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阀与郁阀多有往来,郁植墨只比韩美兮长上几岁,两人平素常见面,却也只是点头之交,且他的武功实在是弱,虽然韩美兮并没有尽全力,但是却还是把他打得无比狼狈。
韩美兮一见打错了人,不由得伸手挠了一下头,一脸的不自在,她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会打错人。
细细一看,才发现郁植墨的身形偏瘦,他的个子虽然没有墨琰高,但和墨琰其实是七八分像的。
郁植墨无比郁闷地扭头道:“墨琰,你真是个大混蛋!”
韩美兮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这才看见了墨琰此时正半含着笑站在一旁看热闹,他见众人看过来,才不不紧不慢地将外面的那件绿色衣袍脱下,露出里面大红的喜袍,然后气定神闲地道:“谁让你和我打赌,说不管我穿成什么样子他们都认得出来。”
原来昨天下午郁植墨去找墨琰,原本是道喜的话,说到后面两人就开始打赌了,墨琰说他只要不穿红衣,那些喜娘和姑娘们就认不出他来,郁植墨自然是不信的,于是就和他打了一个赌,今日由郁植墨先穿着红衣上来走一回。
果然,大家直接就认错了人。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墨琰的心情也是极好,原本有些冷厉的眉眼,今日里已经温和一片。
只是就算如此,借韩美兮十个胆子,也不敢再上前去闹了。
这一关墨琰轻松度过,郁植墨则在那里感叹:“墨琰,你姓墨,你整个人的心肠都是黑的。”
墨琰和他的关系一直不错,此时听到他的这句话则笑着回了句:“你今日才知吗?”
这句话让郁植墨无言以对,到此时,已经只能自认倒霉了。
容雪衣在屋子里听到这边的动静,忍不住笑出了声,墨琰平素看起来是个端方的,但是他的性子却绝对和端方没有任何关系,他的那些小心思素来是七弯八绕,郁植墨是自己往他的枪口上撞。
司寇宝姝轻笑道:“王爷真是个聪明的,这些年来,我在东京见到那些新婚的新郎,哪一个不被整得狼狈不堪,像王爷这般没有半点折损的还是第一回。你方才是没有看见美兮的脸,她原本以为她终于能打王爷一回,没料到却打错了人,当真是笑死了!”
容雪衣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司寇宝姝道:“接下来王爷要写摧妆诗了。”
容雪衣忍不住长叹道:“东京成亲的规矩真多,敢情男子娶妻,若是不能文也不能武,就娶不到妻呢?”
司寇宝姝笑道:“那倒也不是,而是大家会根据新郎的情况来做决定,若新郎是不学无术的,大家意思一下就算了,但是如果新郎是文武全才,那么大家自然就会用点心去为难一下他。”
“如此说来,有才华的岂不是会吃亏?”容雪衣头有些担心地道,她此时心里其实是郁闷的,看来,成亲这事,不止女子受罪,男子也一样受罪,也不知墨琰会用什么法子度过这一关。