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夫人!我听九哥的号令,敬你是客人,怎么你打了人就想走吗?”那管事态度也强硬了起来,一脸冷漠的说,“柴夫人,今日你来我九成织坊闹事,不管有理没理,你最好还是呆到我们九哥成哥来了再说!”
“哼!”舒锦冷哼一声,就想着教训这个管事一下,但接着,她的精神力感应到正赶过来的人,于是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不远处。
陆永久正带着人赶过来。既然正主来了,舒锦也就犯不上跟个下人一般见识了。
“怎么回事?”
陆永久人刚到,扫了一眼一地的手下,看向那个管事。
“九哥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两人来闹事,看看他们把我当家的打的啊!”不待那管事回话,胡叶氏就跳了起来,指着舒锦控诉道。
陆永久看了胡叶氏一眼,却没理她,而是依旧转向那管事,那管事健壮,开口解释道:
“九哥,是这样的。我今日按您的吩咐,在这里等着柴夫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过晚出来了一会儿,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也不知道手下的伙计们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柴夫人,柴夫人似乎对咱们意见很大。方才,我正在劝柴夫人息怒呢,不过貌似柴夫人依旧不甚满意。”
所谓睁眼说瞎话也不过就是这样了,此刻,舒锦完全可以确定,那管事,就是故意任由胡长斌来为难她的。
不过即便如此,舒锦也没有反驳,而是就那样的在那里看着陆永久。
“我让你等着人来了就通报给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还有,按照你刚刚所说,难道还是柴夫人过来找你们麻烦了?”陆永久沉下声音问道。
那管事一脸老实的回答:“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胡长斌为人勤恳老实,不知他怎么就得罪了柴夫人了呢?”
舒锦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太可笑了。这管事,真有才,竟然可以颠倒黑白的这样理所当然!
此时胡长斌已被人扶了起来,只见他捂着胸口。对陆永久道:
“我不知九哥要见柴夫人,不过是让她稍等片刻而已,想不到她竟然叫护卫大打出手!”
“就是啊九哥,你要为我们做主哇!”胡叶氏此时也抓住了机会,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么说。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是因为柴夫人,故意来到咱们的九成织坊闹事了?”
“就是啊九哥,这个女人简直不知死活,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胡叶氏也喊着。
陆永久看向舒锦。只见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显然正在看好戏。陆永久心里这个气啊,看着那管事,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胡长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吗?真当他是傻的吗?这管事姓胡,是胡长斌堂叔。他念在这胡管事跟了自己许多年,又是从他父辈起,就在他们家做事的老人儿了,所以就把小管事的差事给胡长斌做了。
想不到,这胡管事竟然这样公然纵容胡长斌不说,这一次竟然还是欺负到了舒锦头上!
胡管事,胡叶氏加上胡长斌和地上几个挨打的人生怕陆永久不信他们的话,就纷纷说舒锦如何如何欺负人,如何不把九哥您放在眼里。
“够了!”陆永久一声大喊,制止了人们的七嘴八舌。接着陆永久转向舒锦道:
“抱歉。柴夫人,是我律下不严,倒是叫你看笑话了。”说完,陆永久全身散发着寒意的看向胡长斌跟胡管事。
“胡管事。柴夫人是我请来的客人。我关照过要你好生招待。想不到你竟然纵容你侄子故意为难她!这还不算,你竟然还想着倒打一耙!
你太让我失望了。”
听了这话,胡管事脸色当场就变了。他以为凭自己多年在陆家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是对付个把人应该会得到陆永久袒护的。
所以,在胡长斌信誓旦旦的保证柴夫人就是个普通厨子的时候他才会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想想也是啊。虽说柴夫人也算很有名气,可毕竟就是一品阁一个大师傅而已,哪能跟他们九成织坊相提并论?却不成想,陆永久竟然直接就把他拆穿!
胡管事看向胡长斌,第一反应是他没讲真话。九哥的意思,显然是向着这个柴夫人了!
“九哥!九哥,不是这样的,属下真是一时疏忽,不是有意的!”胡管事此时终于意识到不好,连忙开口道,不管怎样,还是先求饶为好。
“哼,现如今不要说这些了。因为已经晚了!你任由他胡长斌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差点耽误我的大事!
罢了,看来你们也不能再就在九成织坊了。”
陆永久说着,便一挥手,招了人来,一指胡长斌跟胡叶氏:
“你们先把这两个给我惹是生非的家伙打出去!从此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他们!”
陆永久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把胡长斌跟胡叶氏干脆赶出江兴!
陆永久已经下令了,他的手下自然听命。于是,就见几个陆永久的手下拿着棍子走了出来,当真就不管头脸的就向着胡叶氏跟胡长斌打去。
两个刚刚还在大叫冤枉的人瞬间被打的鼻青脸肿,惨叫连连。然后被人像牲口一样的打着赶着,赶离了九成织坊。
“至于你,我念在你多年为我家做事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不过,你这个管事不要做了。从今日开始,你就再不是我九成织坊的管事,你去田庄上种桑树吧!”
一句话。直接把个管事一撸到底,连周围听着的手下都心下暗自琢磨开了。
真是不知道这个柴夫人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愣是让自家九爷也对她这么回护!
剩下的,跟着胡长斌胡管事沆瀣一气的手下,陆永久也没放过,一个个的连敲带打一通修理,之后才终于把舒锦请进了门。
“招呼不周了,这几人平日里就不太老实,想不到竟然敢这样阳奉阴违,倒是叫夫人动手,这是我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