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躬身道:“公主英明!”
秦蝶衣此时眸光飘远,朝着墨琰离开的方向望去,那里早已经没有了墨琰的影子,她从手里取出一块帕子,上面赫然绣着一个“琰”字,这么多年,他虽认出来她来,却将她忘得干干净净了,可是她却还清楚的记得他。
十年的光阴,改变了很多的事情。
她已从深宫里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子长成了宋秦的长公主,而他也已经成了夏唐最有权势的王爷,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宿命。
她轻咬了一下唇,把思绪抽回对身边的侍从道:“走吧,去东京。”
夏雨并不认识秦蝶衣,问墨琰:“王爷,刚才那个自称是宋秦长公主女子,该不会就是宋秦掌权的公主吧?”
墨琰轻点了一下头,夏雨“啧啧”了两声后道:“我之前就听说地宋秦长公主的故事,以为她和韩美兮一样是火一性的性子,然后壮得像头牛,却没料到她竟长得如此纤柔秀美,就连说起话来也绵绵软软,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人不可貌相。”墨琰淡声道:“她是整个七国皇族中唯一真正掌实权的女子,你若是被她面上的温柔迷住,下一刻她就能直接给你一刀子。”
夏雨打了一个寒战道:“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原来这么可怕,那我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墨琰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秦蝶衣,更没料到那么东韩人会跑到夏唐的土地上动手,如果秦蝶衣真死在夏唐的国土内,只怕就又将是一场祸事。
好在那些东韩人已经除去,秦蝶人看似温柔,却并不是那种好相与的女子,那些东韩人一死,想来她也有自保之力,他自然也就懒得再为她的事情费心。
墨琰此时担心的是容雪衣,她那样处心积虑地把他引开,此时必定早就躲起来了,要找她只怕不是一件易事。
墨琰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一直都是那么精明果敢,机变百出,而他和她之间的事情却又不是那么轻易说得清楚的。
他不由得想,她之前已经躲了他三年,往后她若是再存心躲着他,那么他以后又该去哪里找她?
夏雨见他一脸忧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王爷,你方才扑倒秦蝶衣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你在喊雪衣,而你之前一直在跟踪王大牛,你该不会以为那王大牛就是容姑娘吧?”
“不行吗?”墨琰反问。
夏雨轻声道:“王爷,姑娘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虽然说那王大牛身上的气韵是和姑娘有些相似,但是她肯定不会是姑娘。”
墨琰此时不愿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加讨论,此刻冷哼一声,并不解释。
夏雨又没话找话道:“王爷,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该将姑娘放下了,虽然说姑娘是天底下难寻的好姑娘,但是却她都已经死了,王爷再这么心心念念想着她,对王爷的身体也不好,夜槿初说了,王爷的病最不宜胡思乱想了,静思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