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唯信说这话时又有了一国太子该有的模样,霸气天成。
容雪衣觉得和他在一起相处,还得适应他有如变色龙一般变幻着颜色的各色气扬。
“对于你们的说法,我并不认同。”一记稍有些稚嫩,却冷静沉着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容雪衣觉得那记声音她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萧唯信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后淡笑道:“走,我们继续看热闹去。”
容雪衣点了一下头,萧唯信把门打开,两人走出去时,却见一个身着雪色衣裳的男子一身儒装打扮,站在高台的中央。
那男子与其说他是个男子,倒不如说他是少年,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年青,但是一双眼睛里却透着灼灼之华,智慧的光华流溢而出,沉稳冷静,纵然他此时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五国最的使团也依旧淡定从容,那一声气度似能轻松卷起千堆雪,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放下。
容雪衣却觉得她的心跳快了起来,纵然过了四年多的光景,纵然容飞扬的长相和当初那个黑瘦的少年已经完全不一样,她也依旧能认得出来,那是她四年前托付给渊大师的容飞扬!
四年不见,少年的变化比她想像中的要大得多,他长高了很多,整个人的气场神韵也已经变了,他往那里一站,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却让人不自觉的认为他是个世外高人。
容雪衣此时心情无比激动,这几年来她和容飞扬偶尔会有书信的往来,她平素忙得紧,再加上居无定所,所以姐弟两人的书信一直都处于半中断的状态。
她也曾想去看看容飞扬,然渊大师又时常带着容飞扬周游七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容雪衣虽然这几年也一直在七国里跑来跑去,姐弟二人却一直没有碰到。
有好几次容雪衣听到容飞扬在哪里哪里,而等她找过去的时候,他却又已经离开了。
此时这般重逢,实在意料之外。
容飞扬也看见了她,对她微微一笑,他脸上的酒窝并没有随着他的长大而消失,反而长得更加的深了,他这般一笑,又有了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西凉的使者看着容飞扬道:“敢问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容飞扬。”容飞扬淡声道。
对于容飞扬,七国间知道他名字的人其实并不算多,他有一个光茫四射的师傅,还有一个名扬七国的姐姐,他在这两人的光茫下,倒没有太多人去关注。
西凉的使者冷笑道:“没听过你的名字,你又是从哪里来的无名小卒?”
他方才一直大声说话,虽然他习过武有着还不错的内力,但是方才那一大串的演讲让他的嗓子已经变得有些沙哑,此时纵然他整个人气势十足,但是声音却显得毫无杀伤力。
在他的眼里,是看不起这个年纪青青的少年,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年纪太小,不像是个有后台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