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忠王府内!
皇甫澔乾一边自暴自弃的喝着闷酒一边同亥文昌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突然听到外头大批的哭声,呆怔一下问道:
“外头干嘛呢?谁在本王府外头找晦气的?”
随喜忙进来回到:
“殿下!是吴大人家!今日吴公子出殡……”
‘嘭!’的一声随着酒坛子砸远炸开了声响,随喜哆嗦一下没敢动。
皇甫澔乾想起吴可章办的事就犹自不解气骂道:
“哼!吴可章!吴可章!敢和本王作对啊!以前不过是本王的一条狗!都说了赐给你两个美人了,竟然还敢去父皇面前告我!
真是咬人的狗不会叫!是本王以前瞎了眼才会重用你!你儿子死了……你儿子死得好死得好!”
随喜害怕的看着癫狂的王爷,哆嗦着不知道怎么是好。
皇甫澔乾却突然站起身猛地攥住随喜的脖领子吼道:
“去!给本王将人都找来!本王让吴可章死在今日!他不是哭他儿子死了吗?那就让他跟他儿子一块去作伴吧!去给本王找人啊!你还不动也想违逆本王不成!去啊~”
随喜哆嗦着被忠王攥着脖领子,他倒是想去,可脖领子被攥着动不了啊!他又不敢插嘴……
关键时候还是亥文昌起身皱眉劝道:
“王爷还请醒醒酒!”
“呵醒酒!醒了酒之后呢!醒了就会想起来本王门口站着的那些禁卫军!本王现在与关在牢房里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
这都是谁害的这都是谁害的?是吴可章那个王八蛋!本王待他薄吗啊?他敢这么吃里扒外为了个死儿子就咬本王一口!”
亥文昌似是看不到忠王的醉酒癫狂,拱手分析道:
“王爷现如今的情势危急,吴可章这个人以后自有收拾他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胡鲁啊!”
“胡鲁?……”皇甫澔乾清醒冷静下来,然后又颓然的坐回去道:
“胡鲁……巴图都被父皇给杀了,胡鲁还如何肯与本王合作,再说了你看看!”说着伸手指指府外的方向:
“外头围着那么多禁卫军,整个王府就像铁桶一样本王就是有什么又怎么出的去!呵呵呵……父皇是打算将本王关到什么时候呢!
关到他将皇位直接传给老二那个王八蛋吗?然后再让我去朝拜冲着老二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吗?”
随喜被王爷这大不敬的话吓得就是跪地不起!这话若是传出去了,谁都别活!
亥文昌却像是没听到似得脸色一点不变,甚至还冷静的分析道:
“胡鲁太子既然想与王爷合作自然不是一个巴图就能打消念头的!虽说他出兵帮咱们夺位看着是他吃亏咱们倚仗他,
可是事后的好处他也不会亏!所以任何一个有头脑的都不会轻易为这点事打消合作!可是巴图毕竟是在咱们这死了的!派人去跟对方解释还是很有必要的!”
皇甫澔乾听完也听到了心里去,慢慢冷静下来看着墙外问道:
“可是府里现在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本王如何派人去跟胡鲁锰术接头?!”
亥文昌倒是信心满满的一笑:
“这皇上是说王爷府内的人不可随意出入,可我并不是忠王府里在册的下人,亦不是府里的主子,所以我出去他们是不会拦我的!”
皇甫澔乾一愣然后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抚掌大笑道:
“果然是亥卿!就是有本事!本王这就修书一封由你亲自带着去胡鲁一趟,定要和对方解释清楚巴图的事,还有表明咱们的意向!”
亥文昌犹豫问道:
“巴图如今折损在咱们这,想必胡鲁定会仗着这点漫天要价,臣前去是否能代表王爷和他们谈判!若是对方多要城池……”
皇甫澔乾咬牙道:
“多要就多要!但是不可让的太多!你自己心里有分寸便好,等本王登上皇位定然会将荼峘治理的井井有条,日后将那些城池索要回来也不是难事!”
亥文昌不置可否!低头应道:
“王爷说的是!”
当下皇甫澔乾就急忙修书一封,竟是片刻都不想再等!亲自交于亥文昌手里送他出门。
门口的禁卫军自然相拦: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王府!退回去!”
皇甫澔乾从府里走出来道:
“怎么父皇让你们守着府门口,竟是还吩咐你们欺辱本王了吗?”
众禁卫军自然忙说不敢!
皇甫澔乾眼神扫视一眼心里还算满意,起码自己还是王爷!
“这人并不是我忠王府的人!而是之前前来拜访本王的客人!如今他家中有事自然要回去处理,你们将路让开吧!”
“这……”禁卫军很是为难,禁卫军侍卫长恰巧过来问道:
“何事?”
下头人忙道:
“是忠王殿下要让人出府,属下等不敢私自放人所以……”
皇甫澔乾见侍卫长过来了,自然解释一番:
“正好!潘侍卫长过来了!这人是本王很久之前请来府里暂住的客人,如今他家中有事自然是要走的!那么就请潘侍卫长开门了!”
潘侍卫长犹豫一下拱手道:
“恕臣不能从命!皇上有令不得擅自出入王府,臣亦不敢擅作主张!望王爷体谅!”
“你!……”皇甫澔乾气的就想骂他别给脸不要脸,以为他虎落平阳被犬欺!可还没开口就被一旁的亥文昌拱手笑着打断了。
“这位是侍卫长?某幸会!”潘侍卫长自然也点头见礼等着看他说什么。
“皇上派人来宣旨之时某有幸也正好听了旨意!若是某所记不错的话!皇上的旨意是忠王府的人不得随意出入!
而某却不是忠王府下人亦不是忠王府主子,而是实实在在一个外人罢了!潘侍卫长给忠王殿下一个薄面放某出去,
也着实算不得违逆皇上的意思!潘侍卫长您说呢!”
“这……”细想想这道理也算说的通,虽然对方有咬文嚼字曲解皇上旨意的意思,可是倒也不算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