
可是,他问完了话,没人回答,最终他只得看向舒锦,正撞上她若有所思的目光。
葛存忠心里一突,后背上的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上一次差点被舒锦杀掉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而这一次,他明显的感到了比上一次还浓烈的杀意!
“你都看到了。”舒锦的语气十分的平静,仿佛是陈述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可联系到刚刚自己看到的……
葛存忠觉得,这次一定是没活路了。
刚刚他就觉得脑袋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却没多大一会儿就清醒了过来。醒来的葛存忠正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所有的风,仿佛活了一般,围绕着舒锦起舞,眼前的空处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被扭曲了。而舒锦自身,却连一丝发丝都没有被风吹起。然后,十多米外的那个撑着一个透明罩子的男人转眼就被看不见的刀割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