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你敢杀我?杀你何妨?

“放肆!”

寒云淡的声音越发的严厉,“谁是你的老祖宗?我不愿意承认你!不要以为这是在时空真域,我就不敢动你们两个!况且古兄也会帮我拦着他们两个,不让他们离去,不是么?”

“寒淡……这……”古问道声音竟有些犹疑,看样子还是在忌惮着当初突如其来的风暴旅人,毕竟他并不知道风暴旅人已经受了重伤。

东池漓和帝天凌并没有注意到古问道为何称寒云淡为“寒淡”,也许当是朋友之间的亲近称呼了。

东池漓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哈哈笑道:“啊~我想起来了,难道你们不忌惮风暴旅人吗?那可是药店的师父啊!”

风暴旅人身为帝天凌师父的消息,早就在神域星空传播了出去,所以寒云淡和古问道也不觉得惊讶。

寒云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古兄,难道你真的不想帮我?”

古问道平静道:“若你执意要动手,我帮自是会帮的,毕竟你之前也帮了我不少忙。但在动手之前,或许我们该听听,他们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寒云淡不再说话。

古问道便说道:“你们进来吧。”

东池漓摇头,哼哼唧唧地说道:“这样才像话嘛,反正我觉得,寒域主是不敢在这里动手的,对不对啊药店?”

帝天凌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东池漓,说道:“对,我师父看着呢。”

说着,帝天凌牵起东池漓的手,将她拉在身后,自己在她身前护着,就这么走进了时空大殿中。

说真的,东池漓虽然知道时空大殿还是那个时空大殿,台阶还是那个台阶,但她走起来就是莫名地头晕,好像每个步子踩下的石板,都不太不一样似的,或高或低出很多,但实际上它们是等高的。

走到了时空大殿内,情况终于缓解了许多。

古问道和寒云淡并没有在大殿中,古问道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请移步后殿。”

东池漓也不恼,老友相聚嘛,肯定会在后殿。

掀开一层一层迷离的鲛绡白纱,仿佛掀开了一个又一个的时空,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见到了古问道和寒云淡的身影。

只不过他们二人都尚在蒙蒙的帷幔后,只能隐约看见幔后的身影,却瞧不清楚容颜。

东池漓以前从未真正地见过寒云淡,这次这么瞧过去,幔后是颀长的身影,脸部轮廓分明。正在端杯饮茶,配上那冷冷的声音,那身段应是一名美姿仪的年轻男子容貌。那之前在放逐之地见过的女子投影又是怎么回事?

古问道的下颚有长须飘飘,看样子是个老头样。

东池漓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人都在帷幔后,而且自己是不请自来,还是不要唐突地用神识地查看他们为好。

古问道赫然放下了茶杯,掀开帷幔走了出来:“你们来此,所为何事?”

东池漓这才看清楚了古问道的容貌,果真是一头鹤发,面容苍老,但双眸却露着精芒,精神矍铄。

神域星空中,大多数的神祇都能随意控制自己的容颜,想要年轻一些,苍老一些都可。有些人眷恋年轻容颜,便保持着年轻时候的容颜。但有些神祇为了让容貌配得上自己的身份,还有家庭地位,就会让容貌或多或少地苍老一些。

毕竟,看着样子老,也会让人更加忌惮一些,下意识中就好像遇到了什么老不死的可怕对手一样。

东池漓将目光从寒云淡的身上收了回来,对古问道抱了抱拳头:“看来我们同样来自辰青星域的份上,我们有一个不情之请。虽然我们的请求有些唐突,但对你来说,或许不痛不痒。”

古问道略微眯眼,赫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便不明白了,你们有何请求?我们唯一的交集,可是在当初的月夜真域,我们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愉快。”

“但晚辈知道古前辈心地并不恶。”东池漓这话虽然摆明了中伤寒云淡,但寒云淡依旧没有表态,她便继续道,“那晚辈便开门见山到了,我想请古前辈放了噬血屠。”

“你说什么?”古问道皱起了眉头,“噬血屠?”

“对。”东池漓点头,“放了噬血屠,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同时空真域交恶。”

虽然一落早就回到他自己的真域去静修,等着哪天能恢复修为,并从古问道这里要回噬血屠。但东池漓总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当初一落帮了她很多,而且也是她间接害得噬血屠被月夜真域擒住,总要让噬血屠回去了不是?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解决,东池漓自然就想到了噬血屠。

古问道摇头:“我不明白,噬血屠分明当初在辰青星域的放逐之地协助一落过,一落又同你父亲常年交兵,你为何要放了噬血屠?听你的语气,似乎同噬血屠有过交情?”

东池漓抿了抿唇,又说道:“这样吧,如果古前辈能够放了噬血屠,把他交给我,我便向时空真域奉上一百件由树妖木打造的神物。”

古问道愣了愣后,顿时失笑:“一百件树妖木神物?还当真是出手阔绰啊,你就不怕强我时空真域,对你天漓不利?即便如此,也得容我考虑考虑。”

“不能放。”寒云淡却赫然站了起来,掀开帷幔走了出来,果真是一副英俊的好皮囊,可惜脾气太烂。

他怒道:“你处心积虑要放走噬血屠?难不成一落还活着?早些年就听到神域星空之中有消息,你常唤身边秦霄作一落,这是为何?他还活着?”

东池漓内心一沉,她之前是经常叫错口来着,这他吗都能宣扬出去!

东池漓强硬道:“他死了。”

寒云淡逼近东池漓:“那你为何要放走噬血屠?”

东池漓没有后退:“没有为何!”

寒云淡蓦地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东池漓的脖子,冰冷的寒气将东池漓包围,他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见我不跪已是大不敬,如今还如此同我说话,我会杀了你!”

东池漓冷笑:“你敢杀我?”

寒云淡亦是恼火:“杀你何妨?”

寒云淡不能容忍东池漓这个“野种”的强硬,而东池漓更不能容忍寒云淡对她的蔑视。

二人的怒火当即是一点即燃,谁也不妥协,因为这不仅是实力碰撞,更是尊严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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