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最近虽然好吃好喝伺候着,却又瘦下去了五斤。
看着她操劳这么久,小竹的眼里满是心疼。
而夏阡墨不知道,炎王府里的九月已经因为她被带去了幽冥林黑水牢。
是九阳带领着五个影卫,将人送过去的。
室内气息森寒异常,剩下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个个屏息以待,不敢招惹怒气正盛的他。
你生日纤尘不染的白色华服,银色的发,用红色的发带随意的束起一缕,在他仙气飘飘的外貌上多了一抹邪气,。
南宫非炎回过身,环伺一圈:“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在你们中间任何人身上发生,谁都一样,绝不例外。”
黑水牢。
那可是死牢,他们谁都不想碰触的存在。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炎王不轻易发怒,但是一旦发怒,后果绝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看账簿的人,渐渐有些走神,几次三番的从书上移了目光,看向窗外。
无垢摆了摆手,抬眸看向在,书架上分类的忙碌小身影:“小竹,你先去二楼让她们准备点吃的,然后送过来。”
“哦哦好的。”小竹连忙放下手里的一摞书,看到自家小姐心不在焉的样子,犹豫了下,。
无垢看着她轻笑:“快去吧,再等会儿你家小姐就饿死了。”
“好吧。”小丫头急匆匆的跑下楼张罗吃的去了。
毕竟她也知道自家小姐消化系统太过强大,每隔两个时辰都要吃一次。
听着下楼的声音渐行渐远,夏阡墨抬了抬眸,又垂下眼帘:“说吧,什么事,还特意把我的小丫头支开。”
无垢公子有些无奈的笑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一直心不在焉的,心里有事?”
夏阡墨抬了抬眼皮,继续看账簿,然而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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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呢。”他的声音带着独特的亲和力,让人很容易对他敞开心扉。
反正也看不进去,夏阡墨索性放下手里的账簿,两只手臂枕在脑袋下,躺在美人榻上的她目光有些放空的看着天花板。
“这么明显吗。”夏阡墨湾址啊,天花板上巨大的玻璃在的景色。
在设计六楼的时候,早就把楼顶全部拆掉重新设计了。
六楼楼顶,设计了无数个,可以露天,观赏星空的全透明玻璃,可以完全打开也可以合并不留一丝缝隙。
可以呆在房间就能看到外边的景色,然而,从外边却丝毫看不到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用的是加厚防弹玻璃,所以外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必担心,比墙壁还要结实。
无垢公子在她视线触及不到的旁边,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揶揄:“你的脸上都写着呢,我又不瞎。”
夏阡墨偏了偏头,撞见他似笑非笑的眸子,。
无奈的放空自己,看着外边艳阳高照:“我在想南宫亦城的事。”
他了然,一语道破:“是因为他的纠缠吗?”
夏阡墨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倒也还好。”
如果只是南宫亦城一个人,她可以有上百种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
可是现在就连悦妃也跟着凑热闹,。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们这么做。
“那你打算怎么做?”
夏阡墨呼吸均匀,没有回答。
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无垢公子起身走过来才发现,她似乎睡着了,也不再追问,而是顺手贴心的拿过一张毯子为她盖上去。
拿过夏阡墨那边的账簿,看了看疲惫睡着的人,无垢眼底情绪有些复杂。
罢了,我来吧。他内心轻叹。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小竹端着一盘盘的美味走了上来,。
还好托盘足够大,可以让她一次就拿完。
当她有些欢快的跑过来,无垢走过去,修长细白的手指放在唇上,轻声提醒道:“嘘,小声点,她睡着了。”
接过小竹手里的东西,放在另一张桌子上,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桌子,一切的动作都轻拿轻放,唯恐吵醒了,睡着的人。
小竹也乖巧的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将盘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用其他的盘子盖上去,好可以短时间的保存一下温度。
美人榻上的人倏然睁开双眼,像是受了什么惊。
紫色的瞳孔倏然划过一道金色。
两只眼球灼烧一般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离奇尖锐的疼痛蓦然放大到一千倍,差点疼的晕过去。
尽管她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在这个极度安静的环境下,还是被两个人听到了。
无垢下意识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两大步跨过来蹲在她的面前,眼底是浓烈的担忧:“怎么了。”
“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别吓我啊。”小竹慌乱的手里的书都掉了一地,紧张的跑过来。
“滚开!”
一声压抑却充满痛苦的怒吼,周身蓦然爆发出,强烈的金光,硬生生将两个人真开到十米之外,。
小竹飞出去的位置正好是排排书架,一时间,有两排书架相继倒下,所有的,账簿都混在了一起。
嘴巴里大口大口的血液喷涌而出,小竹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但也从来没有想过怪罪自家小姐,而是满心担忧的看着,反常的她,。
满脑子都是小姐出事了,但是她却没有能力帮助的自责。
小竹很担心自家小姐,可是,她试了了很多次,自己甚至连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而无垢公子更是直接将,十米之外另一张上等的梨花木桌子,砸成了碎末。
只不过他功力深厚,没有像小竹那样惨,失去大半条性命,只是,口腔里满满的血腥,嘴角也不断有血迹溢出来。
捂着胸口,无垢公子满眼的不可思议,他震惊的抬头,望着十米远处坐在美人榻上的那么火红色的身影。
夏阡墨两只手一直捂着自己的眼睛,周身不停的有紫红色的光,浓烈的就像是置身于大火之中。
无垢呆住了。
难道刚刚的金色是他看花眼了吗?
为什么现在是紫红色?
拼着全身的力气,想,起身,走到她面前。
却在好不容易站起身,摇摇欲坠的,想要走过去的时候,发现眼前的视线,蓦然灰暗起来。
眼前开始变得模糊,然后是开始出现重影,仅仅五秒钟不到的时间,他面前的景象,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心下一惊,不好的预感像是,狂风暴雨般铺天盖的袭来。
他的眼睛。
右手有些颤抖的摸向自己的双眼,才发现,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在脸上流动。
鼻子间充斥着血腥的味道,无垢心猛地一沉。
因为他突然摸到自己的眼睛里,居然有尖锐的倒刺。
这才恍然大悟,是刚刚,砸在梨花雨木桌子上的时候,粉碎的木屑,进入了他的眼球。
他摸着眼睛的右手有些颤抖。
难道,自己的眼睛已经瞎了吗。
那以后怎么办。
无垢公子从出生开始都没有这么慌过。
作为一个护法,没有了眼睛,他就是一个废物。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心思去管夏阡墨出了什么事情,也无力再去管,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夏阡墨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哪里。
这种糟糕的感觉让他只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瞎子。
蓦然,眼前一黑,他彻底晕了过去。
昏倒的前一刻,他的想法居然是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这样就不用承受,后边这么多不可预知的未来。
而另一边的小竹早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夏阡墨死死地捂住眼睛,那股强烈的疼痛,终于是让她承受不住了。
流光笛像是感应到自己主子的危险,一去无人吹奏的曲子从每个音孔中溢了出来,。
淡蓝色的流光清清凉,环绕在三个人每个人身上。
没有人看到小竹身上的血迹正在快速凝固,也没有人看见,无垢公子眼睛里的倒刺,已经随着血液流了出来。
冰凉的触感,消散了她些许痛楚。
虽然只有一点点,几不可见,但是却在他强大的意识中拉回了一丝神智。
夏阡墨低哑的嘶吼,已然从美人榻翻滚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趴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忍着非人所能承受的痛苦,捂着眼睛的双手艰难的拿开了一些。
眼睛竟然已经完成变成了金色,诡异非常,。
只是在流光笛音符不停汇入的时候,她的瞳孔不断的有紫色交替着闪烁。
夏阡墨咬了咬牙,只感觉自己的眼球已经快要炸裂。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碰触了一下,食指上的白玉戒指。
当指尖的血液,碰到白玉戒指的那一刻,竟然是被尽数吸收掉了。
但是,这一幕,谁都没有看到。
空间里,随着一声巨大的落水声,一朵巨大的浪花冲天而起,又快速下降,汇入泉水中。
那是她直接落入了灵泉里。
清澈的灵泉一望无际,她也从来没有到达过底部。
夏阡墨在泉水里浮沉,已经到达了泉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