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娘直接道,“这种事情我不掺和,我要是说莲子对,你肯定得说我不心疼女婿,我若是说你对,那梅子肯定得说我不疼她,所以啊,你们怎么样都行,但是呢,最好让梅子不要月子里生气,月子里落下病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沈华莲也道,“我觉得大娘说的话对,妈,我看你现在还是不要提这件事情,免得梅子不高兴。”“那我总得为东远考虑考虑吧,”梅子婆婆说道,“哎,要不然咱们轮流在梅子屋里过夜吧,哪一个连着熬肯定都不行,咱们轮流过夜,就都不累了。”
“这也是个好主意,那就看梅子愿不愿意了。”沈华莲说道。
梅子娘心道,就梅子现在那个倔强劲儿能同意才怪呢!
梅子娘猜的也不对,不同意的不是梅子,而是沈东远。
他说道,“孩子刚出生就和爸爸妈妈分开,肯定是不行的,我体力精力好的很,能撑得住,用不着你们熬夜。”
朱海眉道,“我觉得咱妈说的也对,长期熬夜你都会把身体熬坏的,他们两个折腾的早呢,我晚上又不能帮忙,靠你一个人肯定不行。”
“难道你就希望,我和你们分开住?”沈东远问道。
朱海眉语塞了,她当然是不希望了,但是她看着他被孩子折磨的,疲惫的样子,真的很心疼。
梅子婆婆说道,“那要么就把土豆抱了我屋里去,反正土豆晚上喝奶粉,我起来给他烫就行了。”
沈东远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
梅子婆婆生气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呢,难道就折腾你们两个?见过疼孩子的,也没见过你们这么疼孩子的,我就是晚上带他睡,统共不出一个屋,晚上都睡着了,孩子们能知道什么?”
沈东远道,“我知道您是心疼我们呢,但是孩子刚生下来,你也让我们稀罕稀罕,是吧。”
梅子婆婆道,“真是不知道好歹,你们小的时候让你们爷爷奶奶帮忙给看两天都不给看,你们倒好,我们得求着给你们看,你们反倒是不让了,得了,你们不嫌累,那你们就看着吧,我们到落得轻松了。”
晚上他们都不在的时候,朱海眉和沈东远商议道,“反正现在我身体也没事儿了,不如晚上咱俩倒换着来,你盯一晚上,然后我再盯一晚上。”
“不用,我能行,”这一会儿孩子醒了,沈东远趴在床上,逗着他们玩儿,“你看看他们两个,还是有差别的,土豆的眉毛是将军眉,苗苗的眉毛是柳叶眉。”
朱海眉凑上去,看了半天,只看到孩子的眉毛都是淡淡的,哪能看得出来是将军眉还是柳叶眉,但是她也不愿意扫兴,说道,“是啊,男孩子将军眉英气,女孩子柳叶眉秀气。”
“天气一天暖和一天,旅行社这两天的生意倒是还好,”沈东远说道,“我看赵总挺上心的,基本上不用咱们操心。”
“他呀野心大着呢,我最坏的打算就是旅行社,分他一半。”
“这上面他是行家,分他一半未尝不可,我们到时候,只拿分红,也挺好的是吧!”
朱海眉道,“是呀,不管权力在谁手中只要钱不少拿就行了。”
沈东远笑道,“你倒是能想得开。”
“当然得想得开了,”朱海眉说道,“我看咱妈提出晚上要带着土豆睡觉,不如就依了她吧!左右你我是土豆的父母,土豆长大了以后早晚还是给我们亲。”
沈东远脸上的神色淡淡说道:“咱们还是先稀罕两天再说吧,咱妈那么偏心土豆,她再不管苗苗,等苗苗长大了怎么办。”
朱海眉笑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沈东远问道。
“你还是挺明白的呀。”
“我又不傻,又不瞎的,这些日子折腾的她也够呛,我先不说她,等过两天,我倒是要问问她,是不是都忘了小时候奶奶是怎么对她的?”
朱海眉倒是想明白了,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万一她生气走了,谁给咱们看孩子,再说了,她也不是不疼,只是更喜欢土豆一点,是吧,她不疼没有关系,咱们俩多疼苗苗点不就可以了?”
沈东远说道,“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呢,可千万什么事儿都别管,保持好心情,多睡觉,多休息,统共再熬十来天就熬过去了,到时候,我就该去军区了,你也要忙起来了。其实我也不想说咱妈,到时候你忙起来,我也忙起来,家里还得全靠她。”
“这不就是说吗,反正我娘也在这里,实在不行,往后的时候让她们俩一个人看土豆,一个看苗苗,等他们俩长大了上学了,咱妈就是再偏心也没有关系。”
沈东远听她这么说便放心了,他是害怕梅子想不开,便自己先退一步来开导她。他就知道,梅子肯定能想的开的。
沈东远伸手要去揉她的头发,朱海眉头一偏,他的手便落空了。
她说道:“已经很多天没有洗头了,别摸了,味死了。”中国的风俗习惯坐月子的时候,一个月不能洗澡,不能洗头发,再难熬也没有办法,只能坚持着啦。
“我又不嫌弃,”沈东远说道,“再坚持坚持十来天就过去了,到时候,我给你买个大木桶,把书房里的炉子烧得热热的,让你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
朱海眉忙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千万别忘了。”
“我自己说的话肯定忘不了,放心吧,”沈东远说道。
十来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朱海眉出了月子,沈东远果然给她买了一个大木桶搁在书房里面,又把炉子升起来,放了满满一大木桶的热水,让她去洗澡。
梅子娘在后面嘱咐道,“这才刚出月子,可千万别洗狠了,冲冲没味儿就行了,出来的时候裹上大棉袄包住头。”
朱海眉倒是答应的好好的,但是洗起来,就不是了,一遍水不够,让沈东远又给换了一遍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