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凉凉一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学着明计的口气道:“原来明相不但有娈童僻,还对自己的外甥女下手,这口味比起信王可重得多了!”
明计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相什么时候有娈童僻呢?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外甥女下手呢?你休得毁本相的名声!”
容雪衣不紧不慢地道:“元姑娘自小住在明阀之中,与明相过往甚密,平日明相外出又喜欢带着她,这中间的心思不言自喻,而元姑娘是七岁进的明府,你们之间不清不白,可怜元姑娘到现在还未定亲,原来是明相这个舅舅存了私心啊!今日里我也算是开了眼界。”
元心兰大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般处心积虑毁我明节是何居心?”
容雪衣的手一摊,一脸无辜地道:“不是我处心积虑毁你明节,这话方才是明相自己说的。”
明计冷声道:“本相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容雪衣不客气地道:“你说信王喜欢我,我又住在信王府,所以信王有娈童僻,同理元小姐住在明阀,然后明相又喜欢天天带她出来想来也是喜欢她的,所以明相也有娈童僻。”
如此推理,合情又合理,却把明计气和脸红脖子粗,他沉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相做出那等事情呢?”
容雪衣的眼睛一斜,问道:“那明相又是哪只眼睛看到信王做出那等事情呢?”
这般一反问,直接问得明计哑口无言,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容雪衣,容雪衣并不怕他,微笑着看回去,眼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明计气得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明阀势大,他本人又手握重权,这些年来就算是夏唐帝也不敢给他脸色看,可是此时却被一个小姑娘先堵得他说不出话来,后又用那么鄙视的眼神看他!
若此刻不在韩府的话,他必定已经让人直接剁了容雪衣。
他冷声道:“强词夺理!”
韩老爷子和明计同朝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明计吃瘪,他的心里顿时满是笑意,看着容雪人的眼睛也多了一分赞赏,他之前听韩美兮说了一些关于容雪衣的事情,他之前还觉得是韩美兮故意夸容雪人的,那么小的一个姑娘哪来那样的本事。
可是今日看到这一副光景后,他顿时明白韩美兮之前说的事情件件都是真的。
而他也越看越喜欢容雪衣。
于是他在旁笑道:“我瞧着容姑娘的话说的也有道理,明相,你做为一个长辈,哪里能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胡乱猜测呢?更不要对象还是信王。”
明计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之前虽然知道明月生、明月弯和明嫣然在容雪衣的手里吃过大亏,他却一直觉得是他们的能力不够,心里对容雪衣终究有些轻视。
就是因为这分轻视,所以他的话说得不算客气,没料到却被容雪衣反驳的他老脸都没有了。
而他终究浸淫朝堂多年,早已成老狐狸,知这事上要辩论的话他已经占了下风,便冷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