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神医眉头紧皱的样子让他脸色一沉,紧绷着。
道:“救她,”
冰冷无情的一个字。放佛要是救不好,立刻让他脑袋搬家的无情。
“……”寒冷的气息让霍天抖了抖身体,收回把脉的手,面色凝重:“你们明知道她现在属于特殊时期,本来就生死一线,饮食还不注意,居然发生中毒这种事。”
天知道他把脉的时候察觉到那股霸道的烈性毒,是什么心情。
南宫非炎垂在身侧的双拳紧了紧::“怎么救。”
他现在只关心怎么可以救醒这个女人,别的,都可以缓缓。
霍神医的真是身份可不单单只是个什么江湖神医。
当初他只是无意间认识了南宫非炎,机缘巧合间得知他身体上的问题比较奇特,医者对于一些疑难杂症很是钟爱,喜欢挑战,霍天就在好奇心催动之下出手相救。
这么一来二去,关系也就越来越近。
给夏阡墨诊脉完毕,他冥思苦想,那盘牛肉也检查了无数次,却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抬头就看到南宫非炎一直盯着他看,看的霍天心里直发毛:“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他胆小,经不起吓得吗。
收起你那凶巴巴想灭口的眼神行不行。
“她怎样了。”
“根据她以前生活状态的了解,肯定是长期受到虐待,导致身体落下一大堆的问题,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近期身体各项素质都在十年如一日的快速回复,甚至是比正常人还要好,。”
“但就是因为突然间好到近乎完美的状态之时,蛊毒严重恶化,差点去了半条命,如今又中了一种连我都不知道的毒,这……”
“可以用万毒凝露试试吗?”沈陌走过来,递给他那个小瓶子:“这里边的凝露已经没了,是离开的,时候从她身上掉下来的,我猜,当时她放在我跟小竹酒里边的解药,应该就是这个,只是不太够,所以,就先给了我们。”
霍天拿过去,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不。”
“只是味道相近,里边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沈陌问道:“是什么?”
“很熟悉,但是不常见,所以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你们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回去好好想一下。”霍天又闻了几次,还是想不起来,只能无奈的暂时放弃。
“我先开几服药暂时延缓毒性,你们照顾好她,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我先回去拿一些东西,然后再过来,这几天就住在你府里好了。”
“开最好的药。”
南宫非炎耳提面命的低声道。
“这是自然。”
“救不好她小心你的招牌。”南宫非炎冷冷的警告着。
“神医的招牌我还不稀罕呢。。”霍天翻了翻白眼。
整天被人掘地三尺的召唤,大病小病都来找他,真当他每天很闲啊。
害得他堂堂一个神医,每天出门都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
写好药方,南宫非炎拿起来看了看。
那认真的样子让霍天不由得鄙视他:“你看得懂啊?”
“……”恰好九月走了进来,南宫非炎走过去,将药方交到了她手里:“抓药,要快。”
一如往常惜字如金,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刚进来,本来还在忐忑的心情,被他这个动作弄的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手里的单子。
“你看得懂么。”南宫非炎冷喝。
“……”
“……”霍天有些无语,这是被自己鄙视了不开心,转移发泄对象?
请跟着走进来的九阳,听着南宫非炎的冷言冷语,不由得心中无奈。
果然天底下,没有谁是高冷的,只不过他暖的人,不是你,。
就像主子,唯夏阡墨一人可以在他面前肆意而为,也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让主子一天说的话能超过以前一年说过的还不止。,
看来,主人真的很喜欢夏阡墨呢。
“哎,我说,你这么紧张她,不会真的喜欢上了吧?”房间靠近门口的茶桌上,两人席地而坐,桌子旁的茶水早就泡好了,泛着诱人的清香,。
霍天忍不住端起一杯,狠狠地嗅了几嗅,神情有点飘飘然:“啊~~果然还是你这里的茶最好喝,过几天走的时候,送我点儿呗。”
“你话还能更多点吗。”
南宫非炎面无表情的看着一直在他耳边不停的叽叽喳喳的人。
霍天撇了撇嘴,赌气似的一口喝掉手里的茶,重重的放下杯子:“哼,没情调,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受得了你了。”
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回到房间,专心致志的研制他的药,时而倒腾着药臼里边的药草,时而滚动着放了药草的碾槽,忙得很个陀螺似的,嘴巴里不停的嘟囔着。
“哼,真是个过河拆桥的人,这才刚刚想出来那几味药方是什么,就马上把药方写出来给你了,”
“你倒好,连句谢谢都不说,还凶巴巴的,”
“我咒你出门撞车库房被盗女人不要你!”
“不好意思,你的愿望怕是这辈子都没法实现了,”
一道冷然清肃的声音自背后的门口处悠悠的传来,吓得霍天手一抖,差点碾到自己金贵的小白手,蓦然感受背后一片汗湿,僵硬着身子不敢回头。
“你来,干,干嘛,”霍天尽量控制自己有骨气些,不让自己身体发颤,却没想到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背后说人坏话都能被人抓个正着,怎么夸他的时候他就没听到啊,。
也不知道他站在门口多久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他在这里纠结着,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正面交锋,台词都想好了,回过头去,却发现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我去,要不要这么缺德,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走了都不说一声,让他独自在这里自己吓自己,都快成神经病了回头却发现人家根本就没在,。
“谁缺德。”
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头顶响起,霍天还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头不上不下,舌头打结的他根本就说不出来话,紧张的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
眼前那双鞋子和衣服都是自己十分熟悉的那款,。
他不敢抬头,弱弱的怂包样:“我缺德,我缺德。”
别怪他没志气啊你们,这实力的悬殊反抗就是找死啊有木有,他这本该如花似玉的年纪啊呸,这本该潇洒如风的年纪,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于是乎,两个男人一个丫鬟彻夜未眠守在这个房间内。
霍天和南宫非炎依旧坐在门口查桌两边,。
霍天依旧在那里畅夜而谈,南宫非炎一个时辰能回答一句话就是好的了,全靠霍天这个话唠一手撑起这个略尴尬的场面,。
房间里的小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人,生怕错过什么细微的表现。
没两分钟,南宫非炎就会偏过头,隔着绣花屏风看着里边躺着,依然没有醒过来的人,无奈的叹气。
“南宫非炎你够了啊。”霍天终于忍不住的摔桌,指着他的鼻子大声的嚷嚷着,:“我刚才说什么你就竟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明显神游的状态回答道。
“那我刚刚说我想成亲了,问你什么意见,你什么意见啊。”
“嗯,很好,你女人不错。”依旧的出着神。
“我去你的!”霍天气的快要炸了,一张茶桌被他拍的啪啪作响。
“大半夜的你抽什么风,吵醒了她我就把你丢出去。”南宫非炎不悦的撅眉警告他。
霍天瞪大了眼睛,。
你还好意思生气!!
“丢出去丢出去,赶紧把我丢出去,我还不想待在这儿呢,”霍天怒气冲冲的挥挥手:“一整晚都看你在这秀恩爱,我坐在这里狗粮成吨成吨的吃,你能不能考虑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心情啊能不能!!!”
“你不是要成亲了了吗。”南宫非炎又朝着房间里看了看,阡墨,你看,他都要成亲了,我们也成亲吧。
“滚滚滚,该听的一句都没有听到,不该听的你倒是记得清楚,”他那痴情的样子看的霍天气呼呼的猛灌茶,砰的一下压在桌子上,两只手撑在桌子上,凑近他的脸,乌黑乌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里边凝聚的是狂风暴雨般的火气:“我他丫的刚刚根本就没有说我想成亲,你果然是一直都没有听我说话,!!”
南宫非炎淡定的抬眸,终于是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一次,:“你不是要走吗。”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问了出来,霍天被问的一愣一愣的。
脑袋里自动地回放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丢出去丢出去,赶紧把我丢出去,我还不想待在这儿呢,”霍天怒气冲冲的挥挥手:“一整晚都看你在这秀恩爱,我坐在这里狗粮成吨成吨的吃,你能不能考虑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心情啊能不能!!!”
……
是指哪句丢出去吗?
……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