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伯母炖了些汤……伯母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李夫人一时间仿佛回到了那无数个午后,身边都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姑娘陪着,可什么时候她的脸上笑容都变得虚假起来……
李青渺看李夫人呆愣着出神内心有些忐忑,小声出声唤道:
“伯母……”
“恩!?”
李青渺咬咬唇低下头装作惶恐的样子道:
“伯母……您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知道李夫人从小最吃她这套,果然李夫人脸色一下柔化不少。
李夫人正想说知道错就好!没想到青渺接下来的话让她如坠冰窖。
“伯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故意让自己受伤……惹你心疼的!我是太害怕您不喜欢我了……伯母……伯……伯母?”
李夫人心一下子就死了,到现在她依然在骗自己……骗自己……
“你走吧!汤留下我会喝的!我有点不舒服……”
李夫人挥挥手开始赶人,她怕自己忍不住再次质问她,然后她在痛哭一场,自己会心软再次原谅她。
李青渺不知道为何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让自己走,难道那个小丫头将真话说了……那她要怎么办……她刚刚说的那些不就是在耍猴戏一样了吗……
可看李夫人已经背着她躺下了,她扭曲着面孔只好愤愤的压着声音道:
“那伯母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等了一会李夫人依然没有回答,李青渺只好起身告退了。
重新回到自己的闺房,李青渺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呐呐道:
“自己要怎么办?老不死的知道了真像却不说,就跟看笑话一样看自己在那演很好笑吗……我要怎么办…… ωwш⊕ тTk an⊕ ¢ ○
继轩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为何就看不到我……是不是我真的成为了你的女人你才能看我一眼……”
李继轩不知道他已经被脑回路不正常的李青渺盯上了,他正和傅县令还有镇子里的工匠们商量着要盖得房子的图纸,最后定稿!
傅县令看看眼前的一片空旷的土地,对身边的工匠们说:
“图纸本官很满意!那这房子的盖建之后就麻烦几位了!”
工匠们忙躬身道:
“应该的!不敢当功!”
傅县令欣慰道:
“恩!那本官就和李将军先行一步了!这盖房子的木料和砖瓦还没着落那!”
一个上岁数头发有白花的工匠适时插嘴道:
“大人若要买木材与其自己去找慢慢扫听,不如去小人相熟的地方买,小人常年给人盖房子画图纸,也认识些卖木材和砖料的人!想来大人用的话他们是能便宜不少的!”
傅县令很感兴趣。
“哦!那就劳烦老人家和本官跑一趟了!给带个路吧!”
“是大人!”
一切竟是有如神助般,所有的事都进行的很顺利,上午定了图纸下午就将木头和砖瓦黏土等都谈妥了!
师爷请示动工的日子,傅县令乐的大手一挥!明日就动工!
因着建房要先排尺寸校对图纸,还得挖地基,所以砖瓦木料一时没凑齐,大家就先动工了,先干着能干的活,等东西送来他们也就不忙乱了。
提早就说好的来帮忙的百姓早就等着了,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破铁锹,混着满满的热情跳到坑里就开挖起来,李继轩忙对师爷道:
“他们工具都不趁手,有的都没铁锹你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找些来!”
师爷这一阵可谓是全能上阵,县令三月小姐和李小将军都找他,他早就适应了,在李继轩说找工具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去哪里搞来了,所以对将军道:
“李将军放心,过晌就能弄来!”
李继轩对师爷办事效率那是很满意的对身后的青云道:
“青云!你可要多跟着师爷学学啊”
青云忙道:“是主子”为啥不说青志只说他啊……
师爷忙摆手:“不敢当将军夸奖,那在下就先去忙了!”
“好!师爷随意!”
“告辞!告辞!”
傅县令在下午师爷送工具来的时候一起跟了来,他想在这时刻盯着进展,可县衙除了这头等大事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真可谓是分身乏术。
李继轩军营不像傅县令这一个县这么忙碌,所以主动提到:
“只是监督而已,叔父公事要紧这里有我盯着呢,若有决策不了的我在去请示您!”
“好那就只能劳烦你了,估计明天砖头木材都能到,你看着找人堆放吧,对了三月今个跟我说她那顶多一两天粮食就派发好了,等她空余了应该就能过来了!”
这个消息对于李继轩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他们都多久没在一起好好待会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匆匆聊不了几句,她就累的犯困了,自己心疼她只能让她早点去休息,她来了他们就会有大把时间在一起……
李继轩在这畅想着和三月之后的美好时光,青云却因为受了刺激两步跳到坑里就吆喝着让人给他个铁锹,他要干活发泄。
都是这么大岁数的男人自然对青云有话聊,递给他个铁锹便哥俩好的一起聊起来了,青志摇摇头也跳到坑里,接过一个铁锹边干活边无耐得想着,何年何月才能换搭档……
因着干活氛围热烈大家有说有笑,不觉的累呢就把活干了,大伙你勾我肩我搭你背的齐齐伴着月亮往回走,
走到岔路的时候,相熟的招呼一声明天见就各自回自己的简易住所了。
他们都走了,李继轩和工匠还得留下来伴着油灯商议着图纸的细微变动,看来又得熬夜了。
三月和李夫人关嬷嬷当然还有身体恢复的李青渺,在餐桌前等了又等依然不见继轩回来,菜都凉了一次让厨下热过了,眼看着又要凉了。
李青渺面含担忧的看看李夫人道:
“伯母!要不我去找找继轩吧!也许他在回来的路上了…”
三月抬起眼皮扫她一眼,复又垂下眼帘莫名的笑笑没有出声。
李夫人看看这一桌子又将冷掉的菜,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