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终是笑了:“明阀势大,我若是夏唐帝,我也一定会想办法除去。”
明月生的眉毛上挑,秦蝶衣却又接着道:“墨琰已死,夏唐的皇族于我再无任何关系,我自不需要再对他们客气,明阀有这样的心思,我很开心。”
明月生的嘴角上扬,秦蝶衣又道:“但是对于明阀,我也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比如说明阀做为夏唐的臣子可以背叛夏唐,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调转矛头直接对付我?”
“公主担心的极是。”明月生从怀里取出一张文书递给她道:“公主请过目。”
“这是什么?”秦蝶衣的眉头皱了起来。
明月生的嘴角微微一扬后道:“只是让公主放心的东西罢了,公主看过便知。”
秦蝶衣有些狐疑地看了明月生一眼,明月生的嘴角微微一勾,眼里的笑意浓了些,她终是将那张纸打开,她细细看了一眼后眼里透出了惊诧,冷笑道:“你如何笃定我会同意?”
“长公主会同意的。”明月生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后轻声道:“因为这件事情对长公主而言是受益的,我虽然不才,却自认还算拿得出手,配长公主还是配得上的。”
秦蝶衣咬了一下牙,他又接着道:“因为在我看来,长公主其实和我同病相怜,你爱着墨琰,墨琰不爱你,我心里有容雪衣,而她却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我们两人都已经将真心付了出去,估计这一生都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既然都是这样的心性,又为什么不能凑在一起过日子?”
秦蝶衣闻言心头剧震,在这一刻,她陡然明月生今日来救她绝不是什么偶然,而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预谋。
她冷笑道:“若我不愿意呢?”
“长公主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明月生的嘴角微微上扬道:“我只是想要问问长公主,以你一人之力,又能将宋秦撑到几时?难道长公主想眼睁睁地看着宋秦毁在你的手里吗?”
他这一句话可以说问到了秦蝶衣的死穴,她气得面色大变,一双眼睛在明月生的脸上扫了好几回,他却淡然道:“什么对长公主最有利,长公主自己比谁都清楚,我话尽于此,长公主要如何选择我都没有意见,这份东西,长公主先留着,若是同意的话,到时候派人来通知我便好。”
他说完对着秦蝶衣轻轻一揖,然后带着他的人马转身离开。
秦蝶衣将手里的那份东西抓得死紧,眼见得明月生已经走出二十几步了,她终是大声道:“明月生!”
明月生微微扭头,用极为平淡而又冷然的目光看向秦蝶衣,而秦蝶衣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精明和算计,自很久之前她就知道,她的感情就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好不容易想要任性一回,却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如今再来评估这件事情,就算是心里再有不甘和不愿,却已经无法替自己找到任性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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