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背月说,只要东池漓想去中土东部,那么整个云来山都会随之而去,原来这并不是说假的。
因为云来山的的确确是整个都随着东池漓的意愿,往南部飘走了。
于是,原本万里橙空的中土天空,便出现了一朵昏黄色的云,以非常快的速度,往南部而行进着。好似在那高空之上,刮起了可怕的飓风一样,否则云怎会移动得这样快?
东池漓站在云顶宫中的观望台,望着云潭中下方那飞掠而过的云彩,亦是咋舌不已。
这云来山,真是厉害啊!
也不知道云顶宫的人,是如何操控这云来山的。
大夏楼的修道者们,如今全都在云顶宫中休憩着,到处都是亭台楼阁,幻景云图,美得他们都不心花怒放。
但远征军们每次同云顶宫人交谈,都会摩擦出愤怒的火花来,恨不得打上一架。
即便大夏楼远征军的实力远远不如云顶宫人。
可因为观念不同而产生分岐,这的的确确是一件让人很难受的事情。
而武道会那一万多修道者,全都集聚在迎客庭之中,只有少数几人,背月同意他们留在云顶宫,这其中便包括曾经对东池漓有恩的旧梦凉。
此时,旧梦凉正站在东池漓的旁边,一同观望着下方的云潭。
东池漓看了一会儿,蓦地开口说道:“旧梦凉,你真的又要离开了?”
旧梦凉默了默,方才淡淡道:“是,我旧梦凉一向浪迹天涯,没有固定的居所,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将我留下。我,向往云游。就像这云潭里的云一样,每天都是不一样的,每一朵每天每夜走过的地方,都会是新的地方。”
东池漓呵呵道:“可这些云要是离开云来山,它们就会消失在中土燥热的天气里。”
“那又怎样呢?”旧梦凉笑了笑,那表情是一派的无所谓,“即便是消失了,可它们化作了气,天地无处不在的气,这也是在游历妄仙道啊。”
“好吧。”东池漓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过身来看着旧梦凉,“我是希望你能够留下来的,为中土的存亡出一份力,难道你就真的不在意中土的存亡吗?”
旧梦凉沉吟了一番,旋即摇头道:“确实是与我无关,我并不会太在意。因为,我这次离开,是要去武州。既然武州不管中土的事,那就证明武州有能力抵挡远州兽族的侵袭。”
“你……”东池漓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留你也不行吗?”
“那我得考虑考虑。”旧梦凉将目光从云潭上收回来,落在东池漓的面具上,“是以什么身份?”
东池漓不假思索:“朋友。”
“啊……”旧梦凉笑得有些开心,“怎么,是朋友了?”
“我们不本来就已经是朋友了吗?”
旧梦凉显然很高兴,眸中疏离似有削减:“既然如此,那我便选择同你去一趟中土东部,等远州的事情差不多了,再去武州吧。”
东池漓大喜:“那就多谢了!”
旧梦凉捋了捋袖子,笑吟吟道:“不必客气,朋友之间,谈什么谢谢呢?”
东池漓点头:“说得是。”
……
云来山在中土高空上一路飞驰,不过数十天时间,就已经到达了开天城,比东池漓去寻云来山时要快上许多倍。
芮清明、乌柏儒,还有梅老,率先进到开天城内,同城中的诸多不死强者召开了会议。然后这些不死强者,再散落到中土各地,去将大部分的修道者都集聚起来,前往中土东部。
毕竟按照舒公客所言,兽族进攻中土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待到大量的修道者集聚在中土东部之前,没准兽族已经率先打进来了,所以中土的动作,自然是要越快越好。
东池漓自从当上这云顶宫的宫主以后,总感觉整个人的身份地位都上升了一个档次,就算是不死强者依旧是比她强很多,可以轻易碾杀她,但东池漓却已经不将普通的不死强者放在眼里了。
她使唤曹丹青,也愈发地水到渠成了。
虽然曹丹青被使唤得多了,但却一点也不埋怨,反倒觉得自己在大夏楼中,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而且,如今东池漓的身份地位不同了,大夏楼的地位也随之提高,那么曹丹青身为大夏楼的长老,自然身份也是水涨船高。甚至于,曹丹青在诸如开天城城主芮清明这般强者的面前,也能够挺直腰杆,硬气地说上几句话了。
东池漓让曹丹青去开天城打听大夏楼的消息。
曹丹青带回来了消息。
因为现在大夏楼在中土声名鹊起,各方修道者都在关注着大夏楼的动向,所以想打听到大夏楼最近的消息,并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东池漓带远征军离开大夏楼之后,习芒、藏梦人、墨七就已经迅速地带领一支精锐部队,前往中土东部,又开辟了一片势力范围,只是有没有成立分楼的消息,现在还没有传回开天城来。
不过东池漓已经心满意足了,有他们三人办事,一定靠谱。
而且曹丹青另外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关于无常和无邪这两个小兔崽子的!
东池漓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无常和无邪竟然“分道扬镳”了,也就是并没有相互照应,而是各自出去历练了,无常往东北而走,无邪往西北而走!
所幸两个人都没有出什么事,反倒是在中土闯下了一番名声来。
成为了中土“凶”名远扬的后起之秀。
而且他们并没有靠大夏楼如今在中土的威名,而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实力。
东池漓非常满意,这才是她和帝天凌的娃啊!
云顶宫。
东池漓正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山涧中修炼,溪水淌过她盘坐在溪中的下半身,整个人都十分凉爽,而且这山涧中的充裕灵气在肉眼中若隐若现的。
“嘿!阿漓!”帝天凌蓦地从远处掠了过来,站在了溪边,冲着东池漓欢快地喊着,“我给你带了件礼物!”
东池漓张开了一只眼睛,觑着帝天凌:“礼物?什么礼物?”
帝天凌走下溪水,撩水而来,并且站在东池漓的面前,以及其霸道的语气说道:“把衣服脱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