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摆在秦蝶衣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她说话算话,将这一季米粮的经营权给到容雪衣,另一个则是直接否认。
这两人选择不管她选哪一个她都处于极被动的局面。
秦蝶衣之前觉得她对容雪衣已经极为了解了,可是此时一交手,她才知之前她所体会到的关于容雪衣的性情,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这一次才是容雪衣真正的水准。
她的脸色阴晴未定,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秦蝶衣听到宋秦帝到来,她愣了一下。
昨夜里宋秦帝病得糊里糊涂,她守了宋秦帝一夜,她今日走的时候,宋秦帝还未醒过来,她走时心里还有些为宋秦帝担心,却没有料到宋秦帝此时竟会到这里来。
她的眉头微皱,却极快的走了出去,宋秦帝一到,众人少不得又是一番行礼,她轻声问道:“皇上身子不适,怎么还到处乱走。”
宋秦帝轻咳一声道:“朕听说今日长姐参加了米粮售卖大会,朕觉得有些新奇,今日醒来之后觉得精神好了不少,所以就过来看看。”
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容雪衣听到后心里暗暗好笑,宋秦帝和秦蝶衣都是演戏高手,这样的一对姐弟以后只怕还有好多好戏可看。
宋秦帝因身体不好,自登基之后几乎从来就没有清过政,朝中的大臣很少有人能见到他,更不要说这些商贾了,此时众人一听说他来了,个个都好奇地不得了。
秦蝶衣瞪着玄镜月道:“你身边皇上身边的侍卫总管,明知道皇上身体不好,竟还让皇上如此操劳,你该当何罪?”
“长姐不必责层玄侍卫长。”宋秦帝一边咳嗽一边道:“这是朕的意思,不关他的事,长姐不要为难他,朕登基多年,却劳长姐一直为朕的事情操心,朕心里一直都过意不去。”
秦蝶衣总觉得他这番话里是话中有话,当下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却又开始咳嗽起来,这一次咳得有些厉害,连脸都咳红了,根本就看不出一分他脸上的表情。
秦蝶衣只得道:“皇上说笑了,我们是至亲姐弟,无需那么生份。”
宋秦帝咳完之后轻轻一笑后道:“方才朕进来的时候,似乎听到长姐在商议今年米粮该由谁来售卖的事情,不知长姐今年属意哪家商号?”
此言一问出,在场所有的人面色都变了变,原来这售粮之事果然有内幕。
皇权至上,他们只是寻常的商户,自不也在秦蝶衣的面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这些年来秦蝶衣治理宋秦的铁血手段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秦蝶衣还未说话,宋秦帝已经看到容雪衣手里户部的名册了,他淡笑道:“原来长姐是属意七色花商号啊,这商号朕也听玄侍卫提起过,似乎实力颇强,长姐果然很有眼光。”
他此时这么一说秦蝶衣都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了,她在心里将话组织了一遍,又觉得这中间有诸多不对的地方,心里还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