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厉害又不代表唱歌厉害啊。”
“九公主信心满满,一定会赢得。”
“夏阡墨根本就没可能,她哪里学过这些。”
“倒是夏倾城的能力有目共睹。”
“反正我总觉得夏阡墨身上老是有一种让人出乎意料的能力,不一定就会输。”
“切,比的是唱歌,你看她呢?在那里涂涂画画的,这又不是比画画。”
“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所以嘛,这场赛我是觉得压夏倾城胜算比较大,希望能让之前输得回本。”
“我赌九公主。”
“我也压九公主,你们没看九公主自信满满吗,肯定是这场比赛的压轴。”
只有南宫非炎对夏阡墨很有信心。
在他眼里,她是个特别的女人。
处处让人意外。
唱歌应该难不倒她。
奈何夏阡墨纠结的脸色还有手上飞舞的笔尖,让他有点不确定了。
知道她速度快出手狠,唯独不知道她才艺方面如何。
毕竟,对于夏阡墨。
一切正常女人会的东西到了她这里都要被推翻。
“只要你低头,本王可以取消这场比赛。”淡淡的看着那张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给我闭嘴。”
夏阡墨不耐烦的语气,还不待南宫非炎有所反应。
九月九已经无法忍受的剑柄横在身前,蓄势待发的呵斥:“放肆!”
“……”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望过来,目不转盯的看着这边。
一个个好奇的交头接耳。
又发生什么了?
南宫非炎声音沉了沉:“九月,退下。”
“主子。”
就算是有半边面具掩盖住了表情。
却依旧能从音调辨别出南宫非炎对她的不悦。
九月委屈极了。
九阳微微撅眉,拉下她拿剑的手。
轻轻的冲九月摇了摇头。
甩开九阳的手,不甘心的捏了捏剑鞘。
最终还是收了手。
为什么。
明明她陪在主子身边最久。
可是那个男人却从来都不曾看她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一笑。
她也心满意足。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命令,服从。
我才是为你好想着你的人。
“我是在帮你”深深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南宫非炎强调道。
他不想看到她皱眉的样子。
一点都不喜欢。
所有人目光都盯着这边。
夏阡墨紫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哼。”
鼻腔一声轻哼溢出。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
真是神了。
这样阎王爷都还不生气。
只有南宫非炎面具下,一双绯红的眸子溢着笑意。
微扬的嘴角告诉其他人,他不到没有生气发怒。
相反的心情还不错。
看了看宣纸上的乐谱,夏阡墨满意的弹了弹指。
全然没有了方才的紧迫。
嘴角的弧度是一向的轻蔑不屑,桀骜不驯的自信。
代表着她已经思考完毕,有着绝对的把握。
她自信的样子落入南宫亦城眼里,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才不信唱歌方面,那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直接道:“如果双方都准备完毕,那么可以开始出题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夏阡墨出丑了。
负责教授皇室子弟声乐的宫廷乐师,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湖心亭。
“出题的方式。”他微微的扬了扬下巴,手上是一只巴掌大的圆柱形竹筒。
那乐师高声道:“掷骰子。”
骰子?
“嗯哼,别看我,你们先。”夏阡墨摊了摊手,笑的十分友好。
“九月,你最近总是顶撞主子,为什么。”
不远处的花坛旁边,九阳压低了声音。
“管你什么事。”九月丝毫不领情的冷言冷语:“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好。”
“可是你最近干涉的太多了。”九阳有些担忧:“已经超出了我们作为下人的范畴。”
“九月,你逾越了。”
一句话落在九月心头激怒了她。
“我没有!”九月非常极端的下意识反驳道,情绪上的激动让她声线有些尖厉。
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九月敛了敛情绪:“是那个女人太过分,你没看她在主子面前有多放肆吗。”
“主子都不介意,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惹得主子不高兴。”九阳不赞同的劝解。
这么多年来,九月一直都是一个沉稳内敛的贴身侍卫。
贴身侍卫九阳、九月,暗卫一顾、流年。
这四个人,南宫非炎对他们都极其信任。
九月烦躁的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在指责我?”
“我。”
九阳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从小和九月一起被炎王收留。
一起学武,一起服侍王爷。
他对九月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似乎已经超出了兄妹之间的喜欢。
却又觉得不可能。
也许是自己没有亲人,只有九月一个。
所以才会倾注了所有感情在她身上吧。
因此,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宠着九月。
就连一句重话都不忍心去说。
无法说九月是错的。
但主子的决定必然都是正确的。
作为随从,无论如何都没资格去干预主子的任何决定。
无论主子对他们多好,主仆的身份他时刻都会牢记。
虽说,九月说自己只是为了关心主子。
可是,很明显并不全是这个原因。
想到上次被王爷关了地牢,那三日的鞭刑。
九阳有些惆怅。
他还记得第三天清晨,他去地牢门口接她。
九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
黑色的衣服已经破碎,血迹将衣服黏在了伤口上,稍微动一下就扯动血流不止。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能顺着主子的角度去思考。
不仅免受这些皮肉之苦。
也能减少主子对自己的愤怒呢。
跟了南宫非炎这么多年。
九月,你不会做不到察言观色。
明明看出主子已经面带不悦。
为什么就不能收敛下。
九阳的情绪有些复杂。
“主仆,又如何。”九月黑眸闪动着光芒,坚定着某种信念。
总有一天他会跨越这条主仆界限。
那平静略带锋利的眼,神情略有痴迷的盯着南宫非炎的方向。
九月脸色一僵。
九月,你对主子究竟是什么感情。
真的是以随从护卫的角度关心主人的吗。
远处传来清晰的声音,。
“1、2点第一轮,3、4点第二轮,5、6点第三轮,两个人摇过之后余下的那个人直接最后一轮。”
话音刚落,南宫玉儿手上的竹筒以各种姿势噼里啪啦的晃了起来。
“啪——”
“3。”
南宫玉儿挑了挑眉:“该你们了,谁先?”
夏倾城紧了紧汗湿的掌心。
夏阡墨吊儿郎当的吹了口口哨:“姐姐好像很激动,看来对繁星坠也是心动的很,不如你先来吧?”
“不要!”夏倾城脱口而出。
众人一愣。
夏阡墨好奇的看着紧张兮兮的她:“不要就不要,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夏倾城懊恼的皱了皱鼻子。
该死。
她一时激动忘记了影响。
都怪夏阡墨从头到尾的一副淡定样子。
让自己一直觉得这女人又会有什么底牌。
这次又听到对方直接把掷骰子的机会扔给了她。
下意识就觉得夏阡墨是有阴谋在等着自己。
说不定又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对骰子做了什么手脚。
“我,我是给你机会,免得我抽了5或6你就要第一个上场,我,我是怕你没有准备好到最后又怪我。”夏倾城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笑起来温婉大方。
夏阡墨耸了耸肩。
:“我是无所谓啦,不过大姐姐好像很紧张的样子,那好吧,我来吧。”
二话不说的从南宫玉儿手上拿过竹筒。
杯口向下,速度极快导致导致骰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掉下来。
看的一群人目瞪口呆。
动作行云流水的摇晃着,都快成一片残影了,晃瞎了众人的眼。
“啪——”
夏阡墨挑了挑眉:“6。”
“……”
这么好的运气!
夏倾城瞪大的眸子。
夏阡墨一派无辜的晃了晃手上的竹筒。
心里却乐个半死。
开玩笑。
摇色子?
她上辈子五岁就玩的很溜了。
想摇到几点就摇到几点。
要是第一场就上场了。
那后边就没什么意思了。
主角总要最后出场不是吗。
为了繁星坠。
这次的压轴选手就让她来做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宫玉儿朝着夏倾城努了努嘴:“喏,开始吧。”
夏倾城闭了闭眼睛。
她自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实力而紧张。
只是刚刚瞄了一眼繁星坠,便感觉整个人的心神都有一些飘飘然。
很难静的下心来。
还有夏阡墨这个未知数。
那个女人,绝不可小觑。
这次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居然是第一场出厂的。
夏阡墨的运气可真是好。
说来说去第二名的选择性是最好的。
看到夏倾城的异常,南宫玉儿冷笑。
瞥了一眼石桌上的繁星坠。
她都说了这个东西有摄人心魂的能力。
夏倾城居然还敢去看。
以为她没发现吗?
夏倾城,你可是偷偷瞄了好几眼了呢。
还好我身上有法宝能够克制。
不过。
狐疑的瞥了一眼淡定的夏阡墨。
刚刚那么贪婪的盯着繁星坠,看了那么久,南宫玉儿原本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
结果下一刻她就恢复了正常。
摇了摇头,不过,现在还是第一场的夏倾城比较重要。
她可不希望那女人表现太好。
毕竟夏倾城的实力在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说不定到时候会影响自己赛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