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爷让送的?等一下!”顿时里头传来叮铃咣当的声音。
不一会声音没了!出来个醉醺醺的老头道:
“我们三爷怎么会让你送稻草来啊?推进来吧!”
顺子忙应一声将小车推进去,顺手还插上了门!
“好了三爷!没人了!”
只见稻草扑腾一翻!飘落的院里哪都是,醉醺醺的看门老头正想发火说又得扫院子,可见到车上坐着的三爷,嘴里的话就变了!
乐呵呵的上前道:
“原来是三爷在车上!您这是闹闹出啊?”
三月鼻子一皱就问道股酒味!伸手点着老头道:
“又喝酒啊?!”
老头被抓包,竟笑的像偷吃了糖的孩子。
“我就闲来无事,喝了两口……”
三月好笑!直到脚传来刺痛,她才想起自己还受着伤呢!
“顺子!扶我一把!”
顺子忙上前扶着三月胳膊把她掺下来了,皱眉不解的道:
“三爷您怎么不让我直接送您回府啊?要到这里来!”
三月摇摇头!
“估计府外头也不安全!这里除了自己人没人知道这是我的地方!今个麻烦你了
!你先回去吧!改日我伤好了再亲自去谢你!”
顺子摸摸后脑勺笑道:
“不用!能帮上三爷的忙我也很高兴!那我就先走了!白爷您插门吧!”说着推着小车又从门走了!
老白将门从新插上,才着急的过来看三月的两个脚:
“三爷您受伤了?哪个脚不好了?”
三月挥挥手对他道:
“没事我自己来!”说着一瘸一拐的进去了。
前边大厅传来阵阵掌声,看来表演进行到**阶段了,三月没心思看来了多少观众,从楼梯低着头上去了,三楼是她休息的地方!
绿颚在台上表演,三月一出现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眸子就是一暗!复又专心的将剩下的演完,她就可以下场了!接下来是别人的戏她可以卸妆休息了!
压着担心将自己拾掇好,绿颚从台子后头绕到楼梯那里,不顾二楼有钱子弟的呼唤,径直上三楼去了。
‘当当当’
“三爷在吗?我是绿颚!”
“进来!”三月一边让她进来一边用药酒自己搓揉脚裹,绿颚进来一眼看到的就是白面馒头似得脚!
“怎么伤成这样?你干嘛了?”绿颚上前接过三月手里的药酒,在掌心倒入一些,双手搓热后给三月开始按揉。
三月没有推拒,她当绿颚是自己人没什么见外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自嘲的笑笑:
“我这脚可是跟着我受了大罪了!三番五次让它受伤……嘿嘿!你猜我怎么伤的?从二楼跳下来伤的!要不是天冷从高处跳下来震得脚疼,我压根不会受伤!”
绿颚皱着眉置气的猛地一按,立刻传来三月讶异的闷哼。
“你要谋杀啊?”
绿颚脸色更冷。
“你都不怕死的从楼上往下跳了,这点痛算什么!”
三月知道她担心自己,要不是情况紧急谁嫌命长啊!
李继轩将手头上过年前最后一点事物处理好,伸个懒腰起身看看外头天色。
“都这个时辰了!月儿怎么还没回来!”
开门刚想问问春风等人见少夫人回来没有,就看到青云又和夏雨在为了一盘点心吵架。
无奈的摇摇头出了自己的院子,想去上房娘亲那里看看,就听到另一半府里传来声响!
恩?怎么听着像幼蓝的声音?她们已经回来了?可是月儿呢?
李继轩嫌从大门绕到侧门麻烦,一个凌空飞起就跳到了二婶他们的后院里!
李幼蓝在房里拼命地哭着拍打着房门喊着:
“娘!你放我出去!三月嫂子有危险我要去帮她!”
邱佩珍自己在客厅走来走去,越来越担忧!若是三月侄媳妇回来了!她怎么办!……要是回不来了她又怎么跟继轩解释!
当初为了太子许的好处她一时头脑发热,现在事情干了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自己没法把自己摘清,这可怎么办!眼看着天黑了!继轩大嫂找自己要人怎么办?
她就该当初听太子的一个时辰后去接三月的,然后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三月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声张,她丈夫官职有着落,自己也能拿住三月把柄!诶真是一胆小什么都错过了!
听着柴房闺女使劲拍门喊叫,邱佩珍越发烦躁,开门冲着柴房就喊。
“喊什么喊!生怕那院听不到是不?你去帮帮什么帮!我这都是为了谁呦我!”
幼蓝扒着门缝看着娘亲道:
“娘!你怎么能这么干啊!太子让你用药迷倒嫂子,显然是和嫂子有仇啊!娘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继轩哥!”
邱佩珍正想上去让她小点声别喊了,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就见一个面色铁青的高大身影从后头走出来。
打眼一看!娘啊!继轩什么时候来的!
“……继……继轩……”
李继轩上前步步紧逼,邱佩珍步步倒退。
“月儿呢?太子又是怎么回事?下药是什么意思?”
邱佩珍见他拳头握的咯吱响,孔武有力的似是想打自己,加上做贼心虚又害怕,一下子厥了过去!
李幼蓝在里头看到这个变故,顾不得担忧害怕了,忙喊道:
“继轩哥你给我开门!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
从府里叫上青云青志一块出来,李继轩焦急的乞求着:月儿求你不要出事!求你!皇甫澔乾若是你敢动月儿一个手指头,我李继轩发誓不亲手宰了你我不是李继轩!
青云青志也万万没想到太子这个渣滓竟然会想少夫人下手,看着主子那样!他们又岂能好受!
一出府门口!李继轩就敏感的察觉到外头有人藏着!压下心里的愤怒恐慌和担忧,不动声色的对青云青志打个眼色!
青云青志也早就察觉了!对方显然不会武功连隐藏气都不懂!感应着应该有七八人!想来是太子的府兵!
三人像是没有察觉似得往京城主街上走,藏着的侍卫问头头道:
“头!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