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觉得这一次的误会大了!
她刚要阻止,容飞扬手中的木棍已经狠狠地打在了墨琰的背上,他用力过猛,木棍断成了两截。
她扭头一看,墨琰的脸已经黑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她大急,从墨琰的怀里挣脱出来护在容飞扬的面前道:“误会,这是一个误会!”
墨琰缓缓转身,一双眼睛里满是危险,他身份高贵,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更不要说被人当成登徒子用棍子打他了。
容飞扬此时也气得满脸通红,上次墨琰让容雪衣伺侯的时候他心里就觉得内疚,却又无力阻止,今夜再看到墨琰到听雪阁来欺负容雪衣,他又如何能再忍?
容雪衣头都是大的,她知道墨琰只要一句话就能要他们姐弟二人的命!
墨琰冷哼一声,也不看姐弟二人,扭头就走。
容雪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容飞扬的眼睛已经通红:“姐姐,若是信王的关照是你一生的幸福换来的,我宁愿不要!”
容雪衣觉得这个误会好像有点大,她看着容飞扬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王爷之间清清白白,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向你解释,你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直接奔下了楼,墨琰此时已经撑着一把油纸伞出了容府,她在容府外面的长街上追上他的,他微微扭头,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我代飞扬向你道歉。”
“道歉?”墨琰冷冷地道:“道什么歉?”
“他方才不应该动手打你。”容雪衣轻咳一声道。
墨琰冷笑:“我方才是没有抱你?还是没有压你?他看到了以为我在欺负你,他的反应很正常。”
容雪衣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却没再说话,扭头就走,然后风中送来他冷然的声音:“若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陪本王回王府吧!”
容雪衣此时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跟了过去。
秋雨冰凉,此时下得还不小,墨琰的脚步慢了些等她走到他的伞旁才缓缓前行,她顿时明白他是要为她撑伞。
幽长的街道延绵向远方,两边的屋舍前都点着灯笼,昏黄的光映得青石板小路上,和着雨水发出清冷的光茫。
墨琰撑的是把青色的油伞,上面却画着一支红梅,鲜红的颜色在灯光下被雨水冲刷成极为明丽的色彩。
容雪衣走在他身边感觉有点怪,他身上有上位者特有的清贵之气,平素因久居高位而养成的霸气在此刻消散,一袭紫衣被风一吹若轻飘的闲愁。
他此时身上的怒气已消,透着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高雅,他的指节修长,握在油纸伞上竟也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容雪衣想起今夜的事情,她总觉得有些古怪,只是一时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古怪。
她此时和他共撑着一把伞并排走在这夜色里,这原本应该是极为温馨浪漫的风景,是情侣该做的事情,此时发生在他们俩人的身上,她觉得要多惊悚有多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