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一整面墙轰然响起,旋转着,。
夏阡墨站起身子,眼底带着戒备。
整面墙最后竖着定格在中间,留下两边入口。
紫眸微抬,她抬腿走进去,南宫非炎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
夏阡墨看了看他,心照不宣,两人携手走了进去。
狭小的密室,一片空荡,而角落里。
“小竹!”
夏阡墨紫眸猛地一缩,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
小竹被人隨意的丟在冰涼的地面上,正好面对着她的方向。
尽管她现在满脸血,无看起来狼狈不已身上的衣服还被退去了外衣,只留下被血染红的白色里衣。
但是夏阡墨还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快速走上前,蹲下身子,手中红光一闪,一个黑色小瓶子出现在手里。
她雙手顫抖着,瓶塞都用了好几次才打开,她慌乱的倒出所有的白色药丸,扶起地上毫无意识的人,掰开小竹的嘴巴,一股脑的全数喂了进去。
肩膀一沉,夏阡墨坐在地上,抱着小竹傷痕累累的身子,抬头。
“还有我。”南宫非炎开口道,眼底是掩饰不了的心疼。
简单的三个字,所在此时此刻成了最暖心的话。
南宫非炎回过头,吩咐道:“九月,去找霍神医。”
“是,主子。”九月没有多说,快速离开。
小竹衣衫不整衣着散乱,夏阡墨连忙检查着她身上的伤痕,越看越惊心,脸色也愈加深沉。
单薄的白色里衣已经被鞭子抽的破碎不堪,触目惊心的伤口白花花的肉都往外翻着,好几处都是深可见骨。
“小竹,夏小竹,你千万不能有事。”夏阡墨抱着她,带着浓浓的鼻音,压抑着。
你的名字是我给的,你的命也是我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把你夺走,。
一旁的范氏看着这一幕,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出。
在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还是闭嘴的好。
怀里的人手指动了动,艰难的睁开双眼:“小姐……”
“你怎么样了。”夏阡墨慌忙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污,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不想让这丫头看到了担心。
哪知道这眼泪一擦反而流的更猛了,眼角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疼的夏阡墨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小,小姐,别碰我……辣,辣椒水……”
夏阡墨一听,一时间怒火四起,气的只想杀人。
海棠死的那么快,真是便宜她了。
小竹只是抱着夏阡墨,哭的极其委屈:“小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别说话了,我带你出去,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夏阡墨扶起她的身子,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使得小竹全身的力量都押在了她的身上:“小竹你坚持一下,霍神医,霍神医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着有些摇晃,双手由于紧张不断地颤抖着,刚刚甚至连一个药瓶都拿不稳,。
南宫非炎有些担心,:“九阳,把人抱去墨苑。”
夏阡墨站住了脚步,满目阴霾的顶着挡路的九阳。
南宫非炎只好道:“交给他吧,我们还有其他是要做。
夏阡墨抿了抿唇,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其他事是什么,但是自己也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什么她没发现的漏洞,或许他发现了,便同意了。
墨苑,深更半夜迎来了一个绝世神医。
夏阡墨看着霍神医的脸色,心底一沉。
“她怎么样了。”
“她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其余地方皆是伤痕,有较粗的血孔,有被鞭子抽伤的,还有匕首划过的,还被人用大量的辣椒水浇过。”
那一刹那,夏阡墨心口揪紧的疼。
这是多丧心病狂的人才干的出来的事情啊。
“需要怎么治”夏阡墨紧张的走过来,。
“你自己医术不也很好吗?。”
起初他听到是夏阡墨找他来救人的时候,她很差异。
“……”
夏阡墨没有说话。
霍天看向她的手,了然,原来是担心过度太紧张了,怕出差错。
他哪里知道,夏阡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泡过灵泉了,胸口的疼痛如果晚上不借助灵泉的缓解,将会一直疼下去。
昨晚回来也是因为担心错过时间,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忙到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进空间。
从开始寻人那一刻,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夏阡墨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夏阡墨来到院子里,波澜不惊的走到院中的石桌前。
南宫非炎抬头问道:“怎么样了”
“鞭刑,各种型号的银针,刀伤,所有的伤口都被辣椒水浸泡过,”
她缓缓地说完,那脸容,依旧是平淡无波的。
“犯人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夏阡墨微微皱眉:“犯人?”
“就是之前死了的海棠。”
夏阡墨冷哼:“一个死人,要来有何用。”
“她没死。”
夏阡墨紫眸一眯:“什么意思。”
南宫非炎没有说话,反而是九阳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手里还拖着一个女人。
没错,就是拖着。
用一根粗麻绳,绑住了右手腕,整个人都在地上拖着过来的。
联想刚刚南宫非炎说过的话,夏阡墨恍然。
难道这就是。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果然是她,海棠。
只不过。
“你把她怎么了?”
九阳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绳子扔到地上,海棠微微离地的脑袋猛地磕到了地上。
“没什么。”九月恭敬地站到南宫非炎身后:“只是她不老实,就挑了手筋脚筋,”
“……”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总算清楚,之前一直觉得这件事情的漏洞是在哪里了。
就是在海棠身上。
她死的太快。
躺在地上的人,四肢关节处都是血迹,眼底闪着一抹惊恐:“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你叫海棠是吧,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夏阡墨嘴角扬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让海棠一愣:“你,你怎么。”
夏阡墨笑不达眼底的俯视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人:“我怎么没有死在密室的机关里,怎么知道你诈死,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你,”
替她把話接了下去,夏阡墨笑容幽冷。
海棠目光有些闪躲的四处乱瞟,无意间看到冷漠无情的银发面具男人,一颗心,瞬间掉落谷底,。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夏阡墨蹲在海棠面前,笑容非常迷人:“姨娘说是你擅自带走我家小竹,严刑拷打,请问,是这样么”
听着她话里有话的语气,海棠有点愣神。
“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夏阡墨淡笑,漫不经心的提醒道:“你的回答决定了你的生死,”
“我。”
海棠整个人有点发傻。
她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刚刚生死一线的时候,是范氏在扑向她的那混乱的三秒钟不到,猝不及防的往她嘴巴里塞了一粒药,。
她连思考都来不及就被强迫着吞了下去,。
起初,她以为那是毒药。
一度的失望。
但是没想到,只是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醒了过来,。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那粒药,是假死药,服用后可让人快速的进入假死状态,没有呼吸没有脉搏,甚至没有一丝温度,浑身僵硬,跟正常死人的状态一模一样,因此,极少有人可以察觉,。
然而,就在她收拾好包袱,刚准备逃出去避一段时间的时候,。
房门被人给踹了开来,他几乎是刚转过头看到来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九阳一招挑断所有筋脉,用粗麻绳绑了拖过来。
海棠咬了咬牙,抱着视死如归豁出去的态度道:“是,都是我干的,与夫人无关。”
“真是好一出忠心感人的戏码。”夏阡墨轻哼。
范氏真是好手段,想出一个这么个计策。
海棠的诈死没有被发现,她的罪名也已经成功推掉,就算被发现,海棠也会因为出于感激,不会把她供出来。
横竖都是范氏得益。
拿过石桌上的一把匕首漫不经心的在她脸上划动着,夏阡墨蹲下身子,问道:“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脸上传来冰冰凉的触感,海棠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没有,没有幕后人,一切都是我,都是我做的。”
“哦?”夏阡墨紫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张可否聊一下,为什么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小竹并没有招惹过她的吧。
自己也没有。
反倒是原主,经常被她欺负。
“我,我前几天犯了错,打碎了夫人喜爱的碧玉簪,需要赔偿,但是一时间没有那么多钱。”
“这跟我家小竹有什么关系?”夏阡墨紫眸古井无波。
她家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富婆吧。
因为小竹需要的东西,她都亲自去帮她买了。
“上次炎王送你那么多,珍贵的礼,我一时鬼迷心窍,就”
“就想来偷?”夏阡墨眼角微挑,好心替她接了下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