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什么辣子鸡?不过是用油,扔了大把的花椒炸香,然后扔了大把的干辣椒下去,顿时厨房里弥漫出来惊人的香味,趁着这个香味,她把自己端过来的辣子鸡,去了汤,倒在锅里面,打了滚,盛出来了。
看着满盘子的火辣辣红乎乎的,厨师长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就是她说的真正的辣子鸡?卖相不太好看,但是飘出的香味是骗不了人的,谁都忍不住吞口水。
朱海眉满意的端起盘子,使劲吸了吸鼻子,闻了闻,说道:“该加多少钱,你记上就行,我一块结账。”
宋祥荣跟在她后面,坐到座位上,然后看着她夹起来一块鸡肉吃在口中,十分满足的样子,心里十分打怵,问道:“能吃吗?”闻着味是很诱人,但是料加的也太多了吧?
“哎,你快尝尝,超好吃,一点都不辣,就用油炸了一下,这是香味,就是不能再煮,一煮就辣的不能吃了。”朱海眉边吃边招呼。
宋祥荣挑了一块一尝,嗯,果真好吃。
朱海眉期待的看着他,“好吃吗?”
“嗯,好吃,这就是真正的辣子鸡?”吃在口中又麻又辣,果真过瘾,吃了一块还想再吃一块。
朱海眉乐了,“不是呀,我哪有那本事,我就是诓他的,哈哈,我就是想吃这种又麻又辣的东西。你也吃呀。”
“嗯,嗯,你吃,你吃。”他连着吃了两块,便吃不动了,倒没有多辣,就是这个麻味受不了,舌头都快没有知觉了。
但是朱海眉吃了一块又一块,还直呼过瘾。
宋祥荣不由得皱眉:“要不别吃了,别辣坏了。”
“放心,放心,我没有这么娇气。”朱海眉笑道,想当年,比这辣的吃的多了去了,这才是哪里?真是太过瘾了,一大早就想吃麻辣鲜香的东西,这下可过了一次瘾了,心情非常好。
宋祥荣看着她明媚的笑脸,顿时有点恍然,又幡然醒悟,这才是她真正开怀的样子吧。
刚才的经理带着高帽厨师过来了,两个人都是满脸笑意,只见他们走过来,对着他们道,“二位,咱们能不能聊聊?”
“什么事?”宋祥荣道,“刚才不是说了,如果多加钱,记在账上就行了,我们会一起结账。”
“加钱的事,好说,主要是我们厨师,想和二位探讨一下辣子鸡的做法。”
朱海眉笑道:“我做的时候,厨师长也在,就是热了锅,放了油炸了花椒,辣椒,然后又炒的鸡肉呀。”
厨师长说道:“我们可以出钱买你的方法。”
她很坦白的讲:“我就是自己想吃麻辣的,并不会做真正的辣子鸡。”
经理和厨师长相视一眼,经理说道:“那二位先慢用。”
等他们走了,宋祥荣调侃道,“我看你行呀,什么都可以换钱。”
“我呀,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碰巧了。”说完,她自己呵呵笑了起来。
整整一大盘子辣子鸡,宋祥荣并没有吃几块,几乎全被朱海眉吃掉了,她拿着纸巾捂着木然的嘴唇,直呼过瘾。
结了账走出饭店,朱海眉伸手摸了摸肚子,“吃的真过瘾。”
“很高兴?”宋祥荣问道。
“当然,人生最快意的事情,莫过于,能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
宋祥荣心念一动,满足于自己的心理需求,说的简单,能做到好难!
他跟在她的身侧,都能感受的到,她传出来的满足和快乐,每次跟她在一起,都有一种不一样的心情,她总是用最简单的行动,来诠释着人生。
朱海眉丝毫不能体会他的心情,她转身道:“宋先生,您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消消食。”
一句宋先生,把宋祥荣拉回现实,他猛然回神,说道:“不过两分钟的事情,我送你回去,走。”
朱海眉吃的有点撑了,真不想坐车,从这走过去,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吃撑了。”
“那我陪你走回去。”
呃。
“不用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个声音喊她,“梅子。”
朱海眉一转身,差点摔倒在地上,竟然是齐光辉。
“是齐副市长。”朱海眉说道。
“见过两次。”
原来认识。
再回头,齐光辉已经快走过来了。
朱海眉赶紧说道:“齐哥,您今天中午也在。”
齐光辉笑起来:“对,我听张秘书说,今天有人用他的名字了,他们一形容,我就知道是你。”
宋祥荣过来和他打招呼,“齐副市长。”
齐光辉伸出手去,笑道:“听说宋先生的工厂开始招工了,恭喜,恭喜。”
朱海眉怎么看怎么觉得齐光辉的笑容,颇有点意味深长的意味,这是她的错觉吗?他不会知道小杨从前喜欢过他吧,不能吧,难道小杨告诉他了?
宋祥荣感动的说道:“工厂开业,欢迎齐副市长莅临指导。”
“当然,招商引资的事情,都是我在批示,你们是第一个要开业的企业,到时候我肯定会过去的。”
大概、或许、可能,齐光辉真知道,原来小杨喜欢宋祥荣的事情了,齐光辉一个堂堂的副市长不会和宋祥荣过不去吧。
“梅子,这饭店是我堂弟开的。”
朱海眉瞪大眼睛,他堂弟?
“以后我来,应该给我打折啊。”朱海眉说道。
“没问题。”齐光辉说道。
“我真是亏死了,齐哥,我应该早点和您认识的。”
齐光辉笑道:“现在认识也不晚,我听他们说菜的事情了。”
“您放心,他们若是去问我,我把菜单写给他们。”
齐光辉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一点就透,“行,我就这点事,你们聊吧,我走了。”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停在他们身边,他拉开车门,朝着他们点点头,就走了。
朱海眉松了口气:“终于走了,每次见到他都有压力。”
宋祥荣好奇的道:“你怎么认识他的?口碑很高的一个人呀。”
她看了他一眼。
他只觉得这目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