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辆车均由马匹牵引,并有数量不等的驾士随从。在这支车驾队伍中,还有一些朝廷官署的官员骑马随车而行。?
走在仪仗最后的是后卫部队,前面是由两位将军率领的左、右厢步甲队,共四十八队,分作前后两个方阵,每队三十人,以一面旗帜为前导。
士兵均头戴兜鍪,身着铠甲,手持弓或刀、盾,每队的装束均为同一种颜色,共有五种颜色,相间排列。
中间为左、右厢黄麾仗,分为十二行,每行十人,分别手持弓、刀、戟、盾及孔雀氅、鹅毛氅、鸡毛氅等。
黄麾仗后为殳仗,共有五百兵士,手持殳等古代仪卫兵器。最后则为诸卫马队左右厢二十四队骑兵和十二支旗队组成的旗阵。
每支旗队所举的旗上绘有同一种传说中的神怪,如辟邪、玉马、黄龙、麒麟、龙马、三角兽、玄武、金牛等。
旗阵后,又是由步甲兵组成的黄麾仗,并有骑兵护卫。至此,仪仗队才结束,总人数大约在三千人以上。?
别说道路两旁的百姓看的是目瞪口呆,就连身在队伍里的三月看着这样的排场都有些咋舌,她总算知道为何皇上不常出门了,这出来一次都是这样的阵仗,得非多少物力人力!啧啧!
李继轩骑乘着马并没有和其他将军作伴,而是独自打马到三月的车驾旁小声地说道:
“回程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多人了!会让仪仗队伍等先走,只留下护卫皇上的侍卫官兵就行了!”
三月点点头心思却不在这,而是想着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做骑马装,不然她非得成为京城的异类不可!
因为这个朝代并不盛行女子骑马招摇出街!看来她真的要和一群贵女们待在帐篷里饮茶比美了!
待在马车里无限歪歪的三月此刻并不知道这次的春郊狩猎,还有她的‘好朋友’也来了!而实际情况也并不会像她想的这么……无聊!
王傲芙坐在沉闷狭小的马车里,不住用手帕当扇子扇着风,烦躁的嘟囔道:
“这才刚暖和起来怎么我就出一身汗呢!都怪这马车太小让人透不过气……你没吃饭啊!赶紧扇啊!”
美玉忙应是,胳膊煽动扇子的力气更大了!
其实哪里是马车小而是小姐更大……更胖了,这几个月美玉想起来简直不堪回首!
夫人下令让两个嬷嬷监督小姐减肥,小姐拗不过嬷嬷们所以就只能少吃,可是晚上饿的睡不着就会责打辱骂自己,
让自己去厨房给她偷东西吃,所以小姐不但没瘦下来反而更胖了,夫人和嬷嬷们察觉事情有异后来一查就查到了自己身上,
又是招来夫人的一阵狠打!她当丫鬟的命如草芥可是小姐减肥为何到最后她里外不是人,要处处挨打呢!诶命苦……
这次好不容易丞相说带小姐去春郊狩猎走走,她身为丫鬟也能跟着出来躲会清闲,虽然还是要照顾小姐,可是比在府里两头为难强多了!
王昂雄不知道闺女在车厢里又在发脾气,而是正跟太子派来的随喜和手下吴可章小声说着狩猎时的事!
王昂雄和吴可章一边听随喜传着太子爷的话一边点头附和,表示到时一定全力支持!
吴世祖看着老爹在顶头上司丞相面前那点头哈腰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鄙夷!好歹是兵部侍郎怎么这么丢脸……
不过这次自己能跟着了老爹参加皇上的春闱狩猎,可是大大的荣耀啊!啧啧到时候自己出去跟别人一吹嘘,可是陪同皇上参加过狩猎的,别人不得高看他一眼!
就连自己的知己绿颚姑娘也得高看崇拜自己吧!嘿嘿……
近的下午的时候队列才浩浩荡荡的到的目的地!看守皇家猎场的官员是个中年男子!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见得皇上下御撵忙上前磕头见礼。
“臣叶景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玄鸿心情颇为不错的道:
“起来吧!叶爱卿辛苦了!”
叶景胜忙感激涕零的道:
“谢皇上!臣当不得辛苦!一应事宜都准备妥了!皇上您请!”说着就伸手示意帐篷中最大最好的那一顶!
“好!带路吧!”皇甫玄鸿走前对安厚禄道:“你看着安排啊!”
安公公难得见皇上这么高兴,岂能扫兴!忙笑着应道:
“臣遵旨!”
皇上自然是有叶景胜亲自陪着,其余皇子大臣及其家眷自然是有专业训练好的小侍从来带着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在这不得不说这个叶景胜可当得妙人!给三月安排的帐篷竟就紧挨着傅家!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两家的关系的了!
李继轩因着和二皇子有事要做,所以跟三月说了一声就急匆匆走了,只能三月和春风等人将东西摆放妥当!
傅家那边人带的多,所以比三月这边安置的更快一些,三月正在做扫尾工作,以柔就带着以寒一起进来了!
“三月姐可要我们帮忙!?”
三月一扭头见是她俩,笑道:
“不用!就手里这点东西了!你们先坐马上好!”
春风将三月手里的东西接过来道:
“少夫人和傅小姐去说话吧!这里有奴婢呢!”
三月见确实没多少好收拾的便也交给她了!一屁股坐到以柔以寒身边道:
“这出个门一坐就是一天,身子可都要散架了!”
以寒笑笑:
“可不么!早知道我就在家呆着了,还能多读几本书!”
以柔嗔她一眼:
“你还好说!忘了爹爹和娘亲特意嘱咐你出来散心的?!没得看书看傻了!”
三月看着她们姐俩斗嘴,一身的疲惫都消得差不多了!
时至傍晚正想说该有侍从喊吃饭了,就听外头一个熟悉的人声在那喊叫。
“这什么破地方!营帐里头竟然会有虫子!将你们大人叫过来!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丞相你知道吗你!你个蠢东西!”
听到这三月一撇嘴!就知道是谁了!好笑的掀帘子出去,张口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