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老实回答,若有丝毫隐瞒诓骗可要想清楚后果。”
高文栋六神无主眼里吓得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泪,哆嗦着去看前头背对着自己跪着的丞相,见他根本没有保自己的意思,吓得更不敢说话了,他怕一开口哭出声。
马茂才比他情形也好不到哪去,好在声音还在!小声如蚊子嗡嗡的道:
“草民是花银子”
皇甫瑾瑜不惯着他们的毛病,气势凛冽的喝道:
“还不赶紧招来!真想受着大刑伺候?”
“不不不不”马茂才吓得一哆嗦,哑着嗓子喊道:
“草民是花银子买的花了八万两银子买的呜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草民就是想买个小官当当草民草民啊皇上饶命饶命”语无伦次癫狂求情的样子让众大臣更是鄙夷瞧不起!
纪广廉平生最瞧不惯这等投机倒把不劳而获之人,冷声斥道:
“莫要殿上癫狂!问你一句只管好好答来!八万两银子买了试卷,跟朝堂上哪个大臣手里买去的?”
太子见那马茂才张嘴就要答不死心的插嘴道:
“纪大人这话问的奇怪,他银子跟哪个人买的,傅大人如何肯定是朝堂上的大臣!莫不是有意栽赃陷害别的大臣不成!
这等宵小之辈不定从谁手里买的或者捡的也未可知?!纪大人注意自己的措辞!哼!”
纪广廉对太子也可以说是有着新仇旧恨,何况自己占理也不怕他,当场反驳道:
“太子殿下!臣有没有冤枉与他,待他答来必见分晓!太子殿下何须这么气急败坏,就算着急为天下士子求得公道也要收敛一下脾气才好!何况试卷是皇上亲自出的题,只有几个重臣知道!外界如何得知试卷问题和答案?!”
“你”皇甫澔乾没想到这个纪不认胆敢当堂给他难看真是死了儿子都不够,真想孙子也死了吗。
纪广廉不再理他而是复又看着马茂才重复道:
“还不从实招来!莫要以为欺瞒皇上能有好下场,真要大刑伺候才肯说不成?”
“是丞相!是他说只要草民给他银子保证此事无人知晓!草民真以为不会有问题就掏了银子,皇上草民不知道是死罪啊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说着眼泪鼻涕的就开始砰砰磕起头来。
王昂雄见他的名字终是被吐了出来,脸色灰白一片!
大殿的气氛再次凝固下来,所有眼睛均看向最前头跪着的那个男人,在朝堂上风光了大半辈子的人!他今日还能否翻身?!
皇甫玄鸿依旧一句话没有说,只平静的看着下首的王昂雄,依照他这几十年和对方打交道的经验,对方没这么容易认栽!
果然!
王昂雄紧抿着唇,阴狠的看向马茂才等人,一字一顿道:
“年轻人怕死乱说话是常有的,可也要知道说错了话可是真的要掉脑袋的”复又看向上首的皇上作揖平静道:
“皇上!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说道项上人头的时候王昂雄有片刻犹豫,不过为今之计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相信他,杀出一条路来!
而且别人不可能有证据,他相信自己派出去的人思虑至此接着道:“臣并未收过任何人的钱财,更未有将试题泄露出去半句,臣不知到底得罪了那个大臣要这样冤枉与臣!臣冤枉!臣冤枉啊!”说完高呼着跪地以头触地不起!
众大人一时间又是稀里糊涂,到底是丞相狡辩还是真的被冤枉啊!都用项上人头担保了有些大臣悄悄摸摸脖子嘶
皇甫玄鸿冷眼瞧着他的丞相卖力表演,竟是连脑袋也赌上了哼哼为今之际只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老二身上,希望他别让自己失望,不然再想扳倒王家可就千难万难了
皇甫瑾瑜看着不到最后一刻不死心,都要气的笑出声了!他若是忠臣天下还有安宁么?
“丞相大人对父皇果然忠心耿耿,不惜以性命以正清白!那本王更要将事情查个寅是寅卯是卯!”
丞相闻言眼皮就是一跳,眼观鼻鼻观心再不应声,多说多错!
皇甫瑾瑜心里嗤笑一声,公正的道:
“既然丞相大人不承认收了马茂才的银子那么试问高文栋你又掏了多少银子出来买试卷的?”
高文栋见问他有些犹豫,可马茂才都说了,自己也说了吧!
“我草民草民是花了十万两银子给丞相”
皇甫瑾瑜不再问丞相而是对父皇接着道:
“父皇既然丞相大人说冤枉,而两位又指认丞相那定然有一方是说谎的,儿臣请求父皇容儿臣传唤其他人证!”
丞相眼皮腾腾的跳,如今自己仿佛到了死胡同,再无路可逃,为今之计就看太子了
皇甫澔乾见舅舅给他打眼色求救,忙上前连礼都顾不得行的道:
“父皇!二弟这简直是瞎胡闹,当金銮殿是什么地方了?菜市口吗?儿臣反对传什么不相干的人前来!”
皇甫玄鸿对太子越发失望,如今已经急迫到连给自己的父皇行礼都懒得做了么!王家?
哼!一个外戚做大这么多年,自己的太子不说向着自己的父皇竟然只想着自己是否会削减势力吗?!
“太子!如今事情可是牵扯到丞相!牵扯到整个科举和天下士子!朕刚开始便已经说了要当堂彻查此事!莫非太子没听到朕的话吗?”虽然是平和的语气,可太子不会傻的真以为父皇没有生他气!
是冒险一试帮舅舅还是先保住自己啊先顾自己再说吧!自己好了才能才能捞舅舅出来不是
想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便老实的后退一步道:
“儿臣不敢!”
小太监看戏看的也很精彩,差点忘了传唤证人上场!见总管太监安厚禄给自己打眼色,忙上前一步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