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再说咯。”
夏阡墨错开身子,先一步跟了上去。
“这里是……”
“斗兽场!”
“可是九公主带我们大家来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废话么。”有几个对南宫玉儿还算熟悉的人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抱着手臂:“那头虎王,又要迎来一份美食了。”
当一大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现场,不由被眼前壮观的一幕惊得咂舌。
场地比之刚刚大了三倍不止。,
周围全是观众席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
修成了台阶式的,层层拔高,好胖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中间地势最低。
正中心十米内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铁笼。
锁着的,是一只凶残的白虎。
就连夏阡墨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好大只……”
“放开我!我不想死!!”被两名护卫强行押着走到铁笼上方的小丫鬟脸色苍白,疯狂的挣扎着。
“我可以帮你留下她的命。”
南宫非炎站在她身边,薄唇轻启,淡淡的提醒道。
反正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夏阡墨目光一直跟随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很明显是要留下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就是想帮她。
毫无理由。
“不急。”夏阡墨漫不经心的看着铁笼上,看似惊慌失措的女子:“先看看再说。”
南宫玉儿就像是在看一场刺激的游戏,眸子里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
颐气指使的指着小心翼翼踏在铁笼上的护卫:“把人给本宫丢下去。”
夏阡墨紫眸流转,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下边的状况所吸引,悄悄地拧了一把坐在身边的人。
附耳过去,刻意压低了声音。
身后站着的九月放下就迈出一小步打算制止,无奈被九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微微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对九月最近的表现也是颇为担忧。
“放开我!放开我!!”
铁笼上边被打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只供一个人进出。
铁笼由数根手腕粗细的玄铁打造,每根间隔都有两分米的距离。,
站上去的人只要稍微一个不留神儿,就会掉进笼子里,成为白虎的口中餐。
那两个护卫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了。
步子也不像生人摇摇欲坠,反而一前一后两根铁棒稳撑着身子,一看就是练家子。
小丫鬟站在入口边沿的一根粗铁栏上,两只被禁锢的手臂不停的挣扎,嘴里一直不停地大喊大叫着。
“慢着——”
一道清冷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
众人闻声看去。
居然是南宫非炎?
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心里不停地天马行空的yy着。
阎王爷这个时候找出来打岔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觉得这个刑法太轻了?
“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宫玉儿皱了皱小鼻子。
她今天干啥啥不顺,比赛比不过,说又说不过,打又不能打。
这会儿惩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也要被打断,顿时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就连兴致缺缺的南宫梦柔都狐疑的看过来。
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寒冰般让人难以靠近的男人。
他今天,很反常。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不由看向他身边百无聊赖啃瓜子的女人,甚至慵懒的背靠在南宫非炎身侧。
那悠悠然的样子,显然与她们这些连连输比赛输气势的怨怼的皇家公主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普通的斗兽有什么意思。”南宫非炎淡淡的开口,面具之下的神色谁都无法猜测。
“四哥有什么好主意?”南宫梦柔微微撅眉。
“那丫头一看就是普通人连基本的防身术都不会。”南宫非炎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膝盖:“一下去就死了还有什么看头。”
南宫玉儿怔了下。
好像有点道理。
南宫玉儿笑了笑,算是同意了:“那依四哥来看……”
“不如玉儿也下去,顺便在里边教她个一两招。”南宫非炎不疾不徐的开口。
可吓坏了南宫玉儿。
只见她脸色猛然一白,双眸睁得大大的,似是不相信她的四哥会说出这种话来。
所有人都是呼吸一滞,倒吸一口冷气。
这炎王今日是怎么了。
情绪一直处于反复无常的状态。
现在竟还提出了这么过分的要求。
“炎哥哥……”南宫玉儿嘴角艰难的扯了扯:“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原以为,南宫非炎只是躲着她,仅此而已。
二十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会拿她南宫玉儿的性命开玩笑。
南宫非炎可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
漫不经心的转动着食指上的骷髅扳指,仿佛只是在谈论今日天气不错的话题般轻松。
南宫玉儿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把玩着繁星坠的夏阡墨。
转而求助的看向南宫梦柔:“五姐姐……”
水目含秋,泫然欲泣的样子楚楚动人,碎了一众男人的心。
有机会展示她的贤良淑德,南宫梦柔怎么舍得错过。
当下便扭头,微微一笑,好一个出水芙蓉闭月羞。
南宫梦柔抿了抿唇,温婉大方的开口道:“四哥,玉儿金枝玉叶,怎么能去跟白虎搏斗呢,给梦柔个面子,算了吧。”
换做其他人,肯定是顺着台阶就下了,毕竟这么个大美人儿对着自己笑,平常人早就被勾去了魂儿了,哪里还有能力思考。
可偏偏对方是软硬不吃的南宫非炎。
银发男人漫不经心的捻了一撮夏阡墨垂在肩头的发丝,理所当然的反问:“你的面子,多少钱?”
“……”
南宫梦柔只感觉胸腔内一把大火熊熊燃烧着,气若燎原。
一双放在腿上的双拳攥的咯咯作响。
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毫无疑问的,没人能够武逆南宫非炎的命令。
两人双双被丢尽了铁笼。
只不过一个是被护卫丢进去,一个是被南宫非炎用灵力不由分说的甩了进去。
感觉胸前不再隐隐作痛,半躺在他身上的夏阡墨这才勉强坐好了身子,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过去。
被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白虎,一看到进来了两个娇嫩的人儿,犹如看到了两只烤肥猪一般。
“嗷——嗷嗷——”
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传来,白虎爪子不停的刨着铁笼下的地面,巨大尖锐的虎牙森寒可怕的盯着面前慌乱的两个女人。
“不担心吗?”
南宫非炎没有看她,漠不关心的看着台下笼子里的表演。
他们是第一排,地势最低的一排观众席,视觉也是最清晰的。
由于南宫非炎身上的寒气导致他们方圆十米之内空落落的没有半个人影敢靠近。
所以也就只有南宫非炎,夏阡墨,小竹,九阳,九月四个人。
“担心什么。”夏阡墨咧了咧唇,笑得一脸腹黑:“我又不认识,死就死了呗。”
身边的小竹不解的看着她:“可是,是小姐刚刚帮了她呀。”
夏阡墨没形象的翻了个大白眼矢口否认:“我哪有。”
“……”小竹摸了摸后脑勺,有些郁闷的开口道:“你借王爷之口让九公主也进去了,不就是两个人好多少有个照应嘛。”
夏阡墨一脸怪怪的表情看着她:“你想太多了吧。”
“南宫玉儿得罪本小姐可是得罪惨了,不收点利息抹茶糕都没胃口了。”说罢傲娇一扭头。
“……”
众人默。
敢情你就只记得吃了。
“啊——”
铁笼里传来一阵惨叫,夏阡墨皱了皱眉,看过去。
发现白虎尖利的牙齿正咬着那个小丫鬟的小手臂。
鲜血淋漓,染红了她一大片的粉色宫装。
而南宫玉儿却是狼狈的躲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位置,时刻关注着这里的战况。
丝毫没有打算出手帮忙的意思。
夏阡墨挑了挑眉。
意料之中的发展。
南宫玉儿高高在上自视甚高目空一切,有怎么会为了一个害自己落难的丫鬓以身试险。
倒是小竹粉拳紧握一脸的愤怒:“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呢,宫女也是人啊,太过分了。”
夏阡墨有些好笑的眯了眯眼,看着义愤填膺的小丫头:“这皇宫大院本就是人吃人的地方,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家小姐我这么温柔可人天真善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丽大方聪明伶。”
“咳咳。”
旁边传了待一阵不自然的轻咳。
南宫非炎面具下的脸色有些尴尬,忍不住的制止。
他嘴角不自然的弧度让夏阡墨不悦的小脸一肃:“不许笑。”
“……”
露在外边的薄唇微微抿了抿:“哦。”
“……”
她怎么就听着这么不情愿不发自内心呢。
刚准备开口就被余光内看到的一幕住了嘴,手腕一抖一根细如牛毛几不可见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了出去,准确的刺进了白虎脖子上的一个穴位。
身体庞大的白虎也在千钧一发间锋利的爪子坎坎停在了小丫鬟心房,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刺入进去了些许,仅仅距离心脏一公分的距离。
如果她再晚个一秒钟,她就真要去见阎王了。
小丫鬟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